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一直在想她怎么样怎么样啊？

沐言月抿唇笑了：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沐言月（在我最难过的时候。）

沐言月（在我最需要依靠的时候。）

宋昕冉目光柔软下来：言言，睡吧。

沐言月点点头，却没有闭眼，而是静静地看着屏幕里的她。

沐言月（这样的距离刚好能看清她的睫毛。）

沐言月（她的唇角。）

沐言月（她眼里细碎的光。）

与此同时，宋昕冉也没睡，而是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屏幕，好像能隔着镜头触到沐言月的脸。

宋昕冉语气温和至极：闭眼，睡觉。

沐言月乖乖闭上眼，可唇角还带着笑。

视频没有挂断，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交织成最温柔的安眠曲。

这一夜，她们破天荒地开着视频入睡。

二人像是隔着屏幕相拥而眠，又像是无声地宣告，从今以后你的悲伤，你的欢喜，都有我分担。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沐言月的枕边。

她的手机屏幕依然亮着，电量一点点消耗，可视频却始终没有断开。

她不舍得，宋昕冉也一样。

……

左婧媛原本想去酒吧，酒精或许能麻痹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唐莉佳和师清然的吻，沐言月通红的眼眶，还有自己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但脚步刚迈出去，她又停住了。

左婧媛（我为什么要喝酒？）

左婧媛（为了臭鸟？那个已经分手的前任？）

左婧媛（还是为了……沐言月？那个才认识几天，却让自己莫名在意的人？）

左婧媛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怎么感觉这么荒唐？

说着，左婧媛走向宿舍楼下的便利店，冰柜里整齐排列的啤酒泛着冷光。

她拎了一打啤酒，旋即扫码付款，最后拎着塑料袋慢悠悠地往回走。

夜风很凉，啤酒罐在袋子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

回到宿舍，左婧媛盘腿坐在地板上，拉开易拉罐的环，泡沫瞬间涌出。

她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起一阵刺痛般的爽快。

左婧媛（臭鸟和别人接吻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左婧媛心里泛起一丝酸涩，但更多的却是茫然。

左婧媛（明明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是会在意？）

想不通的左婧媛又喝了一口，酒精在血液里缓慢发酵，思绪却越发清晰。

左婧媛（沐言月在做什么？）

左婧媛（是不是和我一样痛？）

那个温柔又疏离的人，今天红着眼睛的样子，像一根刺，扎在左婧媛心里。

左婧媛（她是不是也在因为师清然和臭鸟的事难过？）

左婧媛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捏扁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

左婧媛摇了摇头：沐言月难不难受关我什么事？

左婧媛说破天也才认识几天罢了，我干嘛一直在想她怎么样怎么样啊？

左婧媛嘴上这么说，可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却挥之不去。

她索性又开了一罐，这次喝得更急，酒精冲上脑门，眼前微微发晕。

左婧媛（醉了就好了。）

左婧媛（醉了，就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