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指甲掐进掌心。
他蹲下来,玄色披风扫过地面,带着马背上的风尘。
"这丫头,手怎么这么凉?"
我猛地一颤。他捏起我的手腕,指尖滚烫。
"世子!"老太太声音发紧,"贱婢不值您费心。"
"祖母说笑了。"他轻笑一声,却把我的手塞进他掌心,"本王记得您说过,陆家女儿都该识得笔墨。这丫头,就让她研墨罢。"
我被拽着站起来,踉跄着走到案前。
秦小姐的目光像刀子般剜过来。她今日穿了件月白箭袖,英气逼人。
"世子刚回京就查案,当真勤勉。"她指尖轻叩案几,"那户人家七口,尽数死于刀下,连襁褓婴儿都没放过。"
"嗯。"他执笔蘸墨,"听说凶手在墙上写了血字?"
"写了'狐媚祸国'四字。"秦小姐抬眸,"您说,是不是和某些人有关?"
我手一抖,墨汁溅上宣纸。
他忽然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嫣儿。"他声音温柔得诡异,"去我书房,把昨夜未抄完的佛经拿来。"
我知道那哪是什么佛经——昨夜他翻墙进来,逼我学那羞人姿势时,撕碎的正是经书。
"是。"我垂首退下,听见他在身后说:"本王最厌红颜祸水,但对祖母的安排,向来尊重。"
走出前厅,冷风灌进领口。
我摸了摸发烫的耳垂,那里还留着他昨夜咬的牙印。
他分明在警告我——若敢不从,便让全府都知道,我这狐媚子,是如何勾引他的。
可我分明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突然转身,指尖抚上唇角)"你抖什么?他不过是要你送本书。"
(攥紧袖中半块冷馒头)"去书房...还是先去井边洗把脸?"
(咬破舌尖,让血腥味压住颤抖)"反正...横竖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