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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王爷,咱们的孩子会治病了!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冰冷的雨丝顺着屋檐汇成水线,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也溅在我心上。

太医院那帮食古不化的老头子,脑子里除了“瘴毒”二字,便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

可怜南巷那些孩子,等他们分清瘴气和疫病的区别,巷子里怕是只剩下哭声了。

“夫人,药婆婆来了。”秋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我抬起头,正见药婆婆带着一身雨水和怒气闯了进来,她干瘦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欺人太甚!他们这是要把人活活关死在里头!当年江南大疫,老身还小,可记事儿呢!就是这么一封,一条巷子,没一个活口!朝廷这帮杀千刀的!”

我知道她在气什么。

当年那场灾祸,她的亲人就在其中。

历史的伤疤,从未真正愈合,只是被时间草草掩盖,稍一触碰,便鲜血淋漓。

我摇了摇头,声音却异常平静:“婆婆,别急。他们封得住路,封不住声音。”

我的指尖在微凉的桌面上轻轻敲击,脑中三百年前那场“赤疹热”的记载一页页翻过。

病理,症状,不同阶段的用药和护理,如烙印般清晰。

那些尘封的文字,此刻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秋月。”我唤道。

“奴婢在。”

“取纸笔来。我们把《赤疹三辨歌》重新编成童谣,越简单越好,要让三岁小儿都能上口。”我的目光穿过雨幕,望向南巷的方向,“今夜,就让这首童"谣"传遍京城。”

药婆婆愣住了,她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编什么童谣?就算编出来了,怎么送进去?禁军把巷口围得跟铁桶似的!”

我微微一笑,扶着开始显怀的腰身,慢慢站起:“婆婆,这世上最快的马,也快不过人的嘴。我们送不进药,但可以送进法子。只要法子对了,寻常的清热解毒草药,百姓家里多少都备着一些,金银花、连翘、薄荷……这些就够了。我们不但要送,还要让全城的人都听到,都学会。民心所向,才是最坚固的城墙。”

入夜,雨势渐歇,但夜色浓得化不开。

青鸾带着十几个半大少年,皆是守心会里最机灵、最信得过的人。

他们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南巷外围的高墙下、老树上,手中攥着特制的细长竹哨。

我站在阁楼的窗边,与萧凛并肩而立。

他今夜没穿那身冷硬的铠甲,只着一袭玄色常服,但眉宇间的杀伐之气却比任何时候都重。

他入巷施救的禁军被兵部以“圣意”为由拦下,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火。

“你这法子,太过冒险。”他沉声道,目光紧锁着下方黑暗中的人影,“一旦被发现,‘妄议疫病,扰乱民心’,这罪名谁也担不起。”

“若循规蹈矩,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巷里的孩子一个个死去。”我抚上小腹,感受着那一下下有力的胎动,“萧凛,我赌的是人心。赌那些为官者,心中尚存一丝对黎民的敬畏;赌那些为人父母者,在绝望中听到希望时,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他沉默了,许久,只是伸出手,将我有些冰凉的手握入掌心。

忽然,一声清越的哨声划破夜空,那是我和青鸾约好的信号。

紧接着,十几个哨声从不同的角落应和而起,汇成一股奇特的旋律。

那旋律简单、重复,带着童谣特有的天真,却又在寂静的雨夜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顽强。

“热三日,斑点起,莫当风,忌冷水……”

