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幼稚鬼一番话让陈望生明白,他今天又睡不了好觉了。不过他确实对幼稚鬼说的故事感兴趣,钻进被子里面就是听。
幼稚鬼哈哈大笑,把被子从他身上有拉到头上给他完全盖住。两人这么嘻哈打闹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陈望生与幼稚鬼对视,不会又是鬼吧?幼稚鬼的眼神含着笑,蔫坏蔫坏的,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事要发生。
“哈?怎么不开门啊?”
他疑惑不解,配上外面的敲门声像是致命的催促。陈望生不动声色的拿被子在扯了扯,他才不想被鬼贴脸开大呢。
“望生师弟?睡了吗?”
于锦然的声音闯入陈望生的耳朵里面,陈望生连忙下床开门,途中还不小心被被子拌了一下。
“恭喜师弟能够加入玉林关啊,师弟还记得我之前答应你的给你讲关于应无咎故事的事情吗?可惜你不打算去与我们一同住在玉林关附近,所以我特意前来与你聊天。”
陈望生听到应无咎三个字就没来由的遗憾,眼神都低垂下去,目光紧紧黏着地板。
“师兄请回吧,明日我还要进行第三场笔试呢,”
“他们把你的排名调到了最后?给你找对手吗?”
陈望生没有请他进屋意思很明显,于锦然也不管他有没有回答转身便走了。
陈望生掩上门,手指若有若无掐着门框,好险差点就感兴趣了。
一边漫步在月光下的于锦然心里称奇,明明之前那么感兴趣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这么冷漠?明明上一次提到应无咎他的眼睛里面还有光,如今却是一片死寂。也罢,可能最近太累了,我也应该回去休息了。
幼稚鬼的注意力从门放到陈望生掐着门的手,他调侃,“那个人不会就是于锦然吧?”
陈望生回头狠狠的瞪他,又撇过头去。
“不是他。”
幼稚鬼嘴角禽着一丝丝笑意,顷刻间垮下脸。
“于锦然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又温柔体贴,但是小孩子不能早恋。”
陈望生被他气疯了,为什么会觉得是于锦然呢?明明逻辑应该是他求着于锦然让于锦然讲应无咎的故事,了解应无咎。为什么会觉得是于锦然呢?算了算了,误会就误会吧,被人误会喜欢于锦然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喜欢别人可以让他忘记应无咎的话,他可以喜欢一百给人。
可能大概真的是小孩子对情感的朦胧吧,不管了,为一个死人烦恼什么。
陈望生烦闷的时候喜欢咬嘴唇,这事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跟陈望生十多年的幼稚鬼知道。他挥挥手,把那事抛之脑后。
“来来来,讲恐怖故事。”
陈望生一下就松开扒拉门框的手,咻一下钻进被窝里面,像一个大毛毛虫一样蠕动,“毛毛虫”因为过于活泼被幼稚鬼打了一下。
“从前有一个女的叫小芳,小芳的家里住在偏远的山区。但是小芳有一副很漂亮的皮囊。”
“有多漂亮?”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有不要揪这些细节!这对整体故事没有任何意义!”
幼稚鬼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被窝,那里面的人也露出一个头看他。
“所有人都知道小芳是一名可怜漂亮的女子,可是每一个男人想要去救风尘,可惜啊可惜啊。无一例外都没能回来。直到一位刚刚从医馆回来的郎中,他也爱慕小芳已久,虽然没有见面但是听小芳的事让他对小芳有一颗炽热的心。”
幼稚鬼想逗小孩,于是把陈望生的被子一整个扒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陈望生吓得立刻抢回来。
“这前面还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后面。郎中成功娶小芳到他的家里面,小芳和郎中很恩爱,基本每天都是“夫君~”“娘子~”的叫。”
陈望生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愤愤不平对幼稚鬼道:“这些小细节不重要别讲。”
“哈哈,好。成婚后,小芳和郎中依然恩爱,可是有一天小芳发现郎中有点奇怪,总是避着小芳与别人交谈。小芳认为郎中有事瞒着她,每每问起郎中的神情恍惚,似是欲盖弥彰。小芳不是一次怀疑郎中出轨,可有无可奈何因为没有证据。”
陈望生伸出手来牵住幼稚鬼的手,眼神有些期待的看他,“后来呢?”
“呵呵,”幼稚鬼目光沉沉观赏他们两个牵在的手,好一会才缓过来,“小芳和郎中结婚的第四年,郎中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女子,女子与郎中小芳同吃同住,小芳不止一次吐槽那女子,郎中却不可思议的指责她。小芳气不过,从山上请来了娘家,也就是她妈。她妈带着她爸一来便与郎中争辩。”
“小芳和那个女子对视,小芳冷眼旁观她,过一会儿,郎中与小芳家人一同出来皆是愁眉苦脸,一个个路过小芳身边皆叹惋。那女子也不知廉耻牵起她的手,小芳眼见气氛不对,一把甩开这个准备勾搭她老公的狐狸精,很响的一巴掌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是聋子。”
陈望生握着幼稚鬼的手欲渐缩紧,有些害怕了?幼稚鬼拍拍他的手。
“郎中第一个冲上去和小芳据理力争,“你干什么?”“夫君,我们多年情意比不过一个横叉的狐狸精?”听到这里在场除了小芳其余人脸色都不好。”
“小芳发现,郎中最近护着那个狐狸精护的紧,不准那个狐狸精与小芳交谈,但是狐狸精却日日夜夜插手她与郎中的两人世界,多次与她家人反应无果郎中也不想鸟她,她终于准备在沉默中爆发了。”
陈望生从被子里面钻出一双眼睛,先前放在外面的手因为太冷的缘故已经抽回来。
“一天夜里面,小芳把那个狐狸精女人按在院子中间的大缸里面,给她溺死了。再然后把她身上涂满狐狸精抢人夫君等字眼,看的人误会。郎中回来疯了。”
“他很生气,小芳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是她像一个孩子一样,看着郎中笑,恶劣的很。”
陈望生眨了眨眼,对他俏皮道:“我知道怎么回事。”
看来今晚注定又是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