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陆光打断他，声音异常坚定，"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程小时苦笑："但你之前说过，有些未来是固定的..."
"那就改变它。"陆光突然靠近，抓住他的肩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程小时愣住了。这是陆光第一次如此情绪化地谈论未来，如此...不顾一切。那双蓝眼睛里燃烧着他从未见过的决心。
"为什么？"程小时轻声问，"为什么这么在乎我？"
陆光的手微微颤抖："因为..."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两人同时转头，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快递员，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程小时先生的加急快递。"快递员说。
程小时签收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纯白色的礼服，上面别着一张卡片：「期待明晚的共舞。记得准时。——S」
"S...夏裴？"程小时皱眉，"他说明晚..."
"校庆晚会。"陆光的声音冰冷，"他计划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近你。"
程小时抖开礼服，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什么？"他捡起钥匙，发现上面刻着数字"7"。
陆光接过钥匙检查："可能是储物柜或者保险箱的。夏裴在传递某种信息。"
程小时把礼服扔到一边："越来越复杂了。刘枭的仿生人父母，夏裴的奇怪邀约，还有今晚要见的V..."
"集中精力。"陆光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今晚先弄清楚V的身份和目的，明天再应对校庆。"
程小时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陆光的脸变成了流动的色彩...
"程小时？"陆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程小时眨眨眼，景象恢复正常，但头痛欲裂："没事，只是...又看到奇怪的东西了。"
陆光的表情变得严肃："自从记忆提取后，你的能力开始不稳定。"
"如果这真的是'能力'..."程小时揉着太阳穴，"为什么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发现？"
陆光沉默了一会儿："可能被刻意压抑了。你父母也许是为了保护你。"
提到父母，程小时的心揪紧了。他想起仿生人母亲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机械冷光，和父亲抓住他脚踝时那不似人类的力道。
"陆光..."他轻声说，"如果他们真的还活着...被刘枭囚禁了十年..."
陆光坐到他身边，肩膀轻轻相碰："我们会救出他们。"
这个简单的承诺让程小时的鼻子发酸。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做噩梦，母亲都会这样坐在床边，轻声说"没事的，爸爸妈妈在这里"。
"我六岁那年，"程小时不自觉地开口，声音沙哑，"确实去过他们的实验室。不是看什么小白鼠..."他深吸一口气，"他们在测试我的能力。我能...让镜子里的人自己动起来。"
陆光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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