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程序设定

"陆光？"

"现在还无法确定。"陆光最终说，"我们先回照相馆，乔苓有新的发现。"

回程的地铁上，程小时一直盯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那个流血的镜像又出现了，无声地对他说话。程小时移开视线，但镜中的影像依然在动，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他...

"怎么了？"陆光注意到他的异常。

程小时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累了。"

陆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那触感温暖而真实，暂时驱散了车窗里的恐怖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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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馆里，乔苓正在整理一堆资料。看到他们回来，她立刻跳起来："怎么样？见到'父母'了？"

"见到了，差点回不来。"程小时瘫在沙发上，"仿生人，有真实记忆的那种。"

乔苓吹了声口哨："VEIN的技术比想象的先进。"她推过来一叠文件，"我查到夏裴的背景了。三个月前他在国外遭遇事故，临床死亡两分钟，醒来后行为大变。"

"被替换了？"陆光皱眉。

"不，还是本人，但..."乔苓压低声音，"根据医院记录，他醒来后脑电波模式完全不同了。有传言说VEIN在他'死亡'期间进行了某种神经编程。"

程小时想起夏裴那双过分热情的眼睛："所以他对我这么执着是因为..."

"程序设定。"陆光冷声道，"刘枭可能把你标记为他的'任务目标'。"

乔苓点点头，又拿出一张照片："还有更奇怪的。我黑进了夏氏集团的服务器，找到了这个。"

照片上是夏裴站在一个古老钟楼前，身边是一个戴兜帽的人，两人似乎在交谈。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就在三天前。

"这是哪里？"程小时问。

"老城区的钟楼，已经废弃多年。"乔苓指着照片上的兜帽人，"看这个。"

放大后，隐约能看到兜帽下是一张戴着金属面具的脸，面具上刻着字母"V"。

"V！"程小时掏出李天希给的纸条，"她让我今晚八点去钟楼见V！"

陆光立刻反对："太危险。我们对V一无所知。"

"但他知道陈默，知道我父母..."程小时握紧拳头，"而且李天希说他会告诉我真相。"

乔苓看看两人："我可以提前去踩点，布置些监控设备。"

陆光沉思了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程小时留在安全距离外，等我信号再接近。"

程小时想抗议，但陆光坚决的眼神让他放弃了。自从那个差点发生的吻后，两人之间有种微妙的气氛，既亲密又克制。

"好吧。"他妥协道，"但如果有危险，我会立刻冲进去。"

乔苓去准备设备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给陆光的白发镀上一层金边。程小时突然意识到，自从认识以来，他们从未像现在这样面临如此大的危险。

"陆光..."他犹豫地开口，"如果...如果明天校庆上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