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康郡归来后,魏枭待你愈发的不同了。
小桌总插着新摘的芍药,晨起时枕畔常搁着蜜饯,就连你随口提过的医书,隔日便会出现在书房。
“女郎。”小喜捧着熏炉进来,笑得促狭。“将军命人换了安神的香。”你指尖一顿。
这香你认得,是前日同游市集时,你多瞧了两眼。
你正出神,忽听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却在门前迟疑着顿了顿。“将军?”你起身相迎。
魏枭立在月光下,墨蓝常服衬得肩线格外挺拔。他手里攥着个锦盒,见你走来,喉结不明显地滚了滚:“这个给你。”
盒中是支绛紫蝴蝶响铃簪,铃铛做成小巧的蝴蝶形状,稍一动便叮咚作响。“在康郡见你多看了两眼。”他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色。
你眼眶发热。
那日你不过是在首饰铺前驻足片刻,他竟把它买了下来了。你指尖抚过簪子,忽然被温热掌心包裹。
“乔念。”魏枭总喜欢唤你名字。“你我成婚多久了?”你呼吸一滞:“一年零两个月。”
“嗯。”他忽然俯身,薄唇擦过你耳垂,“够久了。”
你抬头看他,发现素来冷峻的魏枭耳尖红得厉害,连带着脖颈都泛着薄红。“嗯。”
你轻轻点头,发间新簪的铃铛随着动作轻响,像一串害羞的应答。
魏枭呼吸明显重了几分。他抬手取下你发间簪钗,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乌发如瀑垂落的刹那,他忽然俯身将你打横抱起。
“怕就闭眼。”他哑声说,却在自己将你放在榻上时先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暴露了他强装的镇定。
你忽然不怕了,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指尖故意擦过紧实的腰腹:“将军闭眼做什么?”
魏枭猛地睁眼,眸色暗得惊人。
他捉住你作乱的手按在枕上,另一只手却护在你脑后:“别闹。”
这警告毫无威慑力,反倒因沙哑的尾音显出几分求饶的意味。
纱帐层层垂落。
他吻你时却已不再生涩,但很温柔。先是额头,再是鼻尖,最后才犹豫着落在唇上。你忍不住轻笑,换来他惩罚性的轻咬。
“笑什么?”
“笑将军....”你话还未说完便化作一声轻呼。
魏枭突然埋首在你颈间,灼热的掌心却稳稳托住你的后腰。
当疼痛伴随欢愉席卷而来时,你攥紧了锦被,却见魏枭突然停下,额角沁出汗珠:“疼了就说。”
你摇头,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仿佛击溃了魏枭最后的克制,他猛地扣住你的双手按在枕头上。夜风拂动纱帐,隐约可见两道交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