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时找到楼梯，小心地向下走。越往下，空气越潮湿阴冷，墙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楼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牌上写着"特藏室"。
"我到了。"程小时试着推门，纹丝不动，"锁着的。"
"检查门框上方。"
程小时踮起脚，在门框顶部摸到一把钥匙。他咧嘴一笑："你怎么知道——"
"照片。"陆光简短地回答，"有人把钥匙藏在那里。"
钥匙转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门开了，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程小时打开手机照明，发现这是一个小型资料室，架子上堆满了发黄的档案盒。
"找什么？"他小声问。
"任何与VEIN或刘枭有关的资料。"陆光说，"特别是五年前的项目记录。"
程小时开始快速翻阅。大部分是学生的毕业论文和过期的研究资料。在最底层的架子上，他发现了一个黑色金属盒，上面用红笔写着"项目V"。
"找到了！"他兴奋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叠文件和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刘枭站在一群穿白大褂的人中间，背景是一个实验室。程小时翻到下一张，呼吸一窒——照片里，两个小孩被固定在某种仪器上，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有着异色瞳孔...
"李天辰和李天希..."程小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小时候是刘枭的实验对象？"
"V不是字母，是罗马数字五。"陆光突然说，"第五个项目...程小时，快离开那里！"
程小时还没反应过来，耳机里突然传来刺耳的噪音，接着是陆光急促的喊声："有人来了！从通风管道走！"
程小时迅速把文件塞进衣服里，刚转身，门就被猛地推开。刺眼的手电光直射他的眼睛。
"谁在那里？"一个低沉的男声喝道。
程小时眯起眼，勉强辨认出门口站着三个人：两个保安，中间是——董易。
"程实学弟？"董易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这么晚了，你在特藏室做什么？"
程小时的大脑飞速运转："我...我来找参考资料，明天论文截止..."
"撒谎。"董易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搜他。"
两个保安逼近，程小时后退几步，后背抵上档案架。就在保安即将抓住他的瞬间，天花板的通风口盖突然掉了下来，砸在一个保安头上。
"啊！"保安惨叫一声蹲下。
程小时抬头，看到陆光从通风口伸出头，对他伸出手："上来！"
他跳起来抓住陆光的手，被拉进狭窄的通风管道。身后传来董易愤怒的喊声："抓住他们！"
通风管道又窄又黑，程小时只能匍匐前进，跟着陆光的白头发在黑暗中移动。身后传来保安爬进管道的声音和董易的指挥声："分头找！他们跑不远！"
"这边。"陆光在一个岔路口转向左边，"通往一楼洗手间。"
管道越来越窄，程小时的衣服被突出的螺丝钉划破。突然，陆光停下来："前面有出口，但下面有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