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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时空对决

重生后我手撕录取通知书

\[正文内容\]

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狠狠地踹了图书馆后门一脚。

苏晚晴浑身一激灵,手还保持着去摸林婉清口袋的姿势僵在半空。注射器金属外壳的形状隔着布料硌着手指,这个发现让她头皮发麻——想起前世自己躺在床上,莫名其妙出现的肝病症状,还有手臂上那些莫名其妙的淤青针眼。

林婉清的脸唰地白了,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苏晚晴的手发愣。

"你胡说八道什么!"林婉清突然提高声音,手里的调档通知散落一地。她朝着苏晚晴扑过来,指甲几乎要挖到对方肉里,"我爸妈把你捞起来那天就该让你淹死!省得现在回来碍眼!"

苏晚晴被她推得撞到身后书架,后腰狠狠磕在书架棱角上,疼得吸气。书架上的古籍哗啦啦往下掉,几本线装书正砸在她脚背上,砸得生疼。

"让我看看你的注射器!"苏晚晴攥住对方手腕,两个人的力量较量让空气都跟着发颤。她的目光落在林婉清白大褂口袋上,那里明显有个金属硬物的轮廓,形状像极了医院用的10ml针管——恰好是前世她手臂上那些不明针眼的大小。

林婉清的眼神突然发狠,低头就朝苏晚晴抓着自己的手咬下去。牙尖咬破棉袄布料,狠狠嵌进皮肉里,疼得苏晚晴倒抽冷气。她反手推过去,没留神撞翻了旁边的煤油灯。

煤油灯"哐当"砸在地上,灯盏裂成蛛网似的纹路,火苗顺着煤油漫开,舔上旁边堆着的报纸。橙红色火舌"腾"地蹿起半米高,燎着了最底层的线装书,烧焦的纸味混着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浓烟裹着火星往上蹿,苏晚晴的头发梢被火星烫得蜷曲起来,焦糊味钻进鼻腔。

"疯了!"苏晚晴拽着林婉清的胳膊就往门口拖,火舌已经舔上她卡其布棉袄的下摆。林婉清却像被钉在原地,死死抱住装满档案的铁皮柜,眼神直勾勾的,像是看见什么吓得魂飞魄散的东西。

"火!"苏晚晴急得去掰她手指,"再不走都得烧死在这儿!"

林婉清突然笑起来,笑声尖利得吓人。她反手抓住苏晚晴手腕,力气大得吓人:"烧死才好,黄泉路上我还能再跟你做个伴!"指甲掐进苏晚晴皮肉,血珠顺着小臂滚下来,滴在烧焦的书页上,洇开一朵朵小红花。

借书处的老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建国裹着件军大衣冲进来,嘴里叼着的烟卷掉在地上。他看见火场里纠缠的两人,脸色瞬间白得像纸。

"晴晴!"林建国把军大衣脱下来就往火上扑,粗麻布军装压灭火苗时腾起大片白烟,呛得他直咳嗽,"赶紧走!图书馆要锁门了!"

苏晚晴趁机甩开林婉清,手腕上已经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痕。她刚跑出两步又停住,转头看见林婉清正把什么东西往暖气片后面塞——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看清那是个牛皮纸信封,边角还沾着刚才苏晚晴流的血。

"站那儿别动!"苏晚晴冲过去想抢过来,后腰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钝痛感让她腿一软,回头看见林婉清手里举着个砸变形的铜制台灯底座,底座上还沾着几根她的头发。

林建国扑过来把苏晚晴拽到身后,军大衣上烧焦的布料还冒着青烟。他后背被火燎出好几个窟窿,黑色灰烬沾着棉袄里子的棉花,看着狼狈得要命。

"婉清你疯了?"林建国的声音发颤,挡在两个女人中间,"放火?打人?你想蹲大牢是不是?"

林婉清的白大褂被火星烫出好几个黑窟窿,眼神却越来越亮,像淬了毒的刀子:"我疯了?对,我就是疯了!凭什么她能上北大我就得进纺织厂?凭什么!"

