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苓生日这天，时光照相馆被装饰得焕然一新。五彩的气球飘在天花板上，彩带缠绕在楼梯扶手间，餐桌上摆满了徐珊珊精心准备的各色小食和董易特意定制的三层奶油蛋糕。程小时站在梯子上，正往门框上挂最后一条"生日快乐"的横幅。
"左边再高一点——不对，太高了！"乔苓在下面指挥着，双手叉腰，像个严厉的监工。
程小时撇撇嘴："包租婆，您能不能给个准话？"他调整着横幅的位置，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闷热，即使开着空调，爬上爬下的工作也让他感到燥热难耐。
"好了好了，就这样！"乔苓终于满意地拍手，"快下来吧，陆光他们应该快到了。"
程小时从梯子上跳下来，随手抓起桌上的冰镇可乐猛灌一口。碳酸饮料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来短暂的清凉。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三点四十五分，距离约定的聚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陆光最近在忙什么？"乔苓突然问道，一边整理着餐桌上的餐具，"昨天我给他发消息，他回得很慢。"
程小时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可乐罐，铝制表面发出轻微的咔咔声。"谁知道呢，"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晚上回来得也晚。"
事实上，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程小时好几周了。陆光最近的行踪确实成谜，经常一大早就出门，晚上才回来，有时甚至错过他们约定好的一起吃晚饭的时间。每当程小时问起，陆光总是用"有些事情要处理"搪塞过去，那双总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却刻意避开与他对视。
门铃响起，打断了程小时的思绪。乔苓欢呼一声跑去开门，程小时跟在后面，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
门外站着陆光，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衬得肤色更加白皙，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他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看到乔苓时嘴角微微上扬："生日快乐，乔苓。"
"谢谢！"乔苓接过礼物，眼睛笑成了月牙，"快进来，就等你们了。"
程小时站在乔苓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陆光身上。自从认识以来，陆光身上那种冷静自持的气质总是能让他感到安心，但最近，这种安心感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所取代。
"你来了。"程小时干巴巴地说，随即懊恼于自己生硬的语气。
陆光点点头，目光在程小时脸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开："嗯。"
这种奇怪的氛围被随后到来的徐珊珊和董易打破。徐珊珊一进门就给了乔苓一个大大的拥抱，董易则腼腆地站在一旁，手里同样拿着礼物。
"叔叔阿姨呢？"徐珊珊环顾四周问道。
"他们去买饮料了，马上回来。"乔苓回答，拉着徐珊珊的手转了个圈，"珊珊你今天真漂亮！"
徐珊珊今天确实格外亮眼，一袭淡紫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温婉可人。她和董易站在一起时，两人之间那种甜蜜的氛围几乎肉眼可见。程小时注意到陆光也在看那对情侣，眼神中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乔苓的父母很快回来了，手里提着大袋的零食和饮料。聚会正式开始，大家围坐在餐桌旁，乔苓的父亲——一位和蔼的中年男子——站起来举杯："首先，祝我们的小公主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众人齐声祝贺，玻璃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小时坐在陆光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厘米，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他偷偷用余光观察陆光，发现对方正专注地切着盘中的蛋糕，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程小时，别发呆了，吃蛋糕！"乔苓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一块装饰着草莓的蛋糕被推到他面前。
"谁发呆了？"程小时嘴硬道，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口奶油塞进嘴里。
餐后，乔苓提议去KTV唱歌。一行人来到附近的一家KTV，订了一间大包厢。霓虹灯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旋转，音乐声震耳欲聋。
"我先来！"徐珊珊自告奋勇，点了一首轻快的流行歌曲。她的声音甜美清亮，唱到副歌部分时，董易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起来，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让程小时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乔苓是第二个，她选择了一首摇滚歌曲，完全颠覆了平日里的淑女形象，唱到高潮部分甚至跳上了沙发。她的父母在一旁笑着摇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陆光，你也来一首吧。"乔苓唱完后，把麦克风递向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陆光。
陆光略显惊讶地抬头，犹豫了一下："我不太会唱歌。"
"别谦虚了，"程小时突然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要大，"上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你在浴室里哼歌，挺好听的。"
话一出口，程小时就后悔了。陆光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包厢里的其他人则发出善意的哄笑。
