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照相馆的路上，程小时偷偷观察陆光的侧脸。月光描摹着他锋利的轮廓，那总是平静如水的表情此刻带着一丝程小时读不懂的情绪。他忽然意识到，陆光比他想象中要在乎得多。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跳又加快了。
回到照相馆，陆光立刻拿出医药箱，命令程小时坐在沙发上。他小心地拆开临时包扎，用酒精清洗伤口。
"嘶——轻点！"程小时倒吸冷气。
"忍着。"陆光嘴上冷淡，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
程小时借着灯光观察陆光的脸。他垂着眼，白色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小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意外地柔软。程小时突然好奇那是什么触感...
"你在看什么？"陆光突然问，手上动作不停。
"啊？没、没什么。"程小时慌忙移开视线，感觉脸上发热，"就是...没想到你包扎这么熟练。"
"以前经常受伤。"陆光简短地回答，用纱布覆盖伤口，"好了，别碰水。"
程小时活动了一下手臂："谢啦。"
陆光收拾医药箱，程小时拿出藏在衣服里的文件摊在桌上。最上面是一份标着"项目V-镜像计划"的档案。
"镜像计划？"程小时翻开第一页，"这是什么鬼名字..."
文件内容令人不安。五年前，刘枭主持了一项关于"镜像神经元系统"的研究，声称可以通过特定频率的刺激激活人脑中的"镜像神经元"，从而让他人获得与观察对象相同的能力。
"这不可能。"程小时皱眉，"看别人弹钢琴就能学会？太扯了。"
"理论上，镜像神经元确实与学习能力有关。"陆光指着一段文字，"但刘枭的研究走得更远...他试图通过催眠和电磁刺激，直接'复制'能力。"
文件后面是实验记录，详细描述了如何通过药物和催眠手段"重塑"受试者的大脑。程小时越看越心惊，特别是看到受试者名单时——全是未成年人，最小的只有八岁。
"这群疯子..."他咬牙道。
最后几页是两名特殊受试者的记录：实验体A（李天辰）和实验体B（李天希）。记录显示，兄妹俩天生具有某种"异常神经活动模式"，能够影响他人的感知。
"所以李天辰兄妹的能力是天生的？"程小时抬头，"刘枭只是...强化了它们？"
"不仅如此。"陆光翻到最后一页，"他试图复制这种能力。"
一张照片滑出来，是刘枭和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某种大型机器前。机器中央有一个舱体，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程小时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这是什么？"
"能量转移装置。"陆光的声音变得凝重，"刘枭相信，通过特定频率的共振，可以将一种能力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
程小时猛地站起来，又因手臂疼痛跌坐回去："所以他们抓那些学生...是为了实验？"
"很可能是。"陆光点头，"但为什么现在突然加速？为什么针对特定学生？"
程小时想起什么，翻出从档案室带出的另一份文件："等等，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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