一句句歌谣被拆解成音符,乘着晚风,飘过高墙,飘进南巷无数紧闭的门窗后。

与此同时,几位守心家长会的母亲,打扮成拾荒的妇人,推着装满馊臭米粮的小车,在巷口的封锁线外徘徊。

她们的目标,是那些同样出身贫寒、负责看守的兵士。

一番哭穷卖惨后,兵士们不耐烦地挥挥手,准许她们将一些“残羹剩饭”递给相熟的里头人。

无人察觉,在那些混着糠麸的米粮深处,藏着用油纸包好的金银花、薄荷叶。

更精妙的是,每一包药材里,都夹着一张用尿布紧紧裹住的“识味纸”。

那是我用几种特殊草药汁液浸泡晾干制成的,遇上病患口中的浊气,或是沾上他们的唾沫,纸张的颜色便会由浅黄变为淡紫色。

这既是诊断,也是验证。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此生最漫长的等待。

我吃不下,睡不着,每日只站在窗前,望着南巷的方向。

萧凛动用他所有的关系,试图从官方渠道探听消息,但得到的永远是“一切平稳,偶有病故”。

偶有病故。这四个字,像四根淬了毒的针,扎得我心口生疼。

直到第三日傍晚,一个负责在外围接应的少年飞奔而来,他脸上混着泥水和狂喜:“夫人!成了!南巷里头传出消息!张屠户家的小女儿,照着歌谣里说的,用金银花煮水熏屋子,又让她娘用缝衣针刺破了十根手指头尖,挤出几滴黑血,今天下半晌,身上的紫斑就淡了,高热也退了!”

我浑身一震,几乎站立不稳,被秋月一把扶住。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成了。在层层封锁和死亡的威胁下,第一颗希望的种子,发芽了。

这个消息仿佛长了翅膀,在压抑的南巷中疯狂蔓延。

一家有效,百家效仿。

那些被“瘴毒”吓破了胆,只能抱着孩子等死的父母们,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开始按照童谣的指示,想方设法地寻找草药,互相交换,用最原始的办法,实践着那来自墙外的“神谕”。

第五日清晨,奇迹发生了。

天刚蒙蒙亮,南巷里那些低矮的屋顶上,竟陆陆续续站上了一个又一个瘦小的身影。

他们是那些最先病愈、或是症状已经大为缓解的孩子。

他们迎着晨光,用稚嫩却无比响亮的声音,齐声高喊:

“我是小医使,妈妈教我记!热三日,斑点起……”

一声,两声,百十声……童谣汇成洪流,冲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巷口值守的官兵们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凶狠和不耐烦,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茫然所取代。

当守心会的家长们再次推着小车前来送药时,没有一个人再上前阻拦。

有兵士甚至悄悄别过头,趁人不备,将自己腰间的水囊递了过去。

萧凛收到密报时,京城的太阳正穿透云层,洒下金光。

他看着纸上描绘的那一幕,久久未语,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转身走到案前,提笔蘸饱了浓墨,在一张雪白的奏折上奋笔疾书。

“南巷疫平,非太医院之功,乃民间自治有序,守心防疫之法,简便有效,应纳入太医院应急章程,以备不虞……”

写罢,他取出一方沉甸甸的金印,重重盖下,随即唤来亲兵:“八百里加急,将此折抄送六部,原件送往边关玄甲军大营,交到老将军手上。”

亲兵领命而去,萧凛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抹笑容里,带上了几分势在必得的锋芒。

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喜悦,胎动得比往常更加频繁。

我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柔声低语:“你听见了吗?你的那些小同学,已经开始跟着我们治病救人了。”

皇宫深处,甘露殿的香炉里,安神香的青烟袅袅升起。

香炉旁一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匣子里,一枚小小的铜哨,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震颤,仿佛在回应着城中那千万个刚刚苏醒,或是正在苏醒的声音。

城里的喧嚣渐渐平息,南巷的童谣变成了京城百姓口中祈福的歌谣。

胜利的喜悦弥漫在大街小巷,人们称颂着不知名的“活菩萨”,赞扬着守心会的义举。

然而,我却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民众的欢呼声越高,那座巍峨宫城的沉默就越发显得震耳欲聋。

我们打了太医院的脸,绕过了朝廷的禁令,用一种近乎“谋逆”的方式,解决了这场本该由他们解决的危机。

这对于高高在上的皇权而言,不是功绩,而是挑衅。

萧凛的奏折是一把双刃剑,它将我们的“功绩”昭告天下,让朝廷无法再用“谣言”定我们的罪,却也逼着那九五之尊,必须对此事做出一个明确的表态。

这些天,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望向那片金色的琉璃瓦。

我知道,风暴并未过去,它只是在积蓄着力量。

一场真正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绝不会容忍民间拥有如此巨大的声望和力量。

它会做出反应的,或赏或罚,或捧或杀,都只在一念之间。

而我,我们所有人,都只能等待着那只悬在头顶的靴子,最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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