"哇哦，还有这种事？"乔苓眼睛一亮，"那就更不能不唱了！"
在众人的起哄下，陆光最终妥协，选了一首慢节奏的民谣。当音乐响起，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填满了整个包厢，程小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陆光唱歌时微微垂着眼帘，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美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人。
"太好听了！"歌曲结束后，徐珊珊第一个鼓掌，"陆光你简直是隐藏的歌手！"
"程小时，该你了。"乔苓把另一个麦克风塞进程小时手里。
程小时本想拒绝，但看到陆光投来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那...我来一首吧。"
他选择的是一首关于暗恋的情歌，唱到"我一直在你身后，只是你从不回头"这句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陆光，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眉头微皱。
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程小时的歌声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就在这时，陆光突然放下手机，走到点歌台前操作了几下。
"合唱？"陆光回到座位，递给程小时一张歌单。
程小时愣住了，那是一首经典的对唱情歌，讲述两个互相喜欢却都不敢表白的人。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你确定？"
陆光点点头，眼神中有一丝程小时读不懂的复杂情绪："试试看。"
音乐响起，两人开始合唱。陆光的声音低沉温柔，程小时则清亮有力，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却意外地和谐。唱到合唱部分时，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迅速分开，像两只受惊的鸟儿。
"太配了！"乔苓在歌曲结束后夸张地鼓掌，"你们俩应该组个组合！"
程小时感觉脸颊发烫，不敢看陆光的反应，只是低头猛灌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体内升腾的热度。
唱了几轮后，乔苓突然拍手提议："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乔苓生日这天，时光照相馆被装饰得焕然一新。五彩的气球飘在天花板上，彩带缠绕在楼梯扶手间，餐桌上摆满了徐珊珊精心准备的各色小食和董易特意定制的三层奶油蛋糕。程小时站在梯子上，正往门框上挂最后一条"生日快乐"的横幅。
"左边再高一点——不对，太高了！"乔苓在下面指挥着，双手叉腰，像个严厉的监工。
程小时撇撇嘴："大小姐，您能不能给个准话？"他调整着横幅的位置，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闷热，即使开着空调，爬上爬下的工作也让他感到燥热难耐。
"好了好了，就这样！"乔苓终于满意地拍手，"快下来吧，陆光他们应该快到了。"
程小时从梯子上跳下来，随手抓起桌上的冰镇可乐猛灌一口。碳酸饮料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来短暂的清凉。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三点四十五分，距离约定的聚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陆光最近在忙什么？"乔苓突然问道，一边整理着餐桌上的餐具，"昨天我给他发消息，他回得很慢。"
程小时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可乐罐，铝制表面发出轻微的咔咔声。"谁知道呢，"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晚上回来得也晚。"
事实上，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程小时好几周了。陆光最近的行踪确实成谜，经常一大早就出门，晚上才回来，有时甚至错过他们约定好的一起吃晚饭的时间。每当程小时问起，陆光总是用"有些事情要处理"搪塞过去，那双总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却刻意避开与他对视。
门铃响起，打断了程小时的思绪。乔苓欢呼一声跑去开门，程小时跟在后面，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
门外站着陆光，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衬得肤色更加白皙，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他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看到乔苓时嘴角微微上扬："生日快乐，乔苓。"
"谢谢！"乔苓接过礼物，眼睛笑成了月牙，"快进来，就等你们了。"
程小时站在乔苓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陆光身上。自从认识以来，陆光身上那种冷静自持的气质总是能让他感到安心，但最近，这种安心感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所取代。
"你来了。"程小时干巴巴地说，随即懊恼于自己生硬的语气。
陆光点点头，目光在程小时脸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开："嗯。"
这种奇怪的氛围被随后到来的徐珊珊和董易打破。徐珊珊一进门就给了乔苓一个大大的拥抱，董易则腼腆地站在一旁，手里同样拿着礼物。
"叔叔阿姨呢？"徐珊珊环顾四周问道。
"他们去买饮料了，马上回来。"乔苓回答，拉着徐珊珊的手转了个圈，"珊珊你今天真漂亮！"
