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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盘

崩铁OC小说文

我叫玄乙,在[冥府]当“阎五罗”已经整整四个琥珀季。

冥府有九座城,九位殿主,各自统御一片星域。

我排行第五,却从不认为自己是这里的「自己人」——我只是在漫长的复仇路上,暂时把冥府当成歇脚点。第四位殿主,九芷,是我唯一无法归档的人。第一次见她,是我穿过「缄默回廊」来递交殿主印鉴的那天。

回廊尽头,她站在暗紫恒星的光瀑里,像一截被拉长的影子。

银灰长发在真空里浮动,瞳孔是极浅的苍冰色。

她望向我,不是审视,也不是敌意,更像……在研究一张设计图。

那一刻,我后颈的警戒神经像被无形之手拨了一下——我讨厌被当成「样本」的感觉。后来,我顺理成章成了五殿之主。

冥府的规矩:殿主之间互不刺探。

可我把规矩折成双刃——我暗中在她的「零度城」布下十三种观测模型:引力微扰、光折痕、中微子回声……

所有数据流回我的私人终端,像一场无声的雪。九芷从未拆穿。

甚至有一次,我的微型探针在她府邸的晶壁里卡壳,她亲手把探针拔出来,用指腹擦掉上面的霜,然后——

将探针放进一只真空匣,托人送回我手上。

匣子里只有一句话:

“下次用耐低温的,零度城夜里会降到-273.15℃。”她知道我,却不阻止。

这种近乎纵容的邀请,比任何挑衅都让人不安。

论身份,九芷是「冥府」最年轻的殿主,也是唯一公开承认自己是「死者」的活人。

零度城的官方档案里,她死于一次「真空衰变事故」,却在七天后拖着碎裂的量子幽灵态回到现实。

她把死亡当作一次短途旅行,把归来当作一次实验。

大概正是因此,她看我的眼神总带着科学家看小白鼠的温度。我们真正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是在「渊桥」的例会。

她坐在我对面,指尖转着一支极细的玻璃笔。

“玄乙,”她声音低而清,“你觉得冥府是什么?”

“一群活得不耐烦的人,用死亡做筹码,交换更大的死亡。”我答。

她轻笑,玻璃笔在桌面留下一道霜痕,“真悲观。我把它当成一座巨大的培养皿。”

她抬眼,目光像冰针,“而你,是我目前最感兴趣的菌落。”第二次,是零度城发生「相位重叠」事故。

三座街区在实数与虚数之间来回闪烁。

我赶去救援,却看见她站在断垣中央,掌心托着一团扭曲的光。

“别紧张,”她说,“只是我把‘死亡’调成了可见光波段。”

她伸手递给我一枚折射着尸斑颜色的棱镜。

我本能后退。

她歪头:“你在怕我吗?”

我怕的不是她,是她手里那把可以随意拨弄“死亡”的刻度尺。

我习惯把任何人拆解成数据:

心跳频率、瞳孔扩张曲线、语义熵……

唯独九芷的模型永远跑不出可信区间。她的苍冰色虹膜在光谱分析下呈现诡异的空白——

像一段被故意留白的代码。

她的呼吸节律每七十二小时归零一次,又在一毫秒内重启。

最诡异的是:我找不到她的“过去”。

所有数据库里,九芷的履历只从她“复活”那一刻开始,往前是一片零。我把观测频率提到最高,甚至冒险在她身上植入了「溯忆粒子」。

粒子传回的画面让我失眠至今——我看见一片纯白的实验室。

九芷(还是孩童的她)躺在维生舱里,舱壁上贴着一张手写标签:

【Project JiuZhi – Echo of the Void】

而在她面前,站着少年时期的我。画面里的我,正把一枚「记忆残片」按进她的额头。

镜头晃动,我的口型在说:

“替我守好它,直到我来取。”

我盯着终端,指节发白。

那段记忆不是我的。

或者说,不是我的“现在”。

那是被剪掉的过去,还是尚未发生的未来?终端弹出一条新讯息:

【九芷:今晚零度城极光带,我等你。】我赴约了。

极光在头顶像被撕裂的绸缎,颜色是濒死的电子蓝。

她背对我站在冰崖边,脚下是万丈真空。“玄乙,”她没有回头,“你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

“我本来以为我在找哥哥的线索,”我低声说,“可我发现,线索可能就是你。”她轻轻笑了一声,转身,指尖捏着那枚棱镜——

里面封存的是我植入的溯忆粒子。

“我等你很久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抬手,棱镜碎成光尘,“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你的试验品。

我是你当年亲手埋下的‘后门’。

你让我在冥府长大、成为殿主,只是为了今天——

把真正的记忆还给你。”光尘扑向我,像一场温柔的雪崩。

我看见更多画面:

少年玄乙把记忆切割成碎片,分装进九个容器。

他说:

“等我忘了自己是谁,就让它们把我找回来。”九芷是第四片容器。

她守了这片记忆十三年,直到我“偶然”闯入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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