苏晚晴趁机绕到暖气片后面,手指摸到刚才林婉清塞东西的位置。铁皮表面还留着余温,贴着墙壁的地方果然藏着个信封。她把信封抽出来时,信封边角勾住暖气片缝隙,"刺啦"一声撕下条纸边。

刚转身,正对上林婉清扑过来的身影。两个人撞在一起,苏晚晴被撞得后腰磕在暖气片上,疼得倒抽冷气。手里的信封掉在地上,几张纸散落出来——最上面是份体检报告,照片上的姑娘剪着齐耳短发,眼神怯生生的,看着像苏晚晴又不太像。

林婉清扑上来抢那些散落在地的纸张,手指挠过苏晚晴手背,留下四道血痕。地上的《考古图录》被火星点燃,火苗顺着书页卷边烧起来,正好燎到苏晚晴的棉鞋。脚底板立刻传来灼痛感,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晴晴!"林建国扑过来用大衣裹住她的脚,火灭了,但鞋底已经烧穿个洞,焦糊味混着烤焦的皮革味直冲鼻子。

趁林建国注意力分散,林婉清突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液体。她拧开盖子就往苏晚晴脸上泼,浓烈的消毒水味刺得苏晚晴睁不开眼,眼泪止不住往下流。视线模糊中,她看见林婉清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个打火机,砂轮摩擦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刺耳。

"你敢!"林建国反应快,一把夺过打火机摔在地上。塑料外壳裂开时,火星溅到林婉清袖口,立刻烧出个黑窟窿。

苏晚晴疼得眼泪直掉,消毒水进到眼睛里像撒了把沙子。她摸索着抓住身边的书架稳住身子,指尖却摸到个软绵绵的东西——像是刚被人塞进去的,还带着人体的温度。凭着手指的触感,认出那是件棉袄,里衬绣着半朵玉兰花纹——正是她亲娘临死前给她绣的嫁妆,后来莫名其妙不见了。她颤抖着手把棉袄抽出来,发现内衬里缝着个硬物,隔着棉布都能摸到齿轮形状的凸起。

林婉清看见棉袄,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她扑过来就抢,指甲深深掐进苏晚晴胳膊。苏晚晴咬紧牙关不让她抢走,两个人拽着棉袄角较起劲来,布料"刺啦"作响,眼看就要从中间裂开。

"这是我的!"林婉清眼睛都红了,嘴角唾沫星子飞溅,"我穿上它就能过你的人生!这本来就该是我的!"

苏晚晴拽着棉袄后退,后腰撞到了林建国搬来的灭火器。铁罐子"哐当"倒地,白色粉末喷了两人一身,呛得苏晚晴猛咳起来。借着这个空档,林婉清趁机抢走棉袄,动作快得像阵风。她把棉袄往身上套,扣子扣到第二颗突然僵住了——苏晚晴的针线包正从棉袄口袋里掉出来,滚到苏晚晴脚边。

针线上还缠着几根短发,颜色比苏晚晴的头发深些——那是林婉清刚才撕扯时被扯掉的头发。

"建国,抓住她!"苏晚晴突然想起什么,指着林婉清塞在暖气片后面的牛皮纸信封,"她刚把什么东西藏暖气片后面了!"

林建国立刻反应过来,长臂一伸就扣住林婉清的肩膀。他手上还沾着刚才灭火的煤灰,在林婉清白大褂上留下几道黑印子。两个人拉扯中撞到靠窗的阅览桌,桌上的青瓷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混着碎瓷片溅了苏晚晴一裤脚。

趁着他们拉扯的空档,苏晚晴跌跌撞撞跑到暖气片后面。那个牛皮纸信封一半露在外面,封口盖着北大招生办公室的红泥印章。她把信封抽出来时,指尖立刻触到里面竖立的硬物——像是叠在一起的金属物件,边缘硌得手心发红。

"把信封给我!"林婉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尖叫着扑过来。她动作太大,白大褂口袋里掉出来个蓝布包,正好落在苏晚晴脚边。布包散开露出里面——不是苏晚晴记忆里的东西,而是半块啃过的窝窝头,上面还留着清晰的牙印,边缘沾着没洗干净的血迹。这牙印的形状,和前世她右胳膊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咬痕一模一样。

苏晚晴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掉进冰窟窿里。那个窝窝头让她想起前世无数个夜里的噩梦——总梦见自己被关在小黑屋里,手臂被什么东西啃咬得鲜血淋漓。当年她以为是梦,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梦!