徐珊珊今天确实格外亮眼，一袭淡紫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温婉可人。她和董易站在一起时，两人之间那种甜蜜的氛围几乎肉眼可见。程小时注意到陆光也在看那对情侣，眼神中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乔苓的父母很快回来了，手里提着大袋的零食和饮料。聚会正式开始，大家围坐在餐桌旁，乔苓的父亲——一位和蔼的中年男子——站起来举杯："首先，祝我们的小公主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众人齐声祝贺，玻璃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小时坐在陆光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厘米，却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他偷偷用余光观察陆光，发现对方正专注地切着盘中的蛋糕，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程小时，别发呆了，吃蛋糕！"乔苓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一块装饰着草莓的蛋糕被推到他面前。
"谁发呆了？"程小时嘴硬道，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口奶油塞进嘴里。
餐后，乔苓提议去KTV唱歌。一行人来到附近的一家KTV，订了一间大包厢。霓虹灯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旋转，音乐声震耳欲聋。
"我先来！"徐珊珊自告奋勇，点了一首轻快的流行歌曲。她的声音甜美清亮，唱到副歌部分时，董易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起来，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让程小时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乔苓是第二个，她选择了一首摇滚歌曲，完全颠覆了平日里的淑女形象，唱到高潮部分甚至跳上了沙发。她的父母在一旁笑着摇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陆光，你也来一首吧。"乔苓唱完后，把麦克风递向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陆光。
陆光略显惊讶地抬头，犹豫了一下："我不太会唱歌。"
"别谦虚了，"程小时突然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要大，"上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你在浴室里哼歌，挺好听的。"
话一出口，程小时就后悔了。陆光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包厢里的其他人则发出善意的哄笑。
"哇哦，还有这种事？"乔苓眼睛一亮，"那就更不能不唱了！"
在众人的起哄下，陆光最终妥协，选了一首慢节奏的民谣。当音乐响起，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填满了整个包厢，程小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陆光唱歌时微微垂着眼帘，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美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人。
"太好听了！"歌曲结束后，徐珊珊第一个鼓掌，"陆光你简直是隐藏的歌手！"
"程小时，该你了。"乔苓把另一个麦克风塞进程小时手里。
程小时本想拒绝，但看到陆光投来的目光，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那...我来一首吧。"
他选择的是一首关于暗恋的情歌，唱到"我一直在你身后，只是你从不回头"这句时，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陆光，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眉头微皱。
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程小时的歌声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就在这时，陆光突然放下手机，走到点歌台前操作了几下。
"合唱？"陆光回到座位，递给程小时一张歌单。
程小时愣住了，那是一首经典的对唱情歌，讲述两个互相喜欢却都不敢表白的人。他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冒汗："你确定？"
陆光点点头，眼神中有一丝程小时读不懂的复杂情绪："试试看。"
音乐响起，两人开始合唱。陆光的声音低沉温柔，程小时则清亮有力，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色却意外地和谐。唱到合唱部分时，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迅速分开，像两只受惊的鸟儿。
"太配了！"乔苓在歌曲结束后夸张地鼓掌，"你们俩应该组个组合！"
程小时感觉脸颊发烫，不敢看陆光的反应，只是低头猛灌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体内升腾的热度。
唱了几轮后，乔苓突然拍手提议："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好啊！"徐珊珊立刻响应，"不过得有个惩罚机制，如果选择放弃回答或完成任务，就要罚酒三杯！"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程小时注意到陆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游戏从乔苓开始，她抽到的问题是："最近一次说谎是什么时候？"
"昨天跟我妈说蛋糕是董易一个人做的，其实珊珊帮了很大忙。"乔苓吐了吐舌头，轻松过关。
接下来是徐珊珊，她抽到大冒险："与左边第三个人十指相扣一分钟。"左边第三个人正好是董易，两人红着脸完成了任务，引来一阵善意的起哄。
轮到程小时时，他抽到了一个相对温和的问题："你最喜欢的电影是哪部？"
"《肖申克的救赎》。"程小时回答，心里暗自庆幸没抽到什么尴尬的问题。
游戏进行得热火朝天，酒瓶在桌上旋转，最终指向了陆光。乔苓从问题卡堆里抽出一张，眼睛一亮："哇，劲爆的来了——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有，是谁？"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光身上。程小时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他死死盯着陆光的侧脸，试图从那张永远平静的面容上读出些什么。
陆光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沉默了几秒钟后，他轻声说："我选择放弃回答。"
"哇哦！"乔苓夸张地瞪大眼睛，"那就是要罚酒三杯哦！"
