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被厚重的防弹窗帘割裂成细芒。
陆沉舟军装笔挺地站在地下室门前,鎏金袖扣折射的冷光扫过蜷缩在镜前的身影。
林知夏的珍珠项链沾着昨夜的汗渍,在锁骨间投下细碎的阴影,破碎的旗袍下摆还在轻轻颤动。
“起来。”
军靴踏过满地布帛,陆沉舟弯腰扯开她凌乱的发丝,白手套指尖划过她腰侧结痂的咬痕。
“宋公馆今早送来请柬,邀你参加三日后的慈善舞会。”
林知夏浑身一僵,镜中倒影里男人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
她突然笑出声,染着血丝的嘴唇擦过他军装领口的铜纽扣。
“少帅舍得放我出去?就不怕我在舞会上把你那些腌臜事抖落干净?”
回答她的是皮带突然缠上脖颈的窒息感。
陆沉舟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抵在镜面上,金属镜框再度硌进她后背的旧伤。
“你猜宋二少知道,当年他爹强占你母亲的救命钱,最后进了谁的枪膛?”他松开皮带,任由她跌坐在地。
“穿上。”
一只檀木匣砸在她膝头,打开时十二颗南洋珍珠串成的旗袍泛着冷光。
林知夏望着珍珠间暗藏的金丝锁扣,突然明白这场舞会不过是新的牢笼。
陆沉舟蹲下身,军靴碾碎她手边的碎瓷片,声音混着硝烟般冰冷。
“记住,你身上的每颗珍珠都连着我的保险柜,只要我按下开关,它们就会勒断你的喉咙。”
三日后的宋公馆灯火辉煌,林知夏在更衣室颤抖着扣上珍珠旗袍的最后一颗暗扣。
镜中倒影里,珍珠紧贴着腰侧的伤痕,将印记勾勒得愈发清晰。
门突然被踹开,陆沉舟带着满身寒气闯入,军装袖口的银线鹰纹擦过她裸露的肩膀。
“真美。”他扯下她的珍珠发簪,任由长发散落,“美得让人想现在就撕碎。”
舞池中央,宋二少殷勤地伸手邀舞。
林知夏刚迈出半步,后腰突然传来灼痛,珍珠旗袍内暗藏的金丝锁扣正在收紧。
她踉跄着扶住栏杆,听见身后传来陆沉舟的轻笑,“忘了告诉你?这些珍珠会自己寻找主人的标记。”
当探戈舞曲响起时,林知夏被拽进熟悉的怀抱。
陆沉舟的军靴精准踩住她的舞步,白手套抚过她后背珍珠排列的纹路。
“看到二楼转角的狙击手了吗?”他咬住她耳垂,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低语。
“只要你敢露出半点不情愿,他们的子弹就会射穿宋二少的脑袋。”
午夜的露台飘着细雨,林知夏望着黄浦江的粼粼波光,珍珠旗袍的金丝突然全部收紧。
陆沉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军装皮带扣抵住她后腰的印记。
“想跳江?”他扯开她旗袍高领,露出被珍珠勒出的红痕。
“知道为什么选珍珠?因为它们既能装饰你,也能活埋你。”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林知夏被按在雕花栏杆上,珍珠在雨水中泛着诡异的柔光。
陆沉舟扯开自己的军装,露出心口的弹痕与她腰侧的印记相贴。
“当年冲进火场时,我就在想,这只惊弓之鸟,迟早要关进我的金丝笼。”
他的吻带着血腥气落下来,“现在,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朵玫瑰是怎么在我的囚笼里腐烂的。”
远处传来枪声,宋公馆陷入慌乱。林知夏在混乱中被拽进陆沉舟怀里,男人的白手套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他的声音混着心跳声传来,“记住,你的命、你的恨,都只能属于我。”
珍珠旗袍的金丝终于松开,却在她皮肤上烙下永远的印记,如同这个男人在她生命里刻下的,无法磨灭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