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程鑫在民宿院子里调试摄像机时,听见身后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响。他回头的瞬间,镜头刚好拍到马嘉祺站在石阶上的样子——卡其色外套搭在臂弯里,白T恤领口沾着点旅途的灰尘,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在一群工作人员里显得格外显眼。
丁程鑫马老师?
丁程鑫举着摄像机走过去,镜头不自觉地怼到他脸上。
丁程鑫你不是说下周才有空吗?
马嘉祺笑着侧身躲开镜头,把保温桶塞进他怀里。
马嘉祺节目组说某人昨天录到半夜,早餐都没吃就爬起来拍日出,特意来送补给。
桶身还带着余温,丁程鑫掀开盖子,里面是卧着溏心蛋的粥,撒着葱花。
弹幕在监视器上滚得飞快:“是马哥!飞行嘉宾居然是马哥!”“这保温桶……是家属探班吧!”“丁哥耳朵红了!我看到了!”
今天的任务是“民宿改造”,丁程鑫负责刷二楼的栏杆,马嘉祺被导演指派给他当助手。油漆刷刚递过去,就被对方捏住手腕
马嘉祺戴手套,上次你刷栅栏,指甲缝里的漆三天才洗掉。
马嘉祺的指尖带着薄茧,蹭过他手腕内侧时,丁程鑫差点把油漆桶扣在地上。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弹幕里的“啊啊啊”混着“请你们克制点”的调侃,几乎要把屏幕撑破。
中午休息时,大家围坐在院子里吃盒饭。丁程鑫咬着筷子看马嘉祺——他正帮摄像大哥拧瓶盖,侧脸在阳光下透着浅淡的绒毛,和舞台上那个气场全开的样子判若两人。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们第一次一起录综艺,马嘉祺也是这样,默默帮所有人收拾散落的道具,最后才想起自己的盒饭早就凉透了。
马嘉祺发什么呆?
马嘉祺把自己盒里的炸鸡块夹给他
马嘉祺下午要爬梯子,多吃点才有力气。
丁程鑫刚要开口,就被导演喊去补镜头。他跑开时,听见马嘉祺在身后喊
马嘉祺鞋带松了!
回头时,对方已经半跪在地,帮他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手指在鞋面上轻轻拍了拍。
监视器前的工作人员集体“哇”了一声,丁程鑫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转身时差点撞到门框。
下午的任务是给阁楼换灯泡。丁程鑫踩着梯子往上爬,马嘉祺在下面扶着梯脚,忽然说
马嘉祺去年你在舞台上掉麦,也是这样慌慌张张的。
丁程鑫那是意外!
丁程鑫低头瞪他,手里的灯泡晃了晃
丁程鑫再说当时不是你帮我捡起来的吗?
马嘉祺所以这次我得扶稳点
马嘉祺仰头看他,眼里盛着笑。
马嘉祺万一你摔下来,我好接着。
丁程鑫马嘉祺!盼着我点好行吗?再乌鸦嘴,我就不考虑要孩子了!
弹幕彻底疯了,满屏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救命!我在看综艺还是偶像剧”。丁程鑫假装没听见,把灯泡拧好的瞬间,阁楼忽然亮起来,照亮了角落里落满灰尘的旧钢琴——是民宿老板说“女儿小时候弹的,后来搬去国外就闲置了”。
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来,坐在钢琴前试了个音。琴键有点卡,他却弹出了《小情歌》的调子,是他们五年前在练习室合唱过的版本,当时丁程鑫唱错了词,下台后偷偷哭了鼻子,还是马嘉祺买了草莓蛋糕哄好的。
马嘉祺唱啊。
马嘉祺抬头看他,指尖在琴键上跳跃
马嘉祺上次没唱完的,今天补全。
丁程鑫靠在墙上,跟着旋律轻轻哼起来。摄像机架在门口,刚好拍到他们的侧影——一个弹琴,一个轻唱,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像把时光都揉成了柔软的形状。
傍晚收工时,导演让每个人写张心愿卡挂在院子的梧桐树上。丁程鑫刚写下“希望下次录综艺别再刷油漆”,就被马嘉祺抽走了卡片。
马嘉祺写这个。
马嘉祺把自己的笔塞给他,‘希望某人的鞋带永远系得好好的’。
丁程鑫笑着抢回卡片,却在末尾加了行小字。马嘉祺凑过去看时,他突然把卡片举高,跳起来挂在了最高的树枝上
丁程鑫秘密。
暮色漫上来时,工作人员在收拾设备,马嘉祺帮丁程鑫擦掉脸上沾到的油漆。远处的摄像机还没关,镜头里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交叠的地方像落了片柔软的云。
丁程鑫明天要早起赶海(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你住哪个房间?
马嘉祺我来这就没想过要分房睡。
丁程鑫“哦”了一声,转身往民宿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知道,马嘉祺根本不是被节目组请来的——早上他在朋友圈发了句“想喝楼下那家的粥”,定位就在民宿附近。
晚风里飘着油漆和青草的味道,梧桐树上的心愿卡在摇晃。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刚才写的小字——“希望弹琴的人,永远在听我唱歌”。
原来最好的综艺,从来都不需要剧本。就像此刻,他快步追上去,自然地接过对方手里的工具袋,指尖相触时,连晚风都在替他们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