程煌这把扇子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入手温凉，触感十分舒服
但季桉夏现在只觉得像是握着一块烫手山芋
季桉夏（灵台还好，神庭要怎么才能打到……）
季桉夏（算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季桉夏握着程煌的折扇左右比划了两下，准备找个时机冲上去
程煌你怎么看上去比做鬼的还要凶
季桉夏还不是因为身后有“鬼”催我吗
程煌哎哟，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还准备替你兜着呢
季桉夏那你可得给我兜好了
程煌你当他是恶鬼，心中自然会怕
程煌别当他是恶鬼，他只是有些人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人
季桉夏……
季桉夏又想起那个满目悲伤的妇人和懵懂的小女孩
季桉夏［握紧折扇，低声给自己鼓劲］走一个！
瞅准空当，季桉夏朝着鬼魂冲了上去
程煌［远远支招］先攻它左边
季桉夏［照做，攻向左边］！
程煌趁他不备，从下方绕过去
程煌右退两步，躲开
程煌的指示恰到好处，季桉夏渐渐占了上风
一挥折扇将鬼魂逼退两步，它面门大开，神庭穴正正暴露在季桉夏面前
季桉夏（有机会！）
程煌控制你体内的灵力，沿折扇推出去！
季桉夏［想要照做，却屡屡失败］……
季桉夏能感受到体内灵力的存在，但它们如同一团乱麻，根本无法控制
眼看那鬼魂就要重整姿态，季桉夏愈发慌乱
季桉夏我做不到！
程煌［大步上前，握住季桉夏执着折扇的那只手］能做到
那一瞬间，季桉夏只觉有一股温暖的力量自皮肤相接处蔓延开来
它引导着她体内杂乱无章的灵力，逐渐汇聚成一束可控的灵力流
程煌准备好了吗？
季桉夏［点头，挥出折扇］破！
灵力击中鬼魂的神庭穴，它被冲击得直接翻倒出去，口中发出破碎的呻吟
扬起的风吹过季桉和程煌散落的发丝，让它们交缠一阵后又很快散开
季桉夏这才注意到，自己整个人几乎被他圈在了怀里
程煌［轻声］你看，这不是能做到吗？
季桉夏……嗯
程煌［拍了拍季桉夏］好了，还差一处灵台，速战速决
相比起位于面门的神庭，击中背后的灵台穴轻松许多
两处都被击中之后，鬼魂显然冷静下来
它不再纠缠他们，而是如梦初醒般茫然地左右看看，最后走到蛋糕面前
鬼魂［拍手，口中发出不成调的音节］啊——啊啊
季桉夏它……这是在哭？
程煌不止，你再仔细听听？
季桉夏……是生日歌，它在唱生日歌！
面目可怖的鬼魂，在燃着犀角蜡烛的蛋糕面前拍着手、唱着不成调的生日歌
这明明该是一副无比诡异的画面，季桉夏却看得心有戚戚
季桉夏如果那天他没有……本该是要赶回家给女儿过生日的吧？
程煌是啊，他死在赶去为女儿庆祝生日的路上
程煌执念将他困在此处，他只能在死前走过的最后一段路上游荡，无法转世
鬼魂［看向他们二人，双掌合十］……
季桉夏他这是什么意思？
程煌我之前在想，那只瓷瓶会不会是“定金”的意思
程煌拿到瓷瓶，就代表着接受了这个鬼魂的委托
程煌方才我问他，瓷瓶已经到了我这里，那我替他了却生前执念做不做数，他却发起狂来
季桉夏也就是说，瓷瓶会出现在郑叔那里是这个鬼魂的意思？
程煌是，而且因为某些原因，解决这件事情的人非他不可
季桉夏看来，明早要到郑叔那里去一趟了
转天一早，二人再次来到建筑工地
临近年关，大部分工人都回家过年了，管理没有那么严格，他们两人很轻松地混了进去
季桉夏［四处张望］诶，那个就是郑叔吧？
郑叔［显然也看到了他们，面色有些苍白］……
不等他们二人说什么，他就先摆了摆手
郑叔不嫌弃的话，到我住处去说吧
郑叔的住处就在工地的角落里，是个临时搭建出来的板房
里面堆了很多杂物，都有些破旧，显得灰蒙蒙的
季桉夏（咦？这里有个小书包，还有一件女士棉袄……）
季桉夏（虽然款式老旧，但东西还很新很干净）
郑叔［主动解释］这是我给家里女人和小孩准备的，打算过年给她们带回去
郑叔［有些拘谨地搓了搓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桉夏和程煌对视一眼，决定开门见山
程煌我们昨天见到他了，他不肯放过你
郑叔一愣，脸色变得极为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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