林婉清扑过来的力气太大,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堆着的古籍上。苏晚晴后脑勺磕在书架铁腿上,眼前金星乱冒。林婉清趁机抢走信封,指甲故意挠过苏晚晴脸颊,留下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疼痛让苏晚晴瞬间清醒,她翻身爬起来就追,后腰突然被什么拽住——原来林建国趁机绕到她身后,拿根粗麻绳捆住了她的手腕。粗糙的麻绳勒进皮肉,疼得她倒吸冷气。

"你干什么!"苏晚晴又惊又怒,使劲拽着绳子,"林建国你疯了?她这是犯罪你看不出来?"

林建国没说话,只是把绳子在门把手上又缠了两圈,打了个死结。他的军大衣敞开着,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旧毛衣,领口还别着枚劳动模范奖章——是去年厂里奖励他连夜抢修机器发的。

"晴晴,听我一句劝。"林建国的声音闷在喉咙里,不敢看她眼睛,"婉清她就是一时糊涂。这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苏晚晴气得发抖,手腕上的绳印已经红肿起来:"一时糊涂?她差点放火烧死我!往我脸上泼消毒水!这些都是一时糊涂?"

图书馆老挂钟突然"铛"地敲响,声音在空旷的阅览室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林建国哆嗦了一下,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正指向下午五点整,借书处的管理员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闭馆了。

"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林建国突然蹲下身,抓住苏晚晴的手,掌心全是烫伤起的水泡,"但你不能说出去,不然婉清这辈子就完了。"

苏晚晴甩不开他的手,绳子勒得手腕更疼:"你护着她?就因为她是你堂妹?那我呢?谁替我想过?"

林建国的手指突然攥紧,苏晚晴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抬起头,眼睛红得吓人:"就当为了我,行不行?我知道你恨我,但婉清肚子里已经有了..."

话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哐当"巨响。书架最高层的一排厚重辞海整个砸下来,正好落在两人中间的地板上。扬起的灰尘里,苏晚晴看见林婉清正站在书架顶上,手里还抓着半截断裂的木架,眼神疯狂得像要吃人。

"你们谁都别想好过!"林婉清突然从书架顶上跳下来,落地时膝盖磕在阅览桌上,疼得闷哼一声。白大褂下摆裂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红毛衣——正是去年冬天,林建国用三个月工资给苏晚晴买的生日礼物,后来说是洗衣服时不小心弄丢了。

苏晚晴的注意力却被书架顶上的东西吸引——那里散落着几张照片,最上面那张像是毕业合影,能清楚看见年轻的自己站在最前排,胸前别着"市三中"校徽,旁边的林建国笑得见牙不见眼。照片角落还压着半张皱巴巴的医院诊断书,露出"病毒性肝炎"几个关键字眼。

"林建国!"苏晚晴的声音都在发颤,看着男人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虎口处有片淡青色的印记,形状像极了注射器的针头,"你早就知道她偷换了我的体检报告?"

林建国的手指明显哆嗦了一下,撒开手站起来后退半步。他不敢看苏晚晴的眼睛,军大衣领子竖得老高遮住半张脸。

"晴晴你听我解释..."他的声音发虚,带着明显的心虚。

"不用解释了。"苏晚晴打断他的话,用被绑着的手把暖气片后面的牛皮纸信封抽出来——借着林建国刚才扑火时踢翻的煤油灯光线,终于看清里面露出的不是别的,正是她的高考档案袋,边角还沾着潮湿的泥土,像是刚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

最让她背脊发凉的,是档案袋封口处清晰可见的齿痕——有人用牙齿咬开过这个官方封口。

"所以我的录取通知书也是你们偷的?"她把信封举到林建国面前,纸角还沾着半枚模糊的指纹,形状和林婉清刚才抓住她的手指位置完全吻合,"27号那天邮局送信的时候,你们早就用这个伪造的印章打开过我的邮件,对不对?"