服务员刚送来的啤酒被推到陆光面前，三杯满满的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陆光伸手去拿第一杯，却被程小时突然拦下。
"我替他喝。"程小时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等众人反应，他已经抓起第一杯一饮而尽。
"程小时..."陆光惊讶地看着他。
"反正我也渴了。"程小时避开陆光的目光，又接连灌下第二杯和第三杯。酒精迅速冲上大脑，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比不上心里那种钝痛——陆光宁愿罚酒也不愿回答那个问题，是不是意味着...他喜欢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而且不是自己？
游戏还在继续，但程小时已经心不在焉。他机械地参与着，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陆光。三杯啤酒下肚后，陆光看起来依然清醒，只是耳尖微微发红，在银发间若隐若现。
不知过了多久，程小时发现自己面前的空啤酒瓶已经排成了一排。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但那种酸涩的感觉却越发清晰。当陆光又一次低头看手机时，程小时终于忍不住了。
"谁啊...一直给你发消息..."他嘟囔着，声音因为酒精而含糊不清。
陆光收起手机："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工作...又是工作..."程小时突然站起来，身体微微摇晃，"你最近...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包厢里的其他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安静下来。乔苓担忧地看着程小时："小时，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程小时大声反驳，然后转向陆光，酒精给了他平时没有的勇气，"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愿意回答？你喜欢的人...是谁？是不是...在这里？"
陆光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陆光的回答。
"程小时，你醉了。"陆光最终说道，声音低沉而克制，"我们回去再说。"
"我没醉！"程小时固执地摇头，突然抓住陆光的手腕，"告诉我...你喜欢谁？是不是...是不是珊珊？还是...乔苓？"
徐珊珊和乔苓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董易则皱起眉头。陆光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反手握住程小时的手："别胡说。"
"那为什么...不肯说..."程小时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哽咽，"我...我喜欢你...好久了..."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包厢里炸开。乔苓倒吸一口冷气，徐珊珊捂住嘴，董易则瞪大了眼睛。陆光整个人僵在原地，银白色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你...喝醉了。"陆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有！"程小时突然提高了音量，"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我...不然为什么...不肯回答那个问题..."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程小时感觉视线模糊了，不知是因为泪水还是醉意。
就在这时，陆光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一把拉过程小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了他的嘴唇。
程小时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陆光的嘴唇比他想象中要柔软，带着淡淡的啤酒味和薄荷香气。这个吻只持续了几秒钟，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当陆光退开时，他的脸颊泛着罕见的红晕，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现在你知道答案了。"
包厢里爆发出欢呼和掌声，乔苓激动地跳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俩有戏！"
程小时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机械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陆光的温度。
"你...你不是...最近都在躲着我吗？"程小时结结巴巴地问。
陆光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递给程小时："我这些天是在准备这个。"
屏幕上是一系列照片，全是程小时——程小时在阳光下大笑的样子，程小时专注修照片时的侧脸，程小时睡在沙发上的安静模样...最后一张是今天刚拍的，程小时站在梯子上挂横幅的背影，阳光透过窗户在他周围镀上一层金边。
"我本来打算...等你生日那天给你一个惊喜。"陆光轻声解释，"这些是我偷偷拍的你，想做成相册送给你。"
程小时的眼眶湿润了，他抬头看向陆光，发现对方素来冷静的眼睛里也闪烁着水光。
"所以...那个问题的答案是..."程小时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这一切只是个美好的梦境。
陆光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是你，一直都是你，程小时。"
在朋友们的欢呼声中，程小时再次拥抱了陆光，这次换他主动吻了上去。所有的疑虑、不安和痛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欢喜和甜蜜。
乔苓在一旁擦着眼泪，对父母说："看吧，我就说我的生日聚会会有好事发生！"
徐珊珊靠在董易肩上，微笑着看着这对终于修成正果的恋人："真好啊，是不是？"
董易点点头，握紧了徐珊珊的手："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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