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见V

"一开始只是小游戏，让镜像挥手、眨眼。后来我能让它们走出镜子..."程小时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一天，我让镜像碰了真东西，然后那东西就...碎了。"

"镜子碎了？"

"不，真东西碎了。"程小时抬头看陆光，"我让镜像碰了一个玻璃杯，然后现实中的玻璃杯裂成了碎片。"

陆光的眼睛微微睁大："空间干涉能力..."

"那天之后，父母再也不带我去实验室了。"程小时苦笑，"几个月后就发生了'车祸'...现在想来，可能是他们预感到危险，故意送我离开。"

陆光轻轻握住他的手："明天之后，一切都会不同。我们会找到真相。"

程小时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十年了，他第一次感到离真相如此之近，也如此恐惧这个真相。

窗外，夕阳已经完全沉下，暮色笼罩城市。很快，他们就要去见那个神秘的V，面对更多未知的危险。但此刻，在这个安静的黄昏里，程小时只想记住陆光手心的温度。

"走吧。"陆光站起身，"乔苓应该准备好了。"

程小时点点头，跟着站起来。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别相信陆光。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V"

程小时僵在原地，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他迅速删掉短信，但那个警告已经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陆光回头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程小时勉强笑了笑，"垃圾短信。"

他跟上陆光的脚步，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多：V是谁？为什么警告他别相信陆光？那个流血的镜像又意味着什么？

最重要的是——明天校庆之后，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并肩而行吗？

老钟楼的指针指向七点五十分，夕阳将古老的砖墙染成血色。程小时蹲在对面的屋顶上，望远镜对准钟楼顶层那扇破旧的窗户。耳机里传来乔苓的声音：

"确认V进入钟楼了，戴着金属面具，身高约一米八，男性。陆光已经就位，我在制高点掩护你。"

程小时调整焦距，看到窗户后隐约有人影晃动："收到。保持通讯。"

他放下望远镜，检查口袋里的折叠刀和电击器。自从收到那条"别相信陆光"的短信后，一种不安感就像毒蛇般盘踞在心头。为什么V要警告他？陆光有什么秘密？

"程小时。"耳机里突然传来陆光的声音，"我找到一条安全路线，从钟楼西侧的消防梯上去。乔苓会掩护你。"

程小时看向西侧，果然有一段锈迹斑斑的铁梯："明白。我现在移动。"

他灵活地翻过屋顶护栏，沿着防火梯下到小巷。暮色渐深，街灯一盏盏亮起，投下长长的阴影。程小时贴着墙前进，心跳随着每一步加快。

消防梯比想象的更不稳，每踏一步都发出危险的吱呀声。爬到第三层时，程小时突然听到上方传来打斗声，接着是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