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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虐恋:跨越身份的爱

《雾散·联姻笺》

盛京的梅花开得缠绵,沈砚禾站在朱漆门前,指尖掐进掌心——今日是她与燕云侯世子顾承砚的联姻宴,可新郎官此刻正被一群贵女围在花廊下,替其中一位拾起飘落的梅花,指尖擦过对方发间的流苏,动作轻得像在哄一只受惊的雀。

“沈小姐可是冷了?”贴身丫鬟翠儿的低语打断思绪,她望着顾承砚袖口的银线纹——那是燕云侯府的云纹绣,昨夜她对着婚服上的并蒂莲发呆时,曾想过“或许他会喜欢清淡些的花色”,此刻却见他腕间还戴着旁人送的珊瑚珠串,红得刺目。

宴上的酒盏碰得热闹,顾承砚端着酒壶挨个敬酒,走到她身侧时,指尖不过虚虚擦过她的袖边,语气淡得像掠过檐角的风:“沈小姐多吃些,燕云的厨子擅做奶酥。”说着便转身替邻座的贵公子斟酒,酒液落进玉杯的声响,比他方才的话更暖些。

她想起婚前见过的那面:他倚在画舫栏杆上,替每个路过的歌女簪花,花瓣落在他月白长衫上,像极了撒了把碎雪,唯有轮到她时,不过指节敲了敲她手中的书卷,说“女子读太多书易伤神”——那时她以为是疏离,此刻才懂,他的温柔是漫天飘落的雪,落在每个人身上,却唯独没在她这里停驻。

深夜的新房点着红烛,顾承砚掀帘进来时带着些酒气,却没碰桌上的合卺酒,只随意坐在妆奁旁,指尖翻着她带来的画册——上面画着她在盛京捡的残梅,每朵旁都注了小字,“初雪折枝,香凝不化”“雨打花残,犹有骨在”。

“你画的梅……”他忽然顿住,指尖停在那幅《孤枝映雪》上,画面里唯有一枝梅斜出,枝桠上凝着冰棱,却在右下角画了只振翅的蝶,“为何总画残花?”

她望着烛火里他半明半暗的脸,忽然想起白日里他替贵女系披风的模样——那样的温柔,她从未见过。喉间泛起涩意,却还是淡淡道:“残花有残花的活法,不必讨好旁人眼色。”

顾承砚忽然抬眼,酒气混着梅香涌过来,却在触到她眼底的冷意时,又往后退了半步:“明日带你去逛燕云的市集,那里的……”

“不必了。”她打断他,指尖捏紧婚服上的并蒂莲——绣工精致,却左右对称得死板,像极了这桩被家族算计的婚姻,“世子忙自己的便是,我惯了独来独往。”

窗外的梅枝被风吹得叩响窗棂,顾承砚起身时碰倒了妆台上的香炉,沉香散落在地,他弯腰去捡,指尖却触到她藏在帕子下的画册扉页——那里用细笔写着行小字:“愿做孤梅,不傍暖枝”。他忽然想起白日里她站在梅树下的模样,落梅沾在她发间,却不肯让他替她拂去,那时他只当是女子的矜持,此刻却懂了,她眼底的疏离,原是对这桩“无爱联姻”最无声的抗拒。

第二日晨起,翠儿捧着件狐裘进来,说“世子吩咐,燕云的风硬”。砚禾摸着狐裘上细腻的毛,忽然想起昨夜他弯腰捡沉香时,发顶落着的烛花——原来他的温柔,像雾一样漫过来,却始终不肯凝成一滴雨,落在她这株被命运移栽的孤梅上。

她望着镜中自己鬓边的梅枝簪,忽然笑了——也罢,既然这暖是众人的暖,那她便做自己的雪,哪怕落在他这片雾里,也要冻出属于自己的棱角。就像画册里那只振翅的蝶,哪怕栖在残梅上,也要让翅膀映着自己的光,不被这雾色揉碎。

而隔了两条街的茶楼上,顾承砚捏着刚买的梅花香粉,听着身边友人调笑“对新妇怎的这般冷淡”,指尖却碾开香粉——是她喜欢的清苦梅香,不是那日花廊下贵女们身上的甜腻。他忽然想起她画里的孤枝,想起她眼底的冷意,忽然发现,这桩被他当作“家族责任”的联姻,早已在某个落梅的清晨,让那株倔强的孤梅,悄悄插进了他心底的缝隙,只是他惯了对所有人温柔,却独独忘了,该给她一份,只属于她的,不带雾色

