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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娘娘,皇上开始偷偷抄您的书了!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那腐烂的气息并非来自溃烂的伤口,而是源于最深邃、最不为人知的内廷。

消息是秋月带来的,她压低声音,连呼吸都带着一丝从宫里偷渡出来的紧张。

“小姐,宫里传疯了,说陛下……陛下得了昼倦夜躁的怪病。”

我正研磨着一味“定神香”的香料,闻言动作未停,只是眼皮懒懒一抬。

“太医院怎么说?”

“束手无策!”秋月的声音更低了,“连安神重剂都用了,陛下反倒愈发清醒,只是人看着憔悴得厉害。我托旧日的线人去打探,你猜怎么着?御书房的龙案上,不见奏折,反而堆着好几本翻得卷了边的《守心幼科辑要》和《自察歌单》!”

我的指尖微微一顿。

这两本书,前者是我早年所著,后者是我整理的民间验方,都是给不懂医理的父母,用来照料婴孩的。

秋月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最要命的是,线人亲眼看见书页上有朱批笔记,写着……‘哭闹分五声,惊悸在尾音’,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试之果然。”

我手中的药碾子终于停了。

香炉里,青烟袅袅,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药香,可我心底却漾开了一圈了然的涟=漪。

我轻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安静的药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原来天子也会抱着书,半夜听儿子哭。”

昼倦夜躁,肝火攻心,郁结不舒。

病根不在龙体,而在摇篮。

小皇子夜啼不止,扰得他这个父亲心神不宁,太医院的御医们只敢医君,谁敢医父?

他们不敢问,皇帝自然也拉不下脸说。

这便成了悄无声息的坏死,一国之君的体面,正在被一个婴儿的哭声慢慢侵蚀。

“秋月,”我将磨好的香粉扫入瓷碟,“去城南最大的药材行,就说我这儿新得了个‘小儿夜啼调息法’的方子,效果极好。”

秋月一愣:“小姐,我们……”

“照我说的做。”我看着她,“就说,此法不需用药,只需父母哼唱特定节奏,便可引小儿肝气平和,一夜安睡。”

这则消息像一滴投入滚油的水,瞬间在京城的后宅妇人圈里炸开了锅。

不出三日,一顶不起眼的青呢轿子停在了我家后巷,宫里的张嬷嬷亲自登门,只为求购那份调息法的抄本。

我让相熟的药婆婆出面接待,并按我的吩咐,客气地回绝了。

“嬷嬷见谅,这方子邪性得很,需亲子同练,气脉相引方能见效。老婆子我不敢售卖成品,坏了规矩,只能当面教授。您若信得过,可将小公子带来,我亲自教导。”

张嬷嬷的脸瞬间白了,带皇子出宫?

那是掉脑袋的罪过。

她僵持了半晌,最终无奈,只得捧着一卷画轴,再次登门。

“婆婆,主子实在无法亲至,这是……这是小主子的画像,您看,能否隔着画,指点一二?”

我端坐于内室的纱帘之后,透过朦胧的光影,打量着那副画。

画中婴孩粉雕玉琢,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郁色。

“眉间青痕未散,肝郁已久。”我的声音平稳地传出帘外,“画中指节虽小,却可见轻微的颤抖,此乃母体带来的气血不继之兆。”

张嬷嬷倒吸一口凉气,这些细节,连太医都未曾点明。

我随即报出一方:“疏肝养稚汤。白芍、茯神、钩藤……文火慢熬,睡前三口。”顿了顿,我又补充道,“汤是辅,气是引。入夜后,将孩子抱于怀中,掌心贴其后背,口中轻哼此诀。”

我示意秋月,她立刻提高了嗓门,一字一句地记录,确保帘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拍拍背,哼三遍,星星出来就不怕。”

那语调,简单得像一首乡野童谣,幼稚得近乎可笑。

张嬷嬷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将药方和口诀收好,千恩万谢地走了。

当晚,紫宸殿内,夜深人静。

御座上的男人没有将那碗汤药递给襁褓中的儿子,而是自己一饮而尽。

随后,他学着那可笑的口诀,用一种生涩的节奏,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拍拍背,哼三遍,星星出来就不怕。

