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雕花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纹路,将督军府地下室的冷光绞碎成锋利的银芒。
林知夏被铁链吊在鎏金雕花的落地镜前,旗袍早已在昨夜的撕扯中碎成布条,仅存的残片堪堪遮住要害。
她赤足踮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铁链晃动的声响混着自己紊乱的喘息,在密闭空间里荡出诡异的回响。
“睁开眼睛。”
带着硝烟味的呼吸喷在后颈,陆沉舟的白手套扣住她下颌,指腹擦过她嘴角干涸的血迹。
男人的军装纽扣硌着她后背,肩章上的金鹰徽章在镜面折射出无数冷芒,仿佛千万道枪口正对准她颤抖的身影。
林知夏被迫仰起头,正对上镜中那双猩红如兽的眸子。
“看清楚。”陆沉舟突然扯下她残存的旗袍布料,金属坠地声惊得她浑身一颤。
他的犬齿碾过她锁骨,在细嫩皮肤上留下齿痕。
“记住你现在的表情,恐惧、羞耻,还有...”军靴踢开她的双腿,男人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腰侧尚未愈合的咬痕, “藏不住的颤栗。”
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林知夏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以及陆沉舟落在她身上近乎偏执的目光。
昨夜他用军靴碾碎翡翠耳环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刻却将带着体温的珍珠项链强行套在她颈间,圆润的珠子顺着锁骨滚进凹陷处,像是一串无声的泪。
“少帅就这么喜欢玩这种把戏?”林知夏强撑着冷笑,声音却因颤抖而破碎,“用暴力证明自己的存在?”
回应她的是皮带抽打在镜面的脆响。
陆沉舟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的双手反缚在身后,军装布料摩擦的沙沙声中,他的唇贴上她耳畔。
“把戏?”男人突然攥住她腰上的旧伤,疼得她弓起脊背,“这是你欠我的债,当年我冲进火场救你时,子弹擦过心脏的瞬间,就在想该怎么把你锁在身边。”
记忆如毒蛇噬咬心脏。
十二岁那年的当铺大火,浓烟中伸来的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此刻正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
林知夏望着镜中自己逐渐模糊的倒影,陆沉舟的吻落在她心口,齿间含糊的呢喃混着喘息。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这面镜子?”他咬住她肩头,镜中血痕绽开如妖冶的花,“因为要让你每天都看清,自己是怎么被我撕碎又重塑。”
地下室的顶灯突然全部亮起,刺目的白光让林知夏闭上眼。
陆沉舟却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直视镜中令人羞耻的画面。
“不准躲。”他解开军装纽扣,露出心口狰狞的弹痕,那是为救她挡下的子弹留下的印记。
“看着,你是我的禁脔,从皮肉到灵魂,都要烙上陆沉舟的名字。”
林知夏的泪水砸在珍珠项链上,圆润的珠子被染成淡粉色。
陆沉舟用领带缠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抵在镜面上,金属镜框硌得她后背生疼。
男人染着硝烟的手指探进她腿间,在镜中与她慌乱的目光相撞。
“记住这种感觉。”他咬住她耳垂,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枪管。
“以后每次你照镜子,都要想起被我占有、被我碾碎的滋味。”
晨光从地下室通风口渗进来时,林知夏瘫坐在满地碎旗袍中,镜面上布满凌乱的手印与血痕。
陆沉舟慢条斯理扣上军装纽扣,白手套捡起地上的珍珠项链,重新为她戴上。
“明天开始,每天早上都要在这面镜子前等我。”
他的军靴碾过她颤抖的指尖,“敢移开视线,就把你最喜欢的那首《玫瑰凋零时》从上海滩彻底抹去。”
地下室的铁门重重关上,林知夏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
颈间的珍珠还带着体温,腰上的咬痕与新添的指印交错,而那双眼睛里,最后一丝倔强正在陆沉舟留下的阴影中渐渐熄灭。
镜面映出她破碎的倒影,宛如一朵被折断的玫瑰,永远困在这个充满硝烟与偏执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