林建国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退到窗边时,正好被外面突然亮起的三轮车车灯照到脸,眼神里的慌乱暴露无遗。

书架后传来纸张翻动的窣窣声响,苏晚晴猛地转头——林婉清正把什么东西往《资治通鉴》的函套里塞,线装书"啪"地合上时,露出半张泛黄的字条。苏晚晴立刻认出那是自己日记本里的一页,上面记着高考前夜的复习计划。

"抢回来!"苏晚晴突然抬脚,狠狠踹向林建国的膝盖。男人疼得闷哼一声,弯腰的瞬间,她趁机抓住对方腰间的钥匙串。金属挂件"叮铃哐啷"碰在一起,她摸到把眼熟的黄铜钥匙——正是前世她藏录取通知书那个饼干盒的钥匙,后来饼干盒就空了。

钥匙串上还挂着枚齿轮形状的吊坠,正好硌在她掌心胎记的位置,烫得她像触电似的缩回手。这个形状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块胎记又开始发烫,像有无数根针在刺皮肤底下的神经。

"原来如此。"苏晚晴的声音发冷,浑身的血好像都冻住了,"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一个负责偷梁换柱,一个负责看着我不让我发现。"

林建国突然挺直身子,脸色沉得像要下雨。他从军大衣口袋里掏出个玻璃药瓶,瓶身贴着"利眠宁"标签,瓶底还沉着几粒白色药片——正是前世苏晚晴夜夜失眠时,林建国给她吃的"安神药",后来她才知道这种药吃多了会损伤肝脏。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林建国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你乖乖跟我回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保证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好,等开春就跟你去领证。"

苏晚晴的目光扫过他身后,林婉清已经将牛皮纸信封塞进暖气片和墙壁的缝隙,还在上面堆了几本厚重的《二十四史》。那些书摞起来比苏晚晴还高,正好挡住所有光线,在地上投出大片阴影,像座坟墓。

"好啊,我跟你回去。"苏晚晴突然笑了,朝着绳子绕着的门把手靠近,手指偷偷摸索着绳结,"你先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勒得太疼了。"

林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小刀割断了麻绳。绳子刚落地,苏晚晴突然抄起桌上的铁皮墨水盒砸过去,正中林建国后脑勺。男人闷哼一声就往前倒,额头重重磕在阅览桌角,立刻鼓起个大包,鲜血顺着发际线往下流,滴在苏晚晴捡起来的档案袋上,晕开细小的红圈。

她趁机扑向暖气片,书本倒塌的巨响中,她在书架后面抓到了那个牛皮纸信封——指尖触到封口处温热的蜡油,显然刚有人重新封信封没多久。没时间细想,苏晚晴拽出信封里的东西就往怀里塞,转身就往阅览室外冲。

刚跑到借书处,迎面撞上个人。

撞进一个带着烟草味的胸膛,苏晚晴踉跄着后退半步,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抬头看见林婉清的堂哥林建军站在那里,军绿色警服上的铜纽扣擦着她鼻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人,显然不是来借书的。

"晚晴?"林建军的眼睛落在她怀里散落的档案袋上,又看看她手腕上紫红的勒痕,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怎么回事?"

没等苏晚晴开口,林婉清突然尖叫着从里面冲出来,白大褂下摆还在滴水——显然刚才偷偷去卫生间处理了什么东西。她一把抓住苏晚晴的胳膊,指甲掐进肉里。

"建军哥来得正好!"林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往下掉,"苏晚晴偷了我的录取通知书,还想烧图书馆陷害我!"

林建军的目光在两人指间游移,注意到苏晚晴手背上的血痕,还有散落在地的档案材料。北大校徽的烫金印章在昏暗光线下特别显眼,尤其是那份体检报告上"肝炎病毒阳性"的诊断结果,旁边还压着半张撕碎的准考证——照片上苏晚晴的右眼下方,有颗明显的美人痣,正是她小时候玩水时摔在石头上留下的疤。

"够了。"林建军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都跟我回派出所一趟,谁对谁错,查清楚就知道了。"

