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皇帝得知赵秉文的所作所为,他让藏海官复原职,庄之行和藏海回京城复命。
藏海回到京城,他来皇宫见新任皇帝,皇帝正在下棋,藏海就在一旁耐心等待,棋局结束,皇帝邀请藏海下一盘棋,还把先帝生前雕刻的木工作品全部烧了,藏海求皇帝替父亲蒯铎昭告天下,他向皇帝请辞回家,皇帝苦苦挽留也无济于事。
六初来给高明扫墓,然后就离开京城。
张海悦也前往枕楼和香暗荼告别。
推门进入,便瞧见香按荼坐在窗边,手中端着茶杯,看着外面的风景。
听到开门声回头,看见张海悦站在前面,顿时高兴地起身,飞奔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张海悦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微微后退一步,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
张海悦“怎么,才几日不见,就想我了?”
香暗荼松开她,眼眶微红,却故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香暗荼“谁想你了?不过是怕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她拉着张海悦的手,走到窗边坐下,又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香暗荼“这次要去多久?”
张海悦接过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窗外远处的青山上,轻声道。
张海悦“或许很久,或许……很快。”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香暗荼,眼中带着一丝歉意。
张海悦“暗荼,这么久以来多谢你。”
香暗荼抿了抿唇,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
香暗荼“少来这套,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些?”
她站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袱,递给张海悦。
香暗荼“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路上用的。”
张海悦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干粮,还有一瓶她最喜欢的梅子酒。她心头一暖,抬头看向香暗荼,却见她别过脸去,故作轻松地说道。
香暗荼“路上小心些,别又像上次那样,差点把自己弄丢了。”
张海悦笑了笑,将包袱系好背在肩上,站起身道:
张海悦“放心,这次不会了。”
她顿了顿,忽然伸手将香暗荼拉入怀中,紧紧抱了一下,低声道。
张海悦“保重。”
香暗荼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张海悦已松开手,转身朝门外走去。她的背影挺拔如松,仿佛永远不会回头。
香暗荼站在窗边,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长街的尽头。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呢喃。
香暗荼“真是个狠心的家伙……”
窗外,夕阳西沉,余晖洒在枕楼的屋檐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
……
与此同时,京城郊外的小路上,六初背着简单的行囊,独自前行。她回头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抬头看向前方,脚步坚定地朝着未知的远方走去。
风起,卷起地上的落叶,仿佛在为离人送行。
藏海把所有钱财都留给观风和拾雷他们,他们决定去追随藏海。
庄之行回到平津侯府,丫鬟和仆人们分列两队欢迎他回家,庄之行重归故里,可亲人们都已经不在,他的心里感慨万分。
藏海和张海悦来到城门,仿佛看到初到京城的自己,张海悦大声喊藏海,他才从回忆中醒过味来。
张海悦“藏海,我们该出发了。”
张海悦的声音将藏海从恍惚中拉回现实。他转过头,见她已牵来两匹马,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藏海“是啊,该走了。”
藏海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他最后望了一眼巍峨的城门,那里曾承载着他初来京城时的雄心壮志,如今却只剩下淡淡的怅惘。
两人并辔而行,马蹄声在官道上清脆回荡。张海悦侧目看他。
张海悦“接下来去哪儿?”
藏海望向远方绵延的山脉,嘴角微扬。
藏海“先去江南吧。听说那里的春天很美,我想看看。”
张海悦“好。”
张海悦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美好的时光。
风拂过路旁的杨柳,带来阵阵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