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小南走后，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林夏重新坐到马嘉祺床边，瞥见他微微抿起的嘴角，忍不住笑道：“就一晚，好不好？”说着眼睛一眨，瞬间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轻颤。

马嘉祺看着她秒变戏精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绷带下的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真拿你没办法。”

房间静得能听见输液管的滴答声。林夏扫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看电视吗？”不等回答，她已抄起遥控器按下开关。屏幕亮起，满屏滚动的时政新闻让她皱起鼻子，快速切换到电影频道——《泰坦尼克号》的经典画面正跃入眼帘。

“就这个！”她眼睛亮晶晶的，脸颊因兴奋泛起红晕，“我超爱这部电影！”

马嘉祺看着她全神贯注的侧脸，心里泛起酸涩：原来在她眼里，电影比自己还有吸引力？正想着，剧情突然推进到杰克与露丝在船舱的亲密戏，暧昧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病房炸开。

林夏喉咙发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这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她猛地转头，却撞进马嘉祺同样慌乱的目光。他喉结滚动，别开脸时耳尖通红，输液管随着不自然的动作轻轻摇晃。

“我、我去倒杯水！”林夏几乎是跳起来，握着玻璃杯的手指节发白。等她仰头灌下大半杯水，余光瞥见马嘉祺盯着窗外的僵硬背影，才意识到自己关电视的动作太急切，反而让气氛更尴尬。

“嘉祺，要喝水吗？”她声音发颤，像只炸毛的小猫。

“不、不用。”马嘉祺的回答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喉结又滚动了一下。

林夏绞尽脑汁想转移话题，却见他闭眼假寐，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分的阴影。她只好安静坐下，盯着他平稳的呼吸节奏，直到月光爬上他的眉骨。

确认他睡着后，林夏轻手轻脚关掉顶灯，却没回到沙发。她重新坐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他露在被单外的手，指尖传来绷带的粗糙触感：“嘉祺，我会一直陪着你。”

黑暗中，马嘉祺睫毛轻颤，掌心默默收紧，将那句没说出口的“别走”，藏进逐渐平稳的心跳里。

此后几天，林夏听话地回酒店休息，小南则每晚在沙发上“安营扎寨”。转眼到了归期，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病房，莎莎和小南默契地借故离开，留下满室沉默。

“夏夏，回去好好工作，别担心我。”马嘉祺率先打破寂静，石膏包裹的双腿提醒着残酷的现实。

“我周末就飞来看你。”林夏咬住嘴唇，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眼眶的酸涩。她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时钟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

飞机升入云层时，林夏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纸巾湿了一张又一张，她却分不清，是为这场意外，还是为聚少离多的无奈。

病房里，马嘉祺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轮椅停在床边，像个无声的嘲讽。他握紧拳头，绷带摩擦出沙沙声：“等我站起来，再也不让你掉眼泪。”

此时，司正推门而入，手里的文件夹被捏出褶皱：“嘉祺，私家侦探蹲守一周，还是没线索。凶手毁掉监控后，根本不担心马匹被查。”

“这个圈子想动我的人太多了”马嘉祺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