《雾散·联姻笺》(终章:雾尽成诗)

燕云的初雪落得无声,沈砚禾倚在暖阁的窗边,看顾承砚在雪地里替她栽梅树——他褪去了往日的月白长衫,换了身利落的玄色劲装,指尖握着铁锹的姿势却格外小心,生怕碰断了梅枝的嫩芽,像极了那日在暖阁里,他捧起她的画册时,眼底藏着的郑重。

“记得你说过,残梅要长在向阳的坡上。”他直起腰,指尖沾着雪粒,却笑着指了指梅树旁的青石——上面不知何时刻了行小字:“孤梅有枝,雾散成诗”。那是她曾在画册扉页写过的话,此刻被他刻进了雪地里,落满梅花的影子。

她忽然想起半年前的联姻宴,他在花廊下替人拾起梅花的模样——那时她以为他的温柔是漫天雾色,却不知每片“雾”里,都藏着只向她倾斜的光。就像此刻他转身时,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是枚刻着梅枝的银戒,戒面还留着刀刻的毛边:“找匠人打了十次,总觉得太精致便不像你——你瞧,这道痕是我自己磨的,像不像你画残梅时,笔锋扫过的棱角?”

暖阁里的沉香正暖,砚禾任由他将银戒戴在无名指上,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那是不同于往日“中央空调”的暖,是只属于她的、带着烟火气的暖。她忽然想起误会解除那日,他捧出藏了半年的“证据”:夹着她购笔清单的账本、记满她喜好的手札、甚至还有她随口提过的“冷州蜜饯”,早被他让人寻了来,收在她专属的食盒里。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对谁都好。”她望着窗外的雪梅,忽然笑了,“你只是把‘好’藏得太细,细到像梅枝上的雪,不凑近了看,便不知道每片都落得有章法。”说着,她指了指他腕间——那串曾让她介怀的珊瑚珠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亲手编的梅枝绳结,绳尾还坠着颗她捡来的碎玉,像极了她画里的“残雪坠枝”。

顾承砚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发间的梅枝簪——那是他上个月让人照着她生母的步摇复刻的,却特意留了处缺口,说“不完美才像我们,从误会里长出来的圆满”。雪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眼底,映着她从未见过的柔软:“从前总怕对你太热烈,会让你觉得是负累——毕竟这桩联姻,一开始便带着算计的影子。”他顿了顿,指尖替她拂去肩上的雪,“可你知道吗?从你在暖阁里说‘残花有残花的活法’时,我便想,或许我们可以做彼此的‘枝’——你守着你的孤勇,我守着我的笨拙,哪怕从前有误会,此刻落了雪,便都是新的开始。”

暮色漫进暖阁,砚禾望着案上刚完成的画——《雾散梅开》:漫天雾霭里,一枝梅破雾而出,枝桠上停着只振翅的蝶,而画角的落款旁,多了个陌生却温暖的印记——“顾”字小楷,与她的“沈”字并排,像两簇挨在一起的梅枝,在雪地里生了根。

窗外的梅树忽然晃了晃,落雪簌簌掉进顾承砚的衣领,他却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大氅的暖意裹住她指尖的凉:“燕云的冬天长,往后每场雪,我都陪你看——你画你的梅,我替你暖笔洗,如何?”

砚禾抬头,看见他睫毛上落着的雪粒,忽然想起他曾说“我的温柔有归处”——此刻才懂,这归处从来不是对所有人的周全,而是在无数个细节里,将她的喜好、她的倔强、她的不安,都小心收进了名为“顾承砚”的港湾。就像那枚带着毛边的银戒,就像那棵栽在雪地里的梅树,就像此刻相握的手——误会尽散后,剩下的,是两个曾在雾里徘徊的灵魂,终于在彼此的世界里,看清了对方眼里,只为自己亮着的光。

从此后,燕云侯府的暖阁里,总飘着梅香与墨香。顾承砚不再是旁人眼里“对谁都好”的世子,却成了她一个人的“暖枝”——会在她画残梅时,默默替她挡住穿堂风;会在她因旧事皱眉时,变戏法般掏出她爱吃的蜜饯;会在每个落雪的夜,指着窗外的梅树说“你看,它又为你开了一朵”。

而沈砚禾终于明白,所谓“联姻”的圆满,从来不是家族的算计,而是两个曾带着误会的人,愿意放慢脚步,在细节里读懂彼此的心事。就像眼前的雪,就像案上的画,就像他腕间的梅枝绳结——雾散之后,所有的温柔与坚定,都成了写给彼此的,最动人的“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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