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体..."陈墨的声音带着绝望,"它们在复制我们的基因序列..."
另外两只蛹也开始裂开。这次我看得很清楚——银色液体先凝聚成大致的人形轮廓,然后皮肤、头发、衣服...甚至连我左手上的银化纹路都完美复制出来了。
当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复制体转过头来(如果那能称为转头的话),我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它胸口的黑色印记位置在不断变化,像是在寻找最合适的位置。
"小心!"陈墨突然扑过来把我撞开。我的复制体挥拳打在我刚才躺着的地方,银色拳头砸进平台,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谢..."我刚想说谢谢,就看见陈墨的复制体已经站在了他身后。那个机械臂比陈墨本人的要大上一圈,闪着寒光的利爪正对着陈墨的后心。
"陈墨!"我想也没想就甩出左手的银线。这一次我能感觉到丝线里流动的力量,像是有生命般缠上复制体的手腕。
滋啦——
银线接触到复制体黑色印记的瞬间,发出了烤肉般的声响。复制体的动作顿了一下,我趁机拽着陈墨后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靠在平台边缘喘着粗气,看着三个复制体慢慢围过来。它们的动作还有些僵硬,但配合默契,显然是在执行某种指令。
陈墨没有回答,他正死死盯着复制体胸口的黑色印记,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
"原来...是这样..."他喃喃自语,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眉心的黑色印记上,"感受一下!晚萤!感受这股力量!"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不是皮肤接触的疼痛,是直接作用在神经上的电击感。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白色的实验室,消毒水味,母亲穿着白大褂站在培养舱前,指着里面两个熟睡的婴儿说:"完美体需要纯净基因...她们是唯一的希望..."
手术台上绑着年幼的陈墨,他哭喊着挣扎,胸口被烙上黑色的蝴蝶印记。穿着白大褂的人说:"容器准备好了...等待觉醒..."
孤儿院的大火,银色蝴蝶在火中飞舞,母亲把两个婴儿塞进通风管道,额头的冷汗滴在我脸上:"记住...无论谁问...都说只有一个..."
"啊!"我抱住头蹲在地上,鼻血混着银色液体流下来,视线一片模糊。这些画面真实得可怕,就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姐姐!"
晓棠的尖叫让我回过神来。我抬头看见她的复制体正试图接触她,两道红光撞在一起,形成巨大的能量冲击波。平台剧烈摇晃,我和陈墨都被震倒在地。
晓棠的身体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她的手臂开始拉长,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背后伸展出一对血红色的能量翅膀。那些红色纹路爬满了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但就在她完全异化前的一瞬间,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她看着我,泪水混合着红色液体流下来:
"姐姐...我们是...钥匙..."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濒死的痛苦,"不要让她们...完成..."
"完成什么?晓棠你说清楚!"我挣扎着想爬过去,平台却突然往下一沉!
脚下的金属板裂开了,露出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银色黏液像瀑布似的往下掉,我死死抓住边缘,指甲在金属表面划出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