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的爱

柳然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视线扫过陌生的天花板和墙壁，这地方她确实没来过。

是白如年新买的还是怎么样的，她懒得去想，也懒得问。他的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无关紧要。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柳然本打算解决生理需求，一抬眼却瞥见角落里的镜子。

不算大，但对她来说却刚刚好。

她盯着镜面愣了几秒，忽然眼睛微微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办法后，她咬紧牙关，脚尖用力蹬地，猛地用脚铐狠狠踹向镜面。

"嘭！"第一下，镜子毫无反应；"咔嚓"，第二下，细纹终于蔓延开来；第三下，碎片四溅，清脆的破裂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

柳然轻喘着气刚想动，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大腿不知何时被划出一道血口子，火辣辣的疼。

但她顾不上这些，胡乱抓起刚才扔在白如年的纸巾，扯了厚厚一沓包住最大的玻璃碎片。

她心里盘算着要尽快割断脚上的束缚，但尝试几次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那脚链纹丝不动。

时间流逝，她浑然不觉。

直到窗外天色渐亮，她才猛地意识到家里的几个小崽肯定饿坏了。

正发愁时，脚链意外地松开了。柳然拖着疲惫的身躯一点点挪向门口，试探性地转动门锁。

果然，门是锁死的，窗户也一样。

一种荒谬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瘫倒在床上，望着脚踝处的伤痕，泪意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外头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住。

金属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柳然迅速扫视房间，发现碎片早已被清理干净。

脚铐！她赶紧捞过脚铐躲进被窝，伪装熟睡的样子。

绝不能让白如年发现异常，否则真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然然，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白如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到蜷缩在被子里的人影，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他忍不住构想未来的美好生活，白天工作养家，晚上相濡以沫。

"白如年，别闹了，让我回去！"柳然冰冷的声音瞬间击碎了他的美梦。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白如年靠近床沿，注视着眼前倔强的女人，慢慢俯下身想去亲吻她。

白如年记得很清楚，之前然然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他哄好的。

果不其然，柳然顺从地伸出一只手环住他。

他唇角微扬，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刺痛。

恍惚间，他看见柳然丢掉手中的脚铐，手里拿着钥匙和自己的手机，她的手机被白如年放在什么地方。

她匆匆套上衣服，转身离去，又一次离开了他的家，又一次抛下了他。

他到底在妄想些什么呢？

柳然冲出门外，却陷入了迷茫。

“这……这是哪儿？”

不出所料，白如年在分手之后又购置了新房子。

她拿出白如年的手机，随意尝试了几个密码，果不其然，是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