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时？"一个刻意压低的女声。
程小时警惕地握紧手机："谁？"
"李天希。别出声，听我说。"门缝下塞进来一张纸条，"哥哥让我告诉你，那两个人是'镜像体'，有真实记忆但被刘枭控制。别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
程小时捡起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今晚8点，老钟楼。V会告诉你真相。」
"V是谁？"他对着门缝问。
但李天希已经离开了。程小时把纸条塞进口袋，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他深吸一口气，回到包厢。
"怎么去这么久？"母亲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程小时摇摇头："有点头疼。我想回宿舍休息..."
"我们送你。"父亲立刻站起来，"正好看看你的宿舍。"
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程小时正想拒绝，餐厅突然停电了。黑暗中，他听到父母急促的呼吸声和椅子摩擦的声音。
"小时？"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站在原地别动。"
程小时没有理会，借着黑暗迅速蹲下，向门口移动。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力道大得惊人。
"不听话的孩子。"父亲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语调平板得可怕，"需要重新编程。"
程小时奋力挣脱，冲向记忆中大门的位置。就在这时，电力恢复了，灯光大亮。他眯起眼睛，看到父母以诡异的姿势趴在地上，眼睛在灯光下反射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
"抓住他。"母亲命令道，声音不再温柔，而是冰冷的机械音。
程小时转身就跑，撞开迎面而来的服务员。冲出餐厅时，他差点撞上一个路人——是陆光，伪装成普通学生站在路边。
"这边！"陆光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钻进一条小巷。
两人狂奔穿过错综复杂的小路，直到确认没有被跟踪才停下来。程小时弯腰喘气，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们看起来像我父母，行为也像，但..."
"仿生人。"陆光的声音冷静，"VEIN的尖端技术，能够复制目标的记忆和人格模式。"
程小时瞪大眼睛："所以那真的是我父母的...副本？"
"部分记忆的复制品。"陆光点头，"刘枭一定是从你真正的父母脑中提取了数据。"
这个想法让程小时一阵反胃。他靠在墙上，努力控制呼吸："他们说明天校庆我有'特别节目'..."
"预料之中。"陆光的表情凝重，"刘枭计划在校庆日当众展示'镜像计划'的成果，而你是关键部件。"
程小时想起那张舞台设计图，中央的圆形装置和八个座位..."他要拿我做什么实验？"
陆光没有立即回答。他盯着程小时的脸，似乎在权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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