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池骋微微侧过头,几乎是贴着姜棉的耳朵,温热的气息猝不及防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带着即将得逞的快感。
池骋“准备开始了……”
姜棉被那温热气流吹得一哆嗦,心跳漏跳一拍,耳根瞬间滚烫,差点分了神,目光才勉强重新聚焦回窗内。
只见姜成海拆开了包裹盒子——
龙套“啊啊——!”
惨叫猛地从屋内爆发出来。
就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一个碗口大小的、色彩斑斓的蛇头猛地探了出来,长长的信子几乎要甩到姜成海的脸上。
姜成海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如同被电击般从沙发里弹了起来,巨大的惊恐让他反应过度,连连后退,腿脚打颤拌蒜,竟“哐当”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
姜棉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
那条蛇显然受过“规训”,身体灵活地从盒子里滑出,盘踞在地上,成人小臂那么粗的身体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它竟然没有逃窜,反而吐着信子,迅速而准确地朝着摔倒在地、惊魂未定的姜成海游去。
龙套“救命!快来人!蛇!蛇!!!”
姜成海吓得面无人色,狼狈地在地上蹬着腿试图后退,却已经吓得腿软。
那条蛇动作极快,冰冷的躯体迅速缠绕上姜成海穿着睡裤的大腿,收紧。
姜成海的惨叫声瞬间拔高。
就在他因剧痛而痉挛的瞬间,蛇头猛地扬起,快如闪电,尖利的毒牙狠狠一口咬在了他大腿外侧。
姜成海最后的惨叫已经带着破音和哭腔,整个人彻底崩溃。
客厅瞬间鸡飞狗跳,佣人的惊呼声,管家慌乱的叫喊声,杯盘被打翻的声音……乱成一团。
窗外,姜棉看得惊心动魄,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池骋手臂的衣服布料,呼吸都停滞了。
池骋感受到手臂上突然施加的力道,侧头看向她。见她眼中是货真价实的担忧,尽管对象是她厌恶的父亲,池骋嘴角那抹得逞的坏笑稍微收敛了一些,凑近她耳边,用一种极轻的安抚语气低低地说道。
池骋“放心,吓唬他的,没毒。”
姜棉转头看向池骋。
他脸上已经重新绽开那个带着点小恶劣的笑容,肆意又张扬,眼神清澈明亮。
看着屋内那个往日高高在上,现在狼狈不堪、捂腿痛苦嚎叫的父亲,再看看眼前这个为了替她出口气、如此孩子气又如此解气地报复回去的男人……
她想笑,觉得这场景太过滑稽、太过解恨。
姜棉想绷着脸,想做出点生气责怪他太过火的样子。
可嘴角却像是不受控制地想要上扬。
她最终还是没绷住,那股笑意是从胸腔里直接涌出来的,但她硬是咬住了下唇,只用那双在夜色中愈发清亮的眼眸,带着嗔怪却又盛满笑意的光,瞪了池骋一眼。
然后,报复般地抬手,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轻轻打了一下。
池骋极其配合地“嘶——”了一声,眉头夸张地皱起,一副“被你打伤了”的表情,捂着肩膀。
池骋“好痛”
演技拙劣。
她不理会池骋的“装痛”,再次扭头看向那扇明亮的窗户。
窗根下。
池骋和姜棉,两个躲在黑暗中的人,再也忍不住了。
压抑的、畅快的笑声无法控制地从他们喉间溢出。
最初只是肩膀微微耸动的闷笑,但看着里面越闹越离谱的鸡飞狗跳,那笑声渐渐放大。
姜棉用手紧紧捂住了嘴,笑得弯起了眼睛。
夜风吹过,带着池骋外套上的暖意和他们交织的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