他哼的不是歌谣,而是积压在心口的、属于一个帝王和一个父亲的疲惫与焦虑。

半炷香后,那个被“昼倦夜躁”折磨了近一个月的天子,竟真的沉沉睡去,一夜无梦,是这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安眠。

三日后,一队内侍悄无声息地抬着数个沉重的木箱来到府上。

领头的太监言笑晏晏,说这是陛下赏赐给萧凛小公子的,皆是些南疆运来的珍稀药材。

萧凛是我名义上的儿子,实际上是我早逝的姐姐留下的血脉。

他把玩着赏赐清单,目光落在我刚刚列出的几味稀缺药材上,二者竟分毫不差。

他忽而朗声大笑:“陛下这是不敢谢你,只好转着弯来谢你的墨。”

随药同来的,还有一方端溪古砚。

我拂去砚台底部的薄尘,一行用针尖刻下的极细小字,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读卿书,如闻其声。”

我摇了摇头,指尖在那行字上轻轻滑过。

“他谢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墨。”我轻声说,“他谢的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用完全依赖太医院,也能安然活下去的日子。”一个帝王,最怕的就是性命全然掌握在他人之手,哪怕对方是忠心耿耿的臣子。

这件事的余波,远比我想象的要长。

半月后,内廷悄然颁布了一道《幼童问疾令》,一道前所未有的新规。

它不涉国政,不关军务,只要求所有皇子在启蒙之前,必须通读《自察歌单》,并由乳母每日记录“情绪九象”,呈报内廷。

秋月兴奋地跑来告诉我:“小姐,小姐你听说了吗?现在连太子伴读都在背‘发热看唇色,咳嗽听回音’呢!整个太医院都傻眼了!”

我望着窗外飘落的初雪,一片冰晶落在温热的窗格上,瞬间融化成一滴水珠。

我轻声道:“当权力开始俯身,模仿弱者的声音时,变革才算真正落地。”

而在那遥远的紫宸殿深处,据说有人看到,皇帝在夜深批阅奏折之后,会小心翼翼地从龙枕之下,抽出一页手抄的《守心幼科辑要》,细细读上一遍,再珍而重之地藏回去。

仿佛藏起的,是一段不敢宣之于口的依赖,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我继续着我的医理研究,萧凛继续着他的课业。

宫里送来的那批南疆珍药,被我分门别类,妥善存放在药房的百子柜中。

这天夜里,我为了一味新药的配伍,需用到其中的“龙鳞血竭”。

萧凛帮我取来,放在灯下。

那是一块色泽暗红、状如龙鳞的树脂,本该散发着淡淡的血腥与木质混合的清香。

可我俯身细嗅时,却微微蹙起了眉。

“凛儿,把烛台拿近些。”

烛火的光晕下,我用银针轻轻刮开血竭的表层。

内里的颜色,比外层更深,深得有些发黑,而且那一闪而过的香气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淡的异味。

萧凛也察觉到了不对:“母亲,这味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块血竭不是陈年的旧物,恰恰相反,它是用特殊手法催熟做旧的,为了模仿出陈年药材的质感。

做旧的手法很高明,却瞒不过我的鼻子。

真正让我遍体生寒的,是那丝异味。

寻常人或许闻不出,可我日日与药材为伍,对它再熟悉不过。

那不是药的味道。

那是凤仙花捣碎后,与雌黄混合,再用慢火反复焙干,才会产生的气味。

此物无毒,却有一个致命的特性——它能让效力最猛的安神香,变成催人心悸的虎狼之药。

这批赏赐,从内廷府库到我的药房,层层把关,绝无可能出错。

除非……送出这批赏赐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它安安稳稳地只做谢礼。

我捏着那块被动了手脚的龙鳞血竭,指尖冰凉。

那悄无声息的坏死,并未因皇帝的一夜安眠而终结。

它只是换了个地方,换了种方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开始蔓延。

这赏赐里,混进了不属于紫宸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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