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什么？

空荡荡的啤酒罐倒在地上，滚了一圈，停在墙角，没有窗户的房间，连月光都照不进来，只有惨白的顶灯投下孤独的影子。

左婧媛躺倒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意识渐渐模糊。

左婧媛（明天醒来……）

左婧媛（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左婧媛（我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左婧媛。）

左婧媛（沐言月还是那个温柔疏离的沐言月。）

左婧媛（至于臭鸟和师清然……爱怎样就怎样吧。）

她闭上眼，任由酒精吞噬最后的清醒。暖气依旧在运转，发出单调的嗡鸣，像是这个封闭空间里唯一活着的证据。

……

左婧媛是被冻醒的。

暖气不知何时停了，她蜷缩在地毯上，手脚冰凉，喉咙干涩得发疼，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才早上7点。

左婧媛（？）

左婧媛（服了，才睡了几个小时……）

左婧媛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钝痛在脑壳里一跳一跳。

左婧媛（算了，先吃点东西吧。）

左婧媛爬起来走进了浴室洗漱，洗漱完毕后又套了件厚外套，拖着步子下楼。

清晨的G市街头，冷风刺骨，街边早餐摊冒着热气。

左婧媛买了碗热腾腾的粥，配着油条囫囵吞下，胃里总算有了点暖意。

她吃完，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见一阵吆喝。

“砂糖橘，新鲜的砂糖橘”

一个老大爷骑着三轮车，车斗里堆满了金灿灿的小橘子，在晨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左婧媛愣在原地：（诶？）

左婧媛突然想起粉丝们提过，沐言月最爱吃砂糖橘，甚至被戏称为橘子大王。

左婧媛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大爷，橘子怎么卖？

老大爷笑呵呵地停下车：十块钱一斤，姑娘要多少？

左婧媛盯着那一车橘子，突然有点懵。

左婧媛（这……我也不会挑啊。）

老大爷看她犹豫，主动拿起一个剥开：尝尝？甜得很！

橘子的清香瞬间飘出来，左婧媛接过尝了一瓣，甜中带酸，汁水饱满。

左婧媛含糊地评价，其实根本尝不出好坏：还行吧……

闻言，老大爷乐了：我给你挑，保准个个甜！

左婧媛点点头，看着大爷麻利地装了一小兜，称重，递给她。

付完钱，她拎着橘子往回走，当走到中心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左婧媛妈呀，橘子买好了，但她住几号房间啊？

左婧媛我都不知道……

思及此她掏出手机，给STF发了条消息。

左婧媛hi，姐姐，沐言月住几号房间啊？

STF很快回复：502。

左婧媛盯着这三个数字看了两秒，转身走进电梯，按下5楼。

电梯缓缓上升，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橘子，塑料袋在指间沙沙作响。

左婧媛一脸茫然：（我在干什么？）

左婧媛（大清早的，给一个不算熟的人送橘子……？）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五楼，左婧媛深吸一口气，循着门牌号找到502。

站在门前，左婧媛突然紧张起来……

左婧媛（这个点……她应该还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