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盯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刺眼的照片，指甲几乎要把手机边缘掐出凹痕。许砚舟那句挑衅的“明天中午，老地方见”在脑海里循环播放，像根淬了毒的针，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抓起桌上的素描本狠狠砸向墙壁，炭笔和橡皮散落一地，“操，当老子是吓大的？”
次日清晨，林砚故意踩着早读铃声踏进教室。晨光斜斜照在课桌上，那张绘画比赛报名表果然安静地躺在那里，边角还沾着许砚舟校服袖口蹭上的血迹。他嗤笑一声，随手将报名表揉成团塞进抽屉，余光瞥见后排座位空着——许砚舟居然迟到了。
课间操时间，林砚靠在操场围栏上，叼着根草莓味棒棒糖看低年级学生打篮球。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香混着硝烟味，许砚舟单手撑在围栏上，将他圈在阴影里：“胆子见长，敢不回消息？”
“许二少爷日理万机，我怕打扰您和未婚妻培养感情。”林砚偏头吐掉糖棍，故意用肩膀撞开对方，“照片的事，你想怎么样？”
许砚舟勾起嘴角，琥珀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这么着急？昨晚抱着手机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突然伸手捏住林砚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下唇内侧的咬痕，“听说你最近在找新的画室？”
林砚瞳孔骤缩。他确实在偷偷打听校外画室，可这消息不该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反手扣住许砚舟的手腕，膝盖狠狠顶向对方小腹：“许砚舟，你他妈到底装了多少监控？”
“疼！”许砚舟闷哼一声却不松手，反而将人拽得更近，呼吸灼热地喷在林砚耳边，“林砚，你以为藏在破仓库画画就能瞒天过海？”他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正是林砚在废弃仓库里，专注地对着石膏像调色的模样。
“你！”林砚猛地踹向许砚舟的膝盖，趁着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抢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脆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捡手机碎片的许砚舟，冷笑：“许大少爷这么闲，不如多操心操心你未婚妻？听说苏晚最近和隔壁校的校草走得挺近？”
这话显然戳中了许砚舟的软肋。少年猛地站起来，眼底翻涌着林砚看不懂的情绪：“你调查她？”
“彼此彼此。”林砚整理好被扯皱的校服领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许砚舟胸口——照片里，苏晚穿着露肩礼服，正和个戴耳钉的男生在酒吧热吻。“听说苏家最近资金链出问题了？许家要是知道联姻对象这么不检点......”
许砚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伸手要抓照片，却被林砚灵活躲开。“想拿回去？”林砚晃了晃照片，故意贴近他耳畔低语，“求我啊，叫声好听的，说不定哥哥心情好，就把底片删了。”
“林砚！”许砚舟的拳头擦着他耳际砸在围栏上，铁锈簌簌掉落，“别挑战我的底线。”
“底线？”林砚挑眉，指尖划过许砚舟泛白的指节，“你把我堵在储物柜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底线？用照片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底线？”他突然凑近，咬住许砚舟的耳垂狠狠碾了碾，“小畜生，想玩，哥哥奉陪到底。”
午休时分，林砚在食堂故意坐在许砚舟对面。苏晚穿着鹅黄色连衣裙，亲昵地往许砚舟碗里夹菜，“砚舟，今晚陪我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好不好？”
“没空。”许砚舟头也不抬，目光直直盯着林砚咬着吸管喝可乐的模样。
苏晚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转头看到林砚时，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听说林家哥哥画画很厉害？不如哪天给我画幅肖像？”
“给花瓶画画，浪费颜料。”林砚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嘴角，将餐盘推到一边，“而且我只给有意思的人动笔——比如，会偷偷跟踪别人找画室的偷窥狂。”他故意拖长尾音，盯着许砚舟骤然绷紧的下颌。
苏晚察觉到气氛不对，娇嗔着摇晃许砚舟的手臂：“砚舟，他欺负我......”
“闭嘴。”许砚舟突然甩开她的手，抓起书包起身离开。经过林砚身边时，他压低声音：“放学后，天台见。敢不来，我就把你所有画稿都曝光。”
夕阳将天台染成血色时，林砚慢悠悠晃了上去。许砚舟倚着生锈的铁门，脚下是散落的照片——全是林砚在画室的偷拍。“想毁掉这些，很简单。”许砚舟扯松领带，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泛着狼一样的光，“用你自己，来换。”
林砚嗤笑一声，反手将天台门重重摔上：“许砚舟，你以为你吃定我了？”他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红痕，“昨天陈野送我回家的时候，不小心留的。要不要我把他叫来，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本事？”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许砚舟的怒火。少年猛地扑上来，将林砚抵在墙上，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狠狠落下。林砚咬着他的下唇狠狠回击，血腥味在齿间蔓延，却在许砚舟伸手扯他皮带时，膝盖精准地顶向对方大腿内侧：“小畜生，想上我？先过了老子这关！”
暮色渐浓，天台上的喘息声混着压抑的咒骂此起彼伏。谁也没注意到，苏晚举着手机躲在楼梯拐角，屏幕上闪烁着正在录制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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