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幻想小说 > 快穿: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本书标签: 幻想 

劫糖·玉匣香

快穿: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铜漏滴着夜露,谢砚秋用银匙搅开玛瑙碗里的糖蒸酥酪,琥珀色的花生碎沉在雪白的酪浆里,像极了昨夜她腰上渗出的血珠。

她趴在紫檀拔步床上,后颈的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露出那枚新刺的「谢」字——用的是他书房里珍藏的徽墨,混着龙血朱砂。

“疼就咬着这个。”他递来一方绣着蟒纹的丝帕,却在她张嘴时忽然抽走,换成自己的食指。

她齿间触到他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棋子磨出的痕迹,带着墨香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针入皮肉的瞬间,她下意识咬住他手指,却听见他低笑:“咬坏了我的手,明日早朝谁替陛下批奏折?”

此刻他用温毛巾轻轻擦拭她后腰,指尖在「谢」字边缘打圈,像在摩挲一枚刚落盘的棋子。

浴桶里还飘着未散的紫笋茶香,那是他今晨让人从库房搬来的江南贡茶,整整三十斤茶叶只泡一次澡。

“他们说雪顶紫笋能润肌骨。”他将她扶起,替她披上绣着并蒂莲的寝衣,金线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可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更好看。”

她蜷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胸前的盘扣。那里藏着一块羊脂玉,刻着她的小字「阿棠」,是他去年让人在昆仑山寻的料子。

“丞相大人昨晚可一点都不温柔。”她指尖戳他心口,却被他反手扣在床柱上,腕间的翡翠镯子撞出清响——那是他上个月用二十车蜀锦换的,镯子里刻着「砚秋私藏」四个字。

“温柔?”他捏起一块酥酪送到她唇边,却在她张嘴时突然抬手,酪浆顺着她下巴滴在寝衣上。

她正要嗔怪,却被他俯身舔去那抹甜腻,舌尖扫过她唇角时轻轻咬住,像叼住一枚即将滑落的棋子。

“对敌人要狠,对我的金丝雀......”他将剩下的酥酪喂进她嘴里,指尖擦过她腰侧的痣,“自然要连骨头都泡在蜜里。”

更漏敲过子时,他抱她坐到妆台前。

檀木匣子里的凤仙花汁还透着新鲜花瓣的香气,他用银针挑出一点朱红,轻轻涂在她指甲上。

这是他每月初一的必修课,从不让旁人插手。

”上个月你偷用我的狼毫写情诗。”他吹着她指尖未干的丹蔻,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害得我看了十遍《贞观政要》才能静心批折子。”

她望着镜中倒映的两人——他穿着家常的月白中衣,袖口挽起露出小臂的旧疤,那是三年前为救她挡的箭;

她戴着他送的珍珠耳坠,每颗珠子都产自他私占的南海珍珠场。

“那我以后只在你皮肤上写。”她转身吻他喉结,尝到残留的酥酪甜意,“用朱砂笔,写在你心口。”

他忽然扣住她后颈,将她按在妆台上。铜镜里她看见自己散乱的发丝间,插着他今早退朝后亲自编的茉莉簪——花蕊里藏着小的金片,刻着「谢府阿棠」。

“记住了。”他咬住她耳垂,声音混着龙涎香沉下来,“你的手只能碰我的棋子、我的毛笔,还有......”他握住她涂着丹蔻的指尖,按在自己左胸,“我的心。”

子夜的风掀起窗纱,她看见他床头摆着的檀木盒,里面装满了旧帕子。

上个月她做噩梦惊醒,他便将自己用过的帕子叠成枕头芯,说上面有他的气息。

此刻她抓起一块帕子,闻到淡墨与沉水香的混合味道,忽然想起他早朝前替她描眉的样子——用的是给皇帝拟旨的紫毫笔。

“明日要随我进宫。”他替她戴上最后一支红宝石步摇,簪头的凤凰正对着她后颈的「谢」字。

“陛下要赐婚了。”他说这话时,指尖轻轻抚过她腕间的翡翠镯,镯子里的刻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她忽然转身抱住他,听见他心跳声混着更漏响,像极了昨夜棋盘上棋子相击的节奏。

“赐婚吗?”她抬头望他,发现他眼底映着她戴满珠翠的模样,像望着一件终于镶上金边的玉器。

他低头吻她眉心,那里有他点的朱砂痣,比凤仙花汁更艳三分。

“从此你便是谢府正妻。”他的拇指擦过她唇瓣,带着占有欲的温柔,“全天下都要知道,我的棋盘上,永远留着你的位子。”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这是第五更。她望着妆台上摆着的玛瑙碗,里面还剩着半块酥酪。

谢砚秋忽然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却在她张嘴时自己吃掉,又低头将甜腻的吻印在她唇上。

“甜吗?”他轻声问,指尖抚过她后腰的刺青,那里已经结了薄痂,像一枚永不褪色的棋子。

她搂住他脖子,将脸埋进他肩窝。这里有她熟悉的味道,是权力、阴谋与温柔的混合体。

就像他送给她的每一件珍宝,都带着血色的纹路——南海珍珠场死过二十七个采珠人,蜀锦是用她父亲的军功换的,就连这碗酥酪,也是从敌国贡品里截下来的。

“甜。”她舔去他唇角的酪浆,听见自己的声音里带着蜜色的黏腻,“比丞相大人的权谋更甜,比这满屋子的珍宝更甜。”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餍足的温柔。

那是只属于她的笑,就像这屋子里的每一件器物,每一缕香气,每一个吻,都只属于她。

在这满是棋子的世界里,她终于成了他最珍贵的那枚,被镶在棋盘中心,用血肉与墨色,刻下永不悔棋的誓言。

上一章 劫初·玉碎 快穿: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最新章节 下一章 劫网·十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