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仙古尘承认当年自己确实身负重伤,但是这些年已经重续经脉,他拔剑愿与无法无天一战。
这时,在来找自家师父的张海悦,突然感受到一股很强劲的内力。这正是她师父古尘的内力。
张海悦眉头一蹙。
张海悦“糟了,师父遇到危险了。”
随即直接施展轻功来到师父身边。
张海悦“师父!”
古尘看着突然出现的徒弟,说道。“小悦儿,到我身后来。”
张海悦闻声而动,衣袂翩然间已护在古尘身前。她手中长剑出鞘三寸,寒光映照出对面无法无天狰狞的笑意。
“啧,古尘,二十年前你侥幸逃过一死,如今是要让徒弟替你送死?”无法无天双掌间黑气缭绕,周遭落叶无风自旋。
古尘将手轻按在徒弟肩头。
就在无法无天要出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百里东君“乾东城小霸王在此,谁敢动我师父!”
百里东君飞身而下,握着不染尘挡在两人面前。
一旁到来的雷梦杀看着嘴角流血的萧若风问道。
雷梦杀“你受伤了?”
萧若风就道。
萧若风“先生对我留了手,无妨!”
这时,一旁的温壶酒也出声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温家,温壶酒,来晚了!”
百里东君看向几人说道。
百里东君“又是你们,阴魂不散!”
紫衣侯道。“尊使,他便是拥有天生武脉之人。”
无法无天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看来,今天的收获还真不少啊!”
百里东君见状准备拔剑,却被古尘阻止。“东君,退下吧!”
百里东君回头看向古尘,却看到古尘身旁这几天心心念念的张海悦,眼睛瞬间亮了亮。
“你现在,还打不过他们!”
温壶酒伸手阻拦。“儒仙,且慢。”
三人视线齐齐看向温壶酒。
温壶酒解释道。“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善茬,先生的身体,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温壶酒。只怕此战之后……”温壶酒话虽没有说话,但张海悦和古尘已经明白其中的意思。
张海悦看向古尘,露出担忧的眼神。
张海悦的手指紧紧扣住剑柄,骨节泛白。她侧头望向古尘,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张海悦“师父,温前辈说的可是真的?”
古尘淡然一笑,眼底却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小悦儿,为师何时骗过你。”
“多谢你!不过或许这是最好的两全之法,路已走到这儿,就让我们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力量吧!”在说这话时,他身上的衣带随风飞舞,头顶的桃花随风飘落。
随即,他施展内力让满地的桃花聚集在一起,瞬间升到高空,桃花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片花瓣都裹挟着凌厉剑气,在空中划出千万道粉色的轨迹。无法无天二人脸色骤变,双掌齐出,黑气暴涨形成护盾,却仍被桃花击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漫天飞花间,百里东君快步来到张海悦身边。他毫不犹豫地握住她那只紧握剑柄的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他掌心微微颤抖。
百里东君 “松手。”
百里东君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百里东君“你的手不该为恐惧而颤抖。”
张海悦诧异地转头,对上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却盛满认真的光芒。她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百里东君 “相信我,”
百里东君向前半步,与她并肩而立。
百里东君“也相信师父。”
漫天桃花雨中,少年少女的身影并肩而立,衣袂交织翻飞。古尘回眸望见这一幕,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手中的剑气更盛三分。
攻击结束,满天的桃花飞落。
古尘闭上眼睛,举剑轻旋,随即来到另一方天地。
“东君,你已学会西楚剑歌,问道于天,如今,师父教你的下半部分,看好了,它叫……”
“大道朝天!”
白发苍苍的儒仙,瞬间须发渐渐白黑,脸上的纹路也渐渐抹平,那双深邃的眼眸也变得明亮起来,他举剑挥下,俨然便是当年那惊动天下的人间儒仙的模样。
一剑。
剑气直出。
以此招将无法无天两人直接重伤。
百里东君震惊刚刚那一剑之中蕴含的大道,瞪大了眼睛,心中汹涌澎湃,久久无法平静。
百里东君“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的绝世之剑!”
古尘缓缓落地,百里东君立即上前,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以为只要练了绝世的剑法,就能纵横世间,后来才发现,”他看向百里东君。“当拥有绝世剑法,便须担起承天之责。”
“遗憾的是,最后,还是没能护住我的故国!”
百里东君闻言也默默地下头,接着,古尘看向他。“东君,大道朝天,你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等你找到了自己的道,你就一定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名扬天下!”
百里东君闻言,内心满是感慨。
百里东君“师父!”
只见他举剑一挥便退出了这个结界。
古尘沉声道。“五年之内,你们绝无恢复功力的可能!”
虽然深受重伤,但无天嘴角还是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儒仙,你为了这一剑,值得吗?”
“或许我还有第二剑!”古尘缓缓一笑。
无法脸色骤变,拉起无天就往外走。
白发仙和紫衣侯也跟了上去,但没走几步,白发仙忽然折回,对古尘恭恭敬敬说道。“今日得见先生,方知天地广阔。”
随后他朝古尘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
无法无天一行人狼狈离去后,桃花林中陷入一片寂静。飘落的花瓣缓缓覆盖在刚才激战留下的痕迹上,仿佛要将这一切惊心动魄都轻轻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