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么一说这个小殿下还挺会给你找事的?这额角是他弄的?”
“不是,是被如雨点密集而下的测阴球砸的。”
幼稚鬼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尼玛!”
“算了算了,不与你说了!我明天还要试力呢!”
门外两声敲门,寂静的夜格外清晰。
幼稚鬼和陈望生一同望向门外,互看两眼,幼稚鬼点点头,陈望生才下床开门。
看见来人,陈望生心下一动。
“锦然师兄?”
“嗯,今日之事本是为了让师弟融入我们,可……”他抬眼略过那伤,有话也说不出口。
陈望生明了,对他挥挥手,“没事我从小就抗病的,小伤小病,不必那么念叨。”
于锦然手中拿着一瓶膏药,夜黑风凉,于锦然又不肯回去只好让他先进来坐坐。
“说到抗病,我倒是很好奇望生师弟如何一夜之间将伤病大愈的?”陈望生咬牙切齿盯着幼稚鬼,后者抬手无力的耸耸肩。
“而且一般人进入鬼镜,活着出来的机会不大,你灵脉未开怎么可能清醒的活着出来?王小公子都连烧了几天呢。”
王峰?陈望生几天没有听见这个名字,都好似上辈子的事情了。陈望生自嘲的笑了一下,于锦然倒是敏感以为触及陈望生的情了。
“你与王小公子是一路人?嘿,你们明天就可以见面了。”
陈望生眼神暗了暗,这玉林关那么大的学府我该休何?待于锦然放了药,就走了。
“睡吧睡吧,明天有的忙了。”
幼稚鬼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早,天明。大堂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又来了,只要每一次有活动他们就这样敲锣打鼓的,惹得难得清闲的师兄师姐们不得休息,只好观摩。此处试力你可要万加小心。”
幼稚鬼对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陈望生疑惑“怎么了?”
“试力不成功的弟子可是往死里打呢,要是稍有差池,他们也不能给你卸力,卸力就是他们被罚了。”
陈望生心下了然,决意转身开门,幼稚鬼在后面大喊“有御景和给你开路!什么都还说!你去求——”
幼稚鬼话还没有说完,陈望生呼的一声把门关上,幼稚鬼莞尔一笑没有说话。
这个小孩子将来一定会为自己的倔强吃苦头的,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这孩子可能活不到将来就被他夺舍了。
现在,要干什么?
幼稚鬼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他的试力。
陈望生拿到了一个相当靠后的号,可以靠在树下休息一下,养足精气神。
“怎么了?你来干什么?”陈望生头都不太就可以知道面前的人是幼稚鬼,那阴森森的鬼气太浓郁了吧?他环顾四周,发现真的没有人发现幼稚鬼,说不上来开心还是伤心。
“来看你试力,必要时候帮你一把,”他侧着头笑,“不至于以后用你的身体到街上被人认出来是试力被打成猪头的那个。”
陈望生听到这里忍住撸袖子揍他的冲动,他和鬼吵什么?谁当真谁就破防了。
“164号王峰!”
陈望生望着自己的号是170号,没有想到这个傻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烧了今天。
陈望生小声嘟囔,“看起来好像变厉害了。”
幼稚鬼随他的视线看过去,没有说话。
王峰也不担待前辈,前辈出招便解。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心里慌死了,尽管练了几天还是有点害怕。关键是人群中有一道视线,那道视线是他继续前进的动力。
一瞬间,师兄也没招了,回头看向他的师父,他师父的手势奇怪,那师兄立刻便知。幼稚鬼轻笑一声,“那王家小子怕是有人要买他的命吧?”
陈望生颇为不解,“何出此言?”
幼稚鬼不说话,让他继续看下去,王峰此刻因为他们师徒聊天乱了心神,回神后,师兄不出招。
一个勾腿攻他的下盘,王峰应声跪下了,陈望生简直没眼看。幼稚鬼说的对,看来他来还是有必要的。
幼稚鬼轻笑一声,他倒是好奇,头顶是五雷抓那家伙要怎么破局呢?
幼稚鬼一晃神,捂住了陈望生的眼睛。可是他却真真切切的看见了,这小子不服输,居然没有站起来使出了一计猴子偷桃之术,给那个师兄干跪了。
四下皆惊,有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幼稚鬼不嫌丢人,笑的越来越大声说话,陈望生扯开他手时战局已然结束。王峰因为他不服输,不放弃的精神赢得了一众男人的尊重。
陈望生回头睁着大眼睛问幼稚鬼“刚刚那个分明是必死的局势,如破局的?”
幼稚鬼撇开他视线,“可能是快吧?”
又笑几声,陈望生当他神经病不理他了。
剩下一些人无非但是要么弃赛要么被打个半死,那么说王峰之前都是可以过的。那他陈望生还偏要过了这个坎。
“170号陈望生!”
大家因为前面的戏,神情都有些恹恹的,不过早闻这个陈少爷的大病初愈,想来看看精神不。人群里面万千弟子,于锦然为陈望生捏一把汗。掌门里面,御景和沉着冷静多了,这个人有天赋他便要,没有天赋就滚。翻脸不认账他数第二没有人敢数第一。
陈望生揉搓自己的手腕,一副伸展开的神色。他刚刚在上面观摩了一下试力有三,第一个是试力者站在浮在空中的木桩上面,一弟子将木桩截短,陈望生猜应该是在测他们的身轻。
第二是蒙眼射箭,箭靶子上有灵气,应该是测他们对灵气的感知力。不过这一种看射到三个箭靶就够了。
第三是与内门弟子较量,这个就更不敢不必说了。就是害怕有人会公报私仇。
陈望生站上那扶着的木桩,计时员按着时间,木桩被削成只有盘薄的时候,浮力失了。陈望生对此毫不以外,可以说他看了那么多参赛者要么是靠强大的天赋维持要么只能摔成残废,在上了的时候他构想了很多种方法,还是选择了里面最装逼最帅气的方法。
只见,在木桩缓缓下落时,陈望生好似见它没有了浮力变不在依赖它。一脚给它蹬飞,与其等它快速下落不如自己在空中慢慢借着浮力落下。
那犹如跳高运动员的升段,他弯下腰去,再找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他转个身,将身体摆正。
因为有幼稚鬼在陈望生也不怕自己落地会不会摔成一摊肉酱,反正以后这肉酱的称呼又不是他的。
平稳落地后,大家的掌声如雷。是一个完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硬生生在空中呆了三十多秒,那用了内力还得了。
“这孩子真是身轻如燕啊!”
几位女掌门笑道,“来我们这里,我们叫他习舞!”
掌门都在调笑,陈望生被刚刚砍木桩的师兄拦住了。
“师兄耳朵有点红,是发烧了吗?那师兄早些休息,晚辈就不打扰了。”
“等——”
不等那师兄说话,陈望生上前与掌门人行了一个不算正常的礼。
掌门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借着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