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的寒风裹挟着冷雨,马嘉祺的父母正忙着收拾去三亚过冬的行李。马父在衣柜前挥汗如雨,马母则翘着腿坐在床边,像个指挥官般指点江山:“老马,把那条羊绒围巾放进行李箱,还有去年在海南买的沙滩裤……”
突然,马嘉祺的电话打断了琐碎的日常。马父接通电话时,声音里满是欣喜:“儿子!终于想起我们啦?”然而听到儿子开口第一句“爸,给妈拿粒清心丸”时,夫妻俩对视一眼,笑容凝固在脸上。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爸妈,我拍戏时坠马了,现在在医院。”马母手中的水果盘“咣当”落地,橘子滚到墙角,她颤抖着扑到电话旁:“嘉祺!伤在哪?严不严重?”
马嘉祺咬咬牙,将轮椅转向窗户,阳光切割着他的侧脸:“肋骨和腿骨骨折,腿……暂时没知觉。”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心上,马母踉跄着扶住衣柜,马父赶紧递上清心丸,自己却偷偷掐了掐掌心——儿子拍戏受伤的消息,竟要通过这样残忍的方式得知。
“阿正联系了德国的专家,恢复希望很大。”马嘉祺强撑着笑道,“不过要去国外治疗,又得让你们担心了。”
三小时后,机场大厅的广播声中,马父陆陆续续把清心丸塞进口袋,牵着脸色苍白的马母疾步前行。马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马父将她搂进怀里:“蔓蔓,到了医院别慌。咱们得稳住,儿子现在最需要我们。”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马母差点失控——轮椅上的儿子瘦得脱相,绷带缠绕的双腿像两截沉重的石膏。但想起丈夫的叮嘱,她硬生生将哽咽咽回喉咙,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宝贝,妈妈在。”
马嘉祺伸手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将事情原原本本道出。从马匹失控到查出兴奋剂,从双腿失去知觉到决定出国治疗,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片。马父握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哪个畜生干的?!”
“爸,现在查不出来。”马嘉祺摇头,“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瞒到现在……”
“傻孩子!”马母终于绷不住,泪水砸在儿子手背上,“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天大的事都要告诉我们!就算天塌了,爸妈也能给你撑着!”
马父轻轻拍了拍妻儿,声音沙哑:“去国外好好治,钱不是问题。我们明天就收拾东西,陪你一起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病房里却升起融融暖意。马嘉祺靠在父母肩头,忽然觉得,或许命运的重击并非要将他打倒——至少在这寒冷的冬夜,他依然拥有最坚实的依靠。
“不用了爸妈”马嘉祺笑着说
马父再听到自己儿子的回答后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