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你是..."苏晚瞪大眼睛。

"我是你姐姐。"便利店女孩抚摸着胎记，"或者说，是你母亲真正的女儿。"

存储器突然发出嗡鸣，表面的纹路与胎记渐渐重合。苏晚感觉心脏被攥紧，记忆深处闪过母亲抱着婴儿的画面。那个婴儿的脚踝上，系着和她一样的红绳。

"十年前那场车祸，死的人不是你母亲。"便利店女孩向前一步，"她把我丢在医院，自己去当了替死鬼。"

苏晚后退两步，后背撞上轿车。她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发紧。存储器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皮肤下的纹路开始蔓延，像是要吞噬整个身体。

"别怕。"便利店女孩的手抚上她脸颊，带着消毒水的凉意，"我们是一样的。"

远处传来爆炸声，停车场顶部的灯接连熄灭。黑暗中，苏晚看见对方瞳孔泛蓝，像浸了海水的宝石。这个瞬间，她突然明白洛川为什么总说"当你不知道该相信谁的时候，就去查监控录像"。

因为她现在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未完待续\]停车场顶灯闪烁两下，彻底熄灭。便利店女孩的手还贴着苏晚的脸颊，指尖的凉意渗进皮肤。

"你感觉到了吧？"她声音有点发颤，"存储器在回应我们。"

苏晚动不了。存储器表面的纹路像活过来似的，顺着她的锁骨往手臂爬，皮肤底下一阵阵抽搐。她看见便利店女孩脖子上的银链子，吊坠是个微型玻璃管，里面封着一滴暗红色液体。

"那是——"

"我们的母体血清。"对方收回手，项链在昏暗里泛着冷光，"十年前车祸现场救出的不止你一个。"

后方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机械蜘蛛追到地下二层了。便利店女孩转身时动作很利落，从腰后掏出一支注射器。淡蓝色液体在玻璃管里翻滚，像活物般撞击着容器壁。

"跟紧我。"她踹开黑色轿车的车门，"这辆车装了信号干扰器，能甩开它们十分钟。"

苏晚被拽进副驾驶，后视镜上挂着的平安符晃得她眼晕。便利店女孩猛踩油门，轮胎在潮湿地面打滑，车尾甩出一道水痕。

"等等！保温箱还没——"

"别管那个！"便利店女孩咬着牙换挡，"现在回去就是死！"

车灯劈开黑暗，停车场立柱如黑影掠过。苏晚回头看见机械蜘蛛停在原地，复眼摄像头集体转向这边，红光连成一片。

"它们为什么不追？"

"因为..."便利店女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它们要等真正的目标觉醒。"

车载收音机突然滋滋作响，断断续续传出女声："...B27储物柜...解码完成..."

便利店女孩脸色骤变，伸手去关开关。但那声音还在继续："苏晚，你妈妈在等你..."

"闭嘴！"她砸向收音机的拳头把仪表盘震裂了，"那些都是假的！"

车速过快，拐弯时撞上消防栓。红色警示灯亮起，警报声混着漏水声在车厢里炸开。便利店女孩急打方向冲上坡道，车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你到底想带我去哪？"苏晚攥紧安全带卡扣。

便利店女孩没说话。她脖颈后的皮肤突然裂开，露出一小块闪着蓝光的芯片。苏晚看见倒映在车窗上的自己，锁骨处的纹路正在加深，像条蜿蜒的青蛇。

坡道尽头是停车场出口，夜色像泼墨般笼罩街道。便利店女孩突然急刹，轮胎在地面擦出火星。

十字路口中央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路灯在她镜片上反射出刺眼光斑，看不清表情。

"林素。"便利店女孩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手指深深掐进方向盘。

穿白大褂的女人抬起右手，掌心有个和存储器相似的纹路。苏晚锁骨处的纹路瞬间发热，疼得她弓起身子。

"妈妈..."便利店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答应过不会再用我们做实验..."

林素往前走了一步。街边梧桐树沙沙作响，风吹起她白大褂下摆，露出脚踝上的红绳——和苏晚的一模一样。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她说，"只是现在，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