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翻牌，唐莉佳不禁冷笑一声。
唐莉佳（朋友？流量？）
唐莉佳（在粉丝眼里，感情是可以权衡利弊的。）
唐莉佳深感疲惫，于是关掉手机，仰头倒在床上。
唐莉佳（师清然现在在干嘛？）
唐莉佳（还在喝酒吗？）
唐莉佳（还是……在想沐言月？）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唐莉佳（烦死了！）
唐莉佳（感情真的让人心累！！）
……
一墙之隔，师清然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与沐言月的聊天界面。
她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只留下一行字。
师清然你还好吗？
师清然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迟迟没有按下。
师清然（有什么资格问呢？）
思及此，她苦笑着锁屏，将手机扔到一旁。
酒精在血液里发酵，思绪却越发清晰。
师清然（既然她删光了一切，想必也不想再跟我有什么瓜葛。）
师清然（那我能做的，就是尊重。）
师清然抿了抿唇：（言言，希望你的代役之旅是快乐的。）
……
沐言月从排练室回来，温热的水流冲刷掉一天的疲惫。
她擦干头发，换上柔软的睡衣，刚拿起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
宋昕冉的视频请求跳了出来，沐言月指尖微顿，旋即快速按下了接听。
屏幕那端，宋昕冉的脸清晰可见，背景是她熟悉的卧室，暖黄的灯光映着她微微蹙起的眉。
宋昕冉声音比以往都低：言言，我看到热搜了。
其实沐言月还没来得及看什么热搜，不过她能想象的到那铺天盖地的评论……
沐言月垂下眼睫声音很轻：嗯。
沐言月知道宋昕冉指的是什么，是那些被删光的合照，是那些彻底抹去的痕迹。
宋昕冉目光柔软而专注：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沐言月沉默片刻，最终诚实回答：今天……
沐言月我看到了师清然和唐莉佳举止亲昵，似乎是接过吻了。
沐言月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下，却让宋昕冉心头一紧。
宋昕冉（原来如此。）
宋昕冉（难怪你的眼眶红红的，还是在难过对吧？）
宋昕冉没有多问细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沐言月摇摇头又点点头：删掉那些……反而轻松了。
沐言月咬了咬唇：就像是卸下了一块压在心头已久的石头。
沐言月疼，但也痛快。
宋昕冉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忽然笑了：那以后，你的合照里只能有我。
宋昕冉半开玩笑的语气，却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沐言月怔了怔，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好啊。
再简单不过的对话却让沐言月心里那股窒闷的疼，一点点化开了。
……
夜渐深，两人却谁都没提挂断视频。
宋昕冉侧躺在床上，手机支在枕边，屏幕里的沐言月也躺下了，长发散在雪白的枕套上，像一幅静谧的画。
沐言月轻声唤她：冉冉。
宋昕冉嗯？
沐言月谢谢你。
宋昕冉眨了眨眼，故意逗她：谢我什么？
宋昕冉难不成谢我霸占你以后的合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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