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的生日直播

张真源调试直播设备时，镜头里忽然闯进半张脸。宋亚轩举着块蛋糕探进来，奶油沾在鼻尖上

宋亚轩寿星，先尝口预支的生日甜。

张真源别闹。

张真源笑着把他推出去，镜头晃了晃，拍到身后苏岁辞正往茶几上摆水果

张真源马上开始了。

他调整好角度坐下，白色卫衣领口别着枚银色小麦克风——是苏岁辞去年送的，说“这样打游戏开黑时声音更清楚”。直播刚接通，弹幕就像潮水般涌来，满屏的“生日快乐”刷得看不清画面。

张真源大家好，我是张真源。

他对着镜头笑，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张真源今天……就随便聊聊天，回答点问题。

弹幕里立刻有人刷：“源哥！苏老师呢？让她出镜！”“上次vlog里苏老师做的糖醋排骨，求教程！”

张真源的耳尖有点红，转头看了眼厨房方向

张真源她在忙，等下……看情况。

他刚拿起桌上的游戏机，就听见身后传来轻响。苏岁辞端着碗长寿面走过来，青瓷碗里卧着个圆满的荷包蛋，葱花撒得像星星。她把碗放在镜头拍不到的桌角，弯腰在他耳边说

苏岁辞记得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老师！”弹幕瞬间沸腾，“我听到声音了！”“是苏老师吧！求露脸！”

张真源把耳机往耳朵上推了推，假装没看见弹幕。

张真源先玩局游戏，上次说要挑战的关卡，今天必须通关。

游戏画面刚加载好，他忽然感觉袖口被轻轻拽了拽。低头一看，苏岁辞不知什么时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剥好的橘子，正往他嘴边送。

镜头刚好拍到这一幕——他微微侧头咬住橘子，她的指尖在他唇角擦过，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弹幕里的尖叫差点冲破屏幕，满屏的“啊啊啊”混着“我就吃口狗粮”的调侃。

张真源“别捣乱，”(含着橘子嘟囔，眼睛却弯成了月牙)等下带你上分。

直播过半时，他打开了粉丝寄来的礼物箱。第一个盒子里装着本手账本，里面贴满了他历年生日的照片，最后一页夹着张便利贴，写着“希望源哥和苏老师永远像现在这样甜”。

张真源谢谢

他摩挲着便利贴边缘，声音软下来。

张真源我们会的。

拆到第三个盒子时，他愣住了。里面是副针织手套，藏蓝色的，指尖绣着小小的“Z”和“S”。苏岁辞忽然凑近镜头。

苏岁辞这个是我织的，是不是比上次那条围巾进步多了？

她的脸刚好出现在镜头角落，碎发垂在额前，眼里的笑意比灯光还亮。张真源没来得及阻止，弹幕已经炸开了锅——“是苏老师！”“手好巧！”“这对暗号我先磕为敬！”

张真源你怎么出来了？

他把她往身后拉了拉，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

苏岁辞怕你拆礼物拆饿了。

苏岁辞把刚热好的牛奶塞进他手里。

苏岁辞粉丝问你，巡演最后一站想唱什么歌？

张真源捧着热牛奶，看向镜头。

张真源想唱首新歌，写给……(顿了顿，转头看了眼苏岁辞)写给重要的人。

零点快到时，粉丝在弹幕里刷起了倒计时。苏岁辞关掉房间的灯，端着插好蜡烛的蛋糕走进来，烛火在她眼里跳动。张真源对着镜头说

张真源今年的愿望……

他故意拖长音，在蜡烛熄灭的瞬间，低头吻了吻苏岁辞的额头

张真源已经实现了。

直播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时，苏岁辞正帮他摘耳机。他忽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张真源刚才在镜头前，没好意思说。

张真源生日愿望是(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划着)明年生日，能给你做长寿面。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张真源低头咬了口她递来的蛋糕，奶油沾在嘴角，被她伸手擦掉。

苏岁辞不止明年。

苏岁辞的指尖在他唇角轻轻点了点。

苏岁辞以后每一年，都要一起过。

他笑着点头，把剩下的蛋糕往她嘴里塞了一大口。客厅里的时钟敲了十二下，新的一岁就这样在甜腻的奶油味里开始，像他们共同走过的每一段日子，没有轰轰烈烈，却在每个对视的瞬间里，藏着说不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