林婉清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抓着苏晚晴的手突然收紧。苏晚晴趁机把刚从暖气片后面摸出来的东西塞进林建军手里,掌心的温热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摔跤时,这个堂哥背她去卫生所的情形。

林建军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瞳孔骤缩——是枚沾着泥土的齿轮形状金属片,边缘还留着新鲜的摩擦痕迹,中间那个不规则缺口,正好能对上苏晚晴照片上那颗美人痣的形状。

"婉清。"林建军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林婉清的脸色白得像纸,双手下意识地捂住白大褂口袋。图书馆老旧的挂钟突然敲响,当当地声震得墙壁灰尘簌簌往下掉。外面风雪声变大,夹着"呜——呜——"的寒风穿过门缝,吹得煤油灯芯剧烈摇晃。

苏晚晴趁机挣脱林婉清的钳制,转身就往大门跑。图书馆的玻璃门刚被管理员锁了两道插销,她摸出刚才从林建国那里顺来的黄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脆响,锁开了。

外面的冷空气突然扑进来,卷着雪花打在她脸上,冷得她一激灵。北风夹杂着雪粒子,吹得她睁不开眼。图书馆门口除雪留下的盐粒在脚下咯吱作响,苏晚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校外跑,怀里的档案袋边角戳得肋骨生疼。

雪花落在刚被烫伤的手背上,融化的冰水渗进破皮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但她不敢停,身后隐隐能听见林建军的呵斥声,还有林婉清突然拔高的尖叫,像是发生了激烈争执。

跑到校门口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苏晚晴踉跄着摔倒在雪地里,档案袋里的材料散落出来,混着雪花浸湿了边角。当她抓住那份沾着血迹的《考古图录》时,手指突然触到纸页间夹着的硬物——是枚齿轮形状的金属片,边缘锋利得割破了她手指,血珠立刻涌出来,滴在泛黄的书页上,正好和之前林婉清留下的血渍重叠。

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块胎记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肤。苏晚晴恍惚看见雪地里立着三个模糊人影——一个穿着北大校服的姑娘躺在雪地里,胸口插着半截齿轮形状的金属片;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往暖气片后面塞什么东西;还有个穿军大衣的男人,手里攥着封信封,雪花落在他睫毛上都没察觉。

冰冷的现实让她打了个寒颤。苏晚晴抓紧怀来的档案袋,踉跄着爬起来继续跑。图书馆黄铜大门在身后"哐当"关上,北大校徽形状的门环碰撞声里,夹杂着林婉清绝望的哭喊,像被人踩住尾巴的猫。

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苏晚晴把档案袋护在怀里往前冲。街灯下能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还有身后跟着的脚印,一步深一步浅地印在新雪上。这些脚印很快又被新的落雪覆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塞进林建军手里那枚齿轮状金属片上,正印着她指腹的血痕——形状和苏晚晴胎记完全吻合,带着温度的血液顺着金属纹路缓缓渗透,在齿轮中心凝结成一朵暗红色的花。

\[未完待续\]北风像是无数根冰冷的针,扎在苏晚晴裸露的脚踝上,袜子早被雪水浸透,结冰的线茬子刺得脚踝发红。她怀里的档案袋被体温焐出潮气,纸张边缘起了毛边,沾着的血渍在低温下凝成暗红冰珠。雪花落在《考古图录》的线装书脊上,融化的雪水顺着烫金书名蜿蜒,像条细小的红蛇。

"站住!"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混着军靴踩碎冰层的脆响。苏晚晴不敢回头,棉衣第三颗纽扣突然崩飞,弹在青砖路面发出轻响。北风灌进领口,带着煤炉味的冷空气钻进胸腔,呛得她剧烈咳嗽,档案袋里滑出半张诊断书,雪花立刻在"肝功能异常"的结论上积了层白霜。

校门口传达室的灯光在雪幕里晕成团模糊的橘黄,值夜班的老张头正拎着铁皮灯笼锁大门。看见苏晚晴冲过来,他嘴里叼着的旱烟锅"啪嗒"掉在雪地里,火星溅在她前襟。

"丫头片子疯跑啥?"老张头扯着嗓子喊,手里的铜锁"哐当"撞在门环上,"这大雪天的,北大的录取通知书都送供销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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