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想让庄之行在一年一度的步打毬赛拔得头筹,进而得到庄庐隐的器重,然后做平津侯府的接班人,藏海人微言轻,无法为庄之行筹募,他来战枕楼找香暗荼求助,想让庄之行在比赛前彻底改头换面。
枕楼内。
藏海跟着香暗荼的侍女,来到香暗荼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坐在一起聊天、喝茶的张海悦和香暗荼。
看到来人,两人停止了谈话,张海悦说道。
张海悦“来了。”
藏海看着张海悦笑得温柔。
藏海“嗯,阿悦。”
香暗荼看着笑的一脸花痴样的藏海,不屑的犯了一个白眼,心里“嘁”了一声,这个人,又来跟自己抢阿悦了。
张海悦、藏海和香暗荼三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
香暗荼磕了一把瓜子,看着对面的藏海问道。
香暗荼“藏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枕楼了?”
藏海笑了笑。
藏海“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香老板,京城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步打毬赛,参赛的都是世家公子,是朝廷为男子强其筋骨、励其志气,专门设立的,每年的冠首还会得到皇上的嘉赏。”
香暗荼“怎么?你也想参加,攀上平津侯这跟高枝还不够,还想在皇帝面前露脸。”
藏海“不是我,是庄家二公子,庄之行。”
香暗荼“他?为什么?”
藏海“我要让他借此机会,崭露头角。”
香暗荼“然后呢?”
藏海“然后让他成为平津侯,最器重的儿子。”
等藏海说完,香暗荼笑出来声,起身来到藏海面前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怀疑藏海脑子有毛病。
香暗荼“我没有听错吧,藏大人,你是脑子傻了,还是眼睛瞎了,我给你找个郎中看看。”
庄之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藏海竟然选择他做合作伙伴,藏海态度坚决,而且不容置疑。
藏海“香老板,您请坐。”
藏海“一个人在王侯世家安身立命,怎么能只有一个依靠呢!”
藏海起身给香暗荼倒茶。
藏海“香老板,大家都是朋友,您就帮我这个忙,别再问了吧。”
香暗荼笑了笑。
香暗荼“说吧,我要怎么帮你?”
藏海“我要八公子在毬赛前,替庄之行壮大声势,我要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庄之行,有当年侯爷的风采。”
香暗荼“行,枕楼开门做生意,哪有不接的道理。”
香暗荼起身来到后面的柜子上,拿过算盘,开始算账。
,如果让八公子替庄之行编一处皮影戏做宣传,还要动用人力在京城制造舆论,必须花费一大笔银子。
香暗荼“首先要给庄之行改头换面,这游手好闲的废物肯定不行,得是儒雅风流,意气风发的王孙公子。枕楼会派人在街头巷尾,传他的好话,这些人行脚赶路要钱,吃饭喝水也要钱,这一人一天至少要三两银子。京城这么大,就算是二十人,一天也得六十两。”
香暗荼“不过以你微薄的俸禄,想必是拿不出来这些钱的,你得拿其他东西来抵债。”
张海悦开口说道。
张海悦“暗荼,这钱我替藏海付了。”
香暗荼一听,手中的算盘“啪”地一停,转头瞪向张海悦,语气里带着不满和醋意。
香暗荼“阿悦!你干嘛替他付钱?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连这点事都办不成?”
藏海也有些意外,连忙摆手。
藏海“阿悦,这怎么行?我怎么能用你的钱……”
张海悦轻轻放下茶杯,神色淡然,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张海悦“我们还分彼此吗?”
藏海听到这就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他还是强压下激动地内心,面上表现得毫无波澜。
香暗荼咬了咬唇,心里一阵酸涩,忍不住嘀咕。
香暗荼“哼,你倒是大方,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慷慨?”
张海悦抬眸看她,眼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张海悦“怎么,连这个也要计较?你若是缺钱,我的钱不都是你的?”
香暗荼被她这么一哄,耳尖微红,但嘴上仍不饶人。
香暗荼“谁、谁要你的钱了!我只是看不惯他总占你便宜!”
藏海见状,连忙赔笑道。
藏海“香老板放心,这笔钱我一定会还的,绝不会让阿悦吃亏。”
香暗荼冷哼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在算盘上噼里啪啦地拨弄着,语气凉凉道。
香暗荼“行吧,既然阿悦开口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藏海“香老板,虽然我暂时拿不出这些钱,但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枕楼赚得盆满钵满。”
香暗荼一听心动了,当即把算盘推了过去。
香暗荼“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来我听听。”
藏海也给香暗荼算了一笔账,香暗荼可以利用八公子的戏赚门票,还可以用庄之行的输赢开赌局,如果庄之行真的一鸣惊人,庄之行在枕楼吃过的菜,听过的曲和洗过的药浴都可以成为卖钱的噱头,香暗荼不但不会亏钱,还会大赚一笔,香暗荼担心庄之行不堪大用,藏海表示已经替他请了师父,保证让庄之行脱胎换骨。
藏海“庄之行虽然名声不好,但他好歹是侯府二公子,公侯家事、豪门秘辛,若是以此为噱头,再让八公子亲拟戏本演出,一定会有大批看客,慕名而来,香老板坐收票钱,这每天至少可以低掉,五十两。那七日就是,三百五十两。”
藏海修长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弄。
藏海“我听说枕楼每年都会为球赛开盘设赌,初出茅庐的庄之行,肯定不会被人看好,但若他可以突出重围,那就等于你们枕楼押对了宝,一定会为你赚得,盆满钵满。这样至少可以低掉,四百,不,五百两。”
张海悦摸了摸藏海的发丝,满眼温柔说道。
张海悦“没想到我们藏海还是个赚钱的好苗子。”
香暗荼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气得牙痒痒,一把将算盘拽了回来,发出"哗啦"一声响。
香暗荼“你这叫……”
香暗荼话未说完,藏海便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藏海“唉,我还没说完呢!等比试结束后,庄之行一路水涨船高,那他这些年在你们枕楼吃过的菜、听过的曲儿,甚至是点过的药浴,都会跟着热络起来,这么算下来的话,香老板,你不仅不会亏,还会大赚一笔啊!”
香暗荼“没想到你这账,算得倒是挺好啊!”
藏海“跟香老板比不了,香老板只计出不计入,这是存心要让我,卖身在枕楼为奴啊!”
张海悦“噗嗤!”
两人都被藏海的话逗笑了。
香暗荼“这在商言商,既然是赚钱的生意,我接了。不过你说得准吗?要是这庄之行一直输,我枕楼岂不是亏大发了。”
藏海“香老板,您就放心吧,我已经为他请了良师,严加训练,在加上有阿悦的指导,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脱胎换骨。”
香暗荼“逢六。”
香暗荼朝门外大声喊道。
接着,逢六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香暗荼“庄之行近日可有来枕楼,寻欢作乐?”
路人“小姐,庄二公子今日刚带了两个人来,正在楼下喝着呢!”
听到逢六的话,刚刚还打包票的藏海,瞬间感觉自己被打脸。
香暗荼假装惊讶道。
香暗荼“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