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生日会

徐珊珊的生日邀请函躺在时光照相馆的前台上，淡蓝色的卡片上缀着银色的星星贴纸。程小时用食指弹了弹卡片边缘，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珊珊居然还记得邀请我们，这丫头挺念旧啊。"

"毕竟我们帮她解决过那件事。"陆光头也不抬地整理着相册，白色发丝垂在眼前，在台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修长的手指抚过一张老照片的边缘，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梦境。

乔苓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切到一半的苹果："你们准备送什么礼物？我买了条项链，董易那小子肯定想不到送首饰。"

"哇，乔苓你太狡猾了！"程小时跳起来，T恤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陆光的目光在那片肌肤上停留了半秒，随即垂下眼帘，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我打算送她限量版游戏手柄。"程小时掰着手指数，"她最近不是总抱怨旧的那个按键不灵了吗？"

陆光终于抬起头："徐珊珊在备考医学院，没时间打游戏。"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送这个。"

程小时好奇地凑过去，鼻尖几乎碰到陆光的耳廓。陆光僵了一瞬，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寸。盒子里是一支银色钢笔，笔帽上刻着徐珊珊的名字和生日日期。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程小时瞪大眼睛。

"上周。"陆光合上盒子，"她需要一支好笔写病历。"

乔苓吹了声口哨："陆光，没想到你这么贴心。"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程小时，"某些人学着点。"

程小时撇撇嘴，突然灵光一现："那我们合送吧！手柄加钢笔，劳逸结合！"他兴奋地抓住陆光的手腕，"就这么定了！"

陆光看着那只覆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他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挣脱。

生日当天，徐珊珊的公寓里挤满了人。大多是她的大学同学，几个熟悉的高中面孔散落在各处。董易穿着浅色衬衫站在女友身边，耳朵通红地接受着朋友们的调侃。

"你们来啦！"徐珊珊看到门口三人组，眼睛一亮。她今天穿了条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比平时多了几分成熟气质。

"生日快乐！"程小时把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塞给她，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小丫头长大了啊。"

徐珊珊拍开他的手："别把我当小孩！"转向陆光时语气软了下来，"谢谢你们的礼物。"

陆光点点头，目光扫过客厅："人很多。"

"都是同学硬要来的。"徐珊珊不好意思地笑笑，突然压低声音，"那个...待会吹蜡烛的时候，能拜托你们..."

程小时了然地眨眨眼："放心，不会让你尴尬的。"

乔苓已经挤到人群中央，自来熟地和几个女生聊了起来。程小时拉着陆光找了个靠墙的位置站定，顺手从经过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