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理性主义者学会即兴发挥，当自由灵魂开始遵守规则
041#Nacissesalleopital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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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洱站在公司大厅的晨光里，看着几步之外的肖俊。他手里捧着那个熟悉的保温杯，袖口还残留着昨夜暴雨的痕迹，整个人像是从一场漫长的等待里刚刚抽身，连呼吸都带着轻微的疲惫。
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微微发亮。程洱突然发现他的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青黑，像是熬了一整夜。
程洱“你.....”
她刚想开口，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是Hendry的消息：「程洱老师！快看热搜，周营又作妖了！」
她点开微博，热搜第一已经变成了#肖俊程洱合约情侣#
点进去是周营刚发的帖子，配图是一张模糊的聊天记录截图，内容是：「许总监放心，节目效果而已，我和程洱只是工作关系。——X」
发信人的头像被打了马赛克，但昵称后缀带着肖俊的英文名。
程洱的手指顿在屏幕上。她抬头看向肖俊，发现他的表情已经冷了下来。
肖俊“假的。”
他说得很干脆。
肖俊“我从来没发过这种消息。”
程洱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他。肖俊扫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和黄冠亨的聊天记录。
肖俊“昨晚我让Hendry帮我查周营的黑料，他发过一些截图给我，这张是P过的。”
程洱看着那些聊天记录，确实，截图里的头像和昵称都被篡改了。但她的胸口还是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像是被人轻轻攥了一把。
程洱“我知道是假的。”
她轻声说。
程洱“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突然不确定。他那些温柔的眼神、那些深夜送来的姜茶、那些写在合同角落的字句，到底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节目效果”？
肖俊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保温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他握住她的手腕，很轻，但不容挣脱。
肖俊“程洱。”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能听见。
肖俊“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
肖俊带她去了公司顶楼的天台。
台风过后的天空格外干净，阳光毫无遮挡地洒下来，照得人睁不开眼。程洱站在栏杆旁，看着远处城市的天际线，心跳快得不像话。
肖俊“三年前。”
肖俊突然开口。
肖俊“在急诊室那天，其实我本来可以不用缝针。”
程洱转头看他。
肖俊“伤口不深，护士说消个毒就行。”
他靠在栏杆上，目光落在远处。
肖俊“我看见有个女孩自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等待。”
肖俊“肩膀流着血，还在哭。”
肖俊“然后我就跟护士说，我也要缝针”
程洱愣了愣。
肖俊“听起来是不是很傻？”
他笑。
肖俊“我就是想....多待一会儿，看看你会不会抬头。”
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带着初秋的凉意。程洱的肩又开始隐隐疼痛，但这一次疼痛里，混着一丝说不清的暖意。
肖俊“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你。”
他继续说。
肖俊“才知道你是主持人。再后来，公司安排我上你主持的节目，我提前一周就把台本背熟了，就怕在你面前出错。”
程洱想起第一次一起录天赐时，肖俊确实表现得异常熟练，连导演都夸他敬业。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肖俊“昨晚的姜茶。”
他顿了顿。
肖俊“其实是我第三次试煮。第一次太淡，第二次太辣，第三次才刚好。”
程洱的指尖也无意识地捏紧了栏杆。她突然意识到，肖俊正在一点一点地，把他藏起来的心意摊开给她看。
程洱“所以。”
她轻声问。
程洱“你现在是想说什么？”
肖俊转过身，正对着她。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右耳的那副耳坠。那是她今天早上特意戴的，和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样。
肖俊“我想说。”
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得像刻在她耳膜上。
肖俊“我喜欢你，不是节目效果，不是合约情侣，就是....喜欢你。”
程洱的耳尖烫得厉害。她垂下眼睛，看见肖俊的手还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颤，像是怕碰碎什么。
程洱“我知道。”
她小声说。
肖俊愣了下。
肖俊“你知道？”
程洱“嗯。”
程洱抬起头，故意板着脸。
程洱“你昨天在停车场喊那么大声，可能大家都听见了。”
肖俊的耳根瞬间红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程洱没给他机会。
她踮起脚尖，很轻地碰了碰他的唇角。
程洱“我也是。”
她说。
肖俊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猫。程洱忍不住笑出声，下一秒，就被他拽进怀里。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但程洱没有挣扎。
肖俊“再说一遍。”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
程洱“我喜欢你。”
肖俊“不是这个。”
程洱想了想，故意逗他。
程洱“姜茶太辣？”
肖俊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她。阳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程洱突然发现，他生气的时候，眼角的痣会显得特别明显。
肖俊“程洱。”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危险。
她笑着凑近他耳边，用粤语轻轻说。
程洱“我都中意你。(我也喜欢你)”
肖俊的呼吸明显停了一瞬。然后，他低头吻住她，很轻，但足够认真。程洱闭上了眼睛，听见远处传来隐约的钟声，就像是某种宣告。
至此，他们的故事，终于从“可能”变成了“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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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Nacissesalleopital_
当理性主义者学会即兴发挥，当自由灵魂开始遵守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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