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月攥紧了身上带着体温的外套，冰冷的指尖似乎找回了一点知觉。

那个“嗯”字和“哈哈晚安”带来的刺痛，又一次清晰地泛上心头，可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几乎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

沐言月谢谢你的外套。

左婧媛听完这句没说话，又等了等，结果没等到下文，也就不再强求。

左婧媛耸耸肩，把玩着那支烟，笑了笑：行吧。

左婧媛顿了顿：那再站会？

左婧媛还是现在下去？

沐言月感受着夜风的凉意和外套残留的温暖，低声道：再待一会吧。

左婧媛话落，也不再开口，只是安静地陪在沐言月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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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左婧媛偷偷用余光瞥向身边的沐言月，见她依然望着远处出神，单薄的肩膀在宽大的外套下显得更加瘦削。

左婧媛（她到底怎么了？）

左婧媛（是因为……感情的事吗？）

正猜测着，左婧媛又忽然想起晚餐时沐言月偶尔的走神，和此刻凌晨独自吹风的举动，总觉得和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她不太一样。

左婧媛清了清嗓子：那个……

左婧媛试图找个轻松点的话题打破沉寂：我做饭真的还行吧？

左婧媛没骗你吧？

闻声，沐言月才从遥远的思绪中被拉回，微微侧头，月光在她长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沐言月嗯，很好吃。

沐言月顿了顿，声音很轻：特别是那个番茄牛腩。

听到沐言月准确的记得菜名，甚至还给出了具体的夸奖，左婧媛心里莫名地开心起来，刚才那点小心翼翼瞬间抛到脑后，语气也轻快了不少。

左婧媛是吧！那可是我的拿手菜！

左婧媛下次……下次我再做给你吃！

这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真就带着不加掩饰的期待。

说完后，左婧媛又后知后觉……

左婧媛（自己是不是显得太热情了？）

沐言月闻言，只是浅浅地回复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沐言月嗯。

但左婧媛发现，这一次，沐言月没有立刻避开视线，也没有流露出疏离感。

于是左婧媛把这默认为一种积极的信号，胆子又大了一点。

她看着沐言月被风吹得有些发红鼻尖，轻声开口。

左婧媛风越来越大了，要不……还是下去吧？

左婧媛不然，真感冒就麻烦了。

沐言月其实并不想回到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那里充斥着等待和落空的寂静，但左婧媛的关心是实实在在的，身上的外套也是实实在在的温暖。

沐言月微微颔首：好。

话落，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天台入口。

左婧媛快走几步，抢先替她推开沉重的铁门，用手抵着，示意她先进，沐言月低声道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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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灯光亮得有些刺眼。

沐言月下意识地想把外套脱下来还给左婧媛，却被左婧媛按住了手。

左婧媛穿着吧，到门口再给我。

左婧媛的手心很暖，触碰一瞬即离。

左婧媛走廊里也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