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说‘爸,我好像把月哥骗到手了,现在紧张得想拆机车零件’。”
霍衔山“唰”地红了脸,扑过去抢手机:“爸!”
“哎哎哎,孩子大了知道害羞了。”霍爸笑着躲开,又看向许揽月,眼神突然变得认真,“月月,我们老两口没什么讲究的,就盼着衔山能找个真心对他好的人。他这性子直,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但他对你……”
“我知道。”许揽月打断他,目光落在霍衔山毛茸茸的头顶上,“他把追我的步骤列在笔记本上,第一步送草莓糖,第二步……”
“欸!”霍衔山猛地抬头,耳朵红得能滴血,“那、那是我瞎写的!”
“是吗?”霍妈挑眉,从围裙兜里掏出个小本本晃了晃,“那我这本子上记的‘给月月买银镯要挑没花纹的,他画画时手腕不硌得慌’,是谁写的啊?”
霍衔山彻底蔫了,像只被戳破的气球,瘫在沙发上哼哼唧唧。许揽月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绒毛,软软的。
“阿姨,叔叔,”他忽然开口,声音清晰,“我和衔山在一起了,不是因为联姻,也不是因为试试。”
霍妈和霍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霍妈放下牛奶杯,握住许揽月的手,掌心温热:“我们知道,傻孩子。你看衔山这眼睛,亮得跟装了星星似的,跟你叔当年看我时一个样。”
霍爸在一旁点头:“就是就是,当年我追你阿姨,也是揣着颗真心,跟个愣头青似的……”
“打住!”霍妈拍了他一下,“说孩子们呢!”
客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柔软又热闹。霍衔山偷偷抬起头,见许揽月正被霍妈拉着说家常,嘴角噙着笑,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发梢,像镀了层金边。他突然想起许揽月素描本上的那句话——“霍衔山的真诚像融化的草莓酱,糊里糊涂却甜得扎实”。
原来真诚这东西,不仅能甜到对方,还能让整个家都飘满草莓味的香气。
“对了,”霍妈突然想起什么,从厨房端出个保温桶,“这是我新学的草莓布丁,比上次衔山做的正经多了!你们尝尝?”
霍衔山立刻举手:“我来喂月哥!”
“去去去,没大没小!”霍妈笑骂着拍开他的手,却在递勺子时,悄悄对许揽月眨了眨眼,“让他喂,这傻小子就这点本事了。”
许揽月接过勺子,却在舀起布丁时,故意蹭了点在霍衔山鼻尖上。霍衔山“啊”了声,下意识去舔,却被许揽月用纸巾按住:“笨蛋,擦干净再吃。”
霍爸看着这一幕,突然掏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张照。霍衔山立刻凑过去看,却见照片里许揽月微微歪头,嘴角带着笑,而自己正傻乎乎地仰着脸,鼻尖还沾着点粉粉的布丁。
“爸,你干嘛拍这个啊!”
“发家族群啊。”霍爸得意洋洋地晃手机,“让你爷爷奶奶看看,他们孙子终于把人追到手了!”
霍衔山哀嚎一声,把脸埋进许揽月肩窝。许揽月被他蹭得发痒,却没推开,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听着霍妈和霍爸你一言我一语地计划着“什么时候带月月去挑戒指”,“婚房要不要装个猫爬架”。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成了温柔的伴奏,草莓布丁的甜香混着霍衔山发间的皂角味,在午后的阳光里慢慢发酵。许揽月低头,看见霍衔山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指,指节因为紧张而泛白,却又透着股不容错辩的坚定。
他忽然觉得,或许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套路,当两个笨拙的真心撞在一起时,连家长们的祝福都带着直球般的可爱。就像此刻,霍妈塞过来的草莓糖,和霍爸偷偷放进他口袋里的“新婚”小红包,都在说——欢迎加入这个有点吵,但永远飘着草莓甜味的家。
霍母突然一拍手,从沙发缝隙里摸出本烫金封面的笔记本,扉页赫然写着“霍家追妻/宠媳指南(试行版)”。霍衔山瞳孔地震:“妈!你什么时候搞的这玩意儿?”
“就你小子天天对着机车零件念叨‘月哥手真好看’的时候!”霍夫翻到某页,念得抑扬顿挫,“第一条:许揽月说‘随便’时,立刻递上草莓味选项;第二条:他画画时,不许用机油手碰画纸,违者罚洗一个月草莓碗……”
许揽月盯着“罚洗草莓碗”那行字笑出声,霍夫趁机凑过来:“你阿姨还偷偷记了你的喜好呢——右撇子但拿画笔习惯左手,喝咖啡要加两勺半糖,不喜欢太甜的草莓酱但偏爱冻干草莓碎……”
“爸!”霍衔山想抢本子,却被霍妈灵活躲开。老太太把本子往许揽月怀里一塞,眼睛亮晶晶:“月月,这本子以后归你管,衔山要是惹你不高兴,就按第36条‘罚他给你画一百张草莓速写’执行!”
霍衔山哀嚎:“妈!我画画跟鬼画符似的!”
“那正好!”霍夫突然从书房抱出一摞画纸,“你小时候画的恐龙还在呢,拿出来给月月看看,证明你‘进步空间巨大’!”
许揽月翻开第一张,只见歪歪扭扭的绿色恐龙嘴里叼着颗红色草莓,旁边用蜡笔写着“给未来老婆的恐龙草莓”。霍衔山的脸“腾”地从耳朵红到脖子,伸手想抢却被许揽月按住手腕。
“画得很可爱。”许揽月指尖划过蜡笔痕迹,想起霍衔山第一次送他草莓糖时,紧张得把糖纸都捏皱了的样子,“比你现在拆机车零件的手巧多了。”
霍母在一旁直点头:“可不是嘛!这小子高中时给女生写情书都能写成机车维修手册,也就对你,能把草莓糖纸攒成标本!”她突然从厨房抽屉里掏出个玻璃罐,里面塞满了各种颜色的草莓糖纸,最底下压着张纸条——“许揽月喜欢草莓味,霍衔山要记住”。
霍衔山彻底破罐破摔,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