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生打了几下还有些晕,是低血糖犯了?想来定是早上没有吃饭的缘故。他有些小累,自顾自扶着墙,眼前景象开始模糊。
“稍等一下!容许我先吃顿早饭吗?”
御景和没忍住笑了出来,几位长老才想起来这个点站在场上的少年可是连早饭都没有吃就过来了,正正好好赶上午饭时间。
陈望生是在几位长老的七嘴八舌下走到餐桌的,过程堪比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如下:
“你知道你大哥在哪吗?他当年虽说性格顽劣我这个做师傅的很操心,但是他也是我算是比较得意的门生。”
陈望生听完没忍住往那个自称是他哥师傅的那人投去目光。后者滔滔不绝讲着他哥的一些趣事啊,拉帮结派,勾结不三不四的人之类的。陈望生也不亦乐乎的接收关于他哥的信息。
“燕靖得了吧?你一搬出他哥我们都只能站在一边凉快,”御景和这个人说话总是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幽默,这就导致他的语气是这些长老中最有趣的,陈望生也这么认为。“望生,你今天休息一天。”
陈望生不可置信回眸,和御景和对视。
“一来,你今天确实需要休息,我观你体弱多病的,你没有力气继续闹下去了。二来,我们这里好几年没有你这样的天才了,我们想该怎么给你挑一个像样的对手,符合你的实力。”
陈望生的表情逐渐随御景和透露的信息越来越狰狞,这坑货怎么还上难度呢?还符合实力,我单挑门口扫地大爷都不一定能打赢,还给我斟酌对手。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误以为我很厉害的?
陈望生百思不得其解,论误会是怎么产生的。
戚茗花摇一摇小扇子,对陈望生笑。眉眼弯弯让陈望生也看愣了。几人路过花园,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走不小心撞到陈望生,几位长老定睛一看也很惊讶。
“李伏苓?”
那个女人瑟缩一下,看起来像被打怕了。陈望生一眼瞥过去,李伏苓?这个名字格外熟悉呢。不就是那个在大门口乱叫的女人吗?
陈望生朝她那大量几眼,明明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她穿着华丽,如今却是外袍都是灰尘,陈望生有些惊讶,几位长老也惊讶的眨眨眼。
戚茗花用扇子遮住自己惊讶而张大的嘴巴,“伏苓?你怎么了?”
李伏苓不说话,就这样呆呆的看她。
许平江上前一步拦住一些要上前查看的长老,对他们摇摇头,他们也默契后退一步。
绕过那个女人,陈望生发现他们居然异常安静。一路上默契的没有人提那个女人,陈望生东张西望的样子让御景和发笑。
“你怎么那么舒适的样子?不怕给你安排个大力士,让你被按在地上摩擦?”
“既然是御掌门,那是谁我也无法改变了,不是吗?那担心什么?”
御景和伏下身,对陈望生的额头一弹。
“这么个嚣张气焰倒像某人。”
御景和笑的很开心,陈望生是个好色鬼,看也是傻傻的。御景和笑起来眼睛像有光一般,嘴角也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御掌门是……”陈望生没有继续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许平江的脸看起来有些疲惫。等许平江被几人劝走后,御景和再次看陈望生。
“怎么?”
陈望生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瞪的大大的看着御景和“御掌门是应无咎的师傅吗?”
御景和傻愣好久,眼神低垂,情绪没来由的落寞,缓了好久他才吐出两个字,“师傅?”
陈望生摇头晃脑,对御景和左看右看。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是他的师傅?我是你大哥结交的不三不四的人之一。你大哥和应无咎是好朋友,四舍五入我是应无咎的师弟。”
陈望生眨眨眼,原来他大哥认识应无咎啊!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呢?上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呢?
陈望生落寞一会,又朝御景和问道,“那应无咎有什么关系吗?”
御景和微微挑眉,“你问上瘾了?想认识?”
陈望生点点头,御景和有些错愕。
“啊?哈哈,他都死了二十多年啦。你真想认识他?”
陈望生手中捏着的叶子被他骤然折叠,碎成一块。他的眼神楞楞看着前方。
死了啊?
御景和眼神移开陈望生,哈哈笑几声缓解这气氛。
“你应该幸好许平江不在这里。”
“他很讨厌应无咎吗?”
“不算讨厌,算了,不说了。你会明白的。”
陈望生带着一身的怒气走回无酒楼,手一发力大力的门哐哐砸响。幼稚鬼坐在椅子上,被他这么一整就跳起来。陈望生瞪他,一身怒火无处发泄。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怒气那么大,要说那个情绪应该是,不甘,为什么会不甘?一个如此完美如此强大的人就这么死了?
嘿,他神经病吧?关心别人干嘛?自己明天都自身难保。
就这样几秒的功夫自己给自己哄好了。
幼稚鬼左右围绕陈望生,茶也不喝就这样围着他转圈。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话说今天给你放假你开不开心?一个下午都去玩了吧?”
幼稚鬼这么一点陈望生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这一天的劳累让陈望生立刻趴在床上不能自已。
可是关于对应无咎情感的事情,陈望生也有些苦闷,幼稚鬼应该是在一个很幸福美满的家庭里面长大的,对感情的事情应该颇有了解吧?
陈望生趴在床上,身上盖着幼稚鬼的衣服。
“我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和另一个人只是一面之缘但是被他深深的吸引,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的那个朋友着迷。他的那个朋友发誓要找他,要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然而就在与别人闲聊时才发现,那人早已死亡很久,我的那个朋友对他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幼稚鬼撇撇嘴,“你当我什么?你的心理大夫?小孩子不能早恋。”
陈望生从床上鲤鱼打挺,指着幼稚鬼的鼻子,“你耍赖我还没有说他的年龄呢!”
幼稚鬼忍俊不禁,目光游离,这个“朋友”可以在明显吗?
“是不甘吧?如果那个人足够优秀,你的那个“朋友”应该是对他死亡的不甘吧?他这人本不该有这样的结局。”他顿一下,“呵,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陈望生又默默的盖好被子躺回床上,他的心情应该是这样吧?别是真爱上,不然就麻烦了。
果然年少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他想好了,如果下一次再听见在遇见和应无咎有关的事情,就装成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样子!不能让人发现他喜欢过应无咎直到自己也骗过去。
“小孩子不能早恋。”
“知道了知道了,都说不是我了!”
幼稚鬼眯眯眼,“这个气氛好适合讲鬼故事啊,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