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本书标签: 穿越  微虐  爽文打脸     

第248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先帝牌位泡进药浴了!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第248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先帝牌位泡进药浴了!

迷迷糊糊要睡去时,药婆婆那句“太庙地宫该渗水了”还在耳边晃。

第二日天刚亮,窗棂就被雨打湿了,青鸾掀帘进来时,玄色斗篷滴着水,怀里抱着个油布包:“夫人,守陵官的急报。”

我接过油布包,雨水顺着指缝往下淌。

展开黄绢,墨迹被潮气洇得模糊,却能看清几个触目惊心的字:“三十七块灵位生潮,天启帝牌位渗黑液。”

“渗黑液?”我捏着绢角坐直了,“什么样子的黑液?”

“守陵官说像烂树根里的浆。”青鸾摘下斗笠,发梢的水珠子砸在青砖上,“钦天监的人已经去了,说这是‘龙脉怨气未散’,要摆七天七夜的香案禳灾。”

我盯着案头那半片“准填莲花洼”的尿布残片,忽然想起前日药婆婆说的“纸灰变灰种”。

雨水顺着窗沿滴落,在青砖上敲出小坑——或许有些霉,该晒一晒了。

“备车。”我掀开锦被下床,秋月立刻捧来夹袄,“去太庙。”

青鸾的马鞭抽得雨帘分开,马车碾过积水的青石板。

隔着车帘都能闻见太庙的沉香味,混着潮湿的土腥。

守陵官跪在阶前,官服下摆沾着泥,见我下车,头磕得砖地咚咚响:“沈夫人,您快看看吧!那牌位......那牌位在淌眼泪!”

地宫的门一打开,霉味就裹着寒气扑过来。

三十七块檀木牌位排得整整齐齐,表面都蒙着层白霜似的霉斑,最中间的天启帝牌位尤其触目——朱漆大块剥落,露出底下发黑的木茬,木缝里正渗出深褐色的黏液,一滴一滴掉在供桌上,在青砖上洇出暗花。

“这哪是怨气?”我蹲下身,指尖蘸了点黏液,凑到鼻前——是腐木的酸臭,混着点铁锈味,“倒像有人往木头里灌了坏水。”

药婆婆拄着拐杖进来,鼻尖皱成核桃:“老身给树治烂根时见过,木头被泡在污水里年头久了,就会往外渗毒浆。”她用拐杖戳了戳牌位底座,“这檀木底下潮得能拧出水,搁谁身上都得烂。”

“可往年祭典都好好的。”守陵官缩着脖子,“今年春雨特别大......”

“青鸾。”我转头看向立在阴影里的玄衣女子,“去宗人府调历年祭典记录。”

三日后,青鸾抱着一摞黄册回来,发间还沾着宗人府的旧灰:“查了三十年的记录。每逢黄河决堤、饥荒横行的灾年,天启帝牌位就会被移到地宫最阴湿的角落。”她翻开一册,指腹划过墨迹,“比如填莲花洼那年,记录写着‘牌位避阳’,可同年其他先帝牌位都挪去了东暖阁。”

我捏着那页记录,纸角刺得掌心发疼。

填莲花洼那年,正是假诏最猖獗的时候——有人怕牌位太干净,怕它见了光,照出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账。

“既然它病了,那就治。”我把黄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跳了跳,“太素脉经里说,木属肝,肝郁则气滞。给牌位切个脉。”

药婆婆的拐杖“咚”地敲在地上:“你要给死人看病?”

“死人不会流汗,会流汗的是压着棺材板喘气的活人。”我笑着摸出随身携带的脉枕——是守心书院的小娃用尿布边角缝的,绣着歪歪扭扭的梅花,“当年扁鹊能治虢国太子假死,我治块木头,算什么?”

太庙偏殿里,檀香混着药香飘得满院都是。

我把天启帝牌位平放在铺着红绸的案上,药婆婆举着蜡烛照着木纹,青鸾守在门口,玄色披风下别着把匕首——是萧凛今早塞给她的,说“防着有人烧药方”。

“脉在木底。”我指尖按在牌位底部,假装凝神,实则看着木纹里的暗斑,“先帝心脉郁结百年,痰火蒙窍,宜清热化浊。”

药婆婆立刻接话:“黄柏炭清虚火,茯神镇惊悸,雷击桃木灰为主药——取霹雳破妄之意!”她从药箱里掏出个布包,抖开是黑黢黢的木灰,“这是去年雷劈了城西老槐树,我让稳婆们捡的。雷火最是干净,能烧尽阴邪。”

工部的人黑着脸搬来大药缸,守陵官攥着拂尘直抖:“这......这要浸七日?”

“七日够它把烂水吐干净。”我转身时,看见萧凛立在殿外,玄色官服被雨打湿了半边,正盯着药缸里的牌位。

他冲我点头,喉结动了动,没说话——我知道他想起了昨夜,我翻着《天启实录》说“帝王也是人,会病会疼”时,他攥着我的手说“原来他也怕”。

药汤熬制那日,守心书院的刻版匠连夜赶工。

我站在工坊里,看他们把《帝王病志·天启卷》印得满屋子都是:“天启帝晚年多疑,夜不能寐,常喊‘湖底有人拉我脚’;太医院记录,圣上口吐腐臭,御医不敢言是尸气......”最后一页贴着张皱巴巴的纸,是西郊老妇的口述:“填湖那年,我儿子被埋在土里,夜里我听见土堆里有人喊‘救我’。”

三日后,药室外的雨停了。

我正给药婆婆换膏药,听见外头传来抽噎声。

掀帘出去,见个白发老兵跪在药缸前,身上的旧甲片闪着锈光,怀里抱着个褪色的布包:“我是填湖的兵......当年他们让我们埋人,说‘填了湖好种粮’,可那底下......那底下全是妇孺啊!”他打开布包,露出枚铜哨,“这是我从娃手里捡的,她攥着哨子喊‘救我’......”

围观的百姓静了一瞬,接着有人抹着泪跪下来,有人把怀里的娃举得高高:“我家小子小名‘湖生’,他娘生他那天,莲花洼的水漫到床头。”“我爹是修堤坝的,被监工推下了坑......”

夜里起风时,药室外的灯笼连成了串。

我趴在窗台上看,见几十个百姓裹着蓑衣守在药炉边,火光照得他们的脸忽明忽暗。

有个小娃举着块铁牌跑过来,铁牌上铸着“赈灾”二字:“阿娘说,这是您发的,能换米。我要把它系在药缸上,给老祖宗看!”

第七日启封时,太庙挤得水泄不通。

萧凛站在我身侧,玄色官服上别着朵小白花——是今早我给他别上的,说“今天不是王爷,是百姓”。

药缸的盖子掀开时,腾起股白汽。

我伸手捞出牌位,檀木上的霉斑全褪了,露出底下暗红的木纹。

青鸾举着蜡烛凑近,突然倒抽口冷气:“夫人,背面!”

我翻转牌位,心跳陡然加快——背面的木纹里,浮着淡红色的痕迹,像是泪痕,又像是无数微小的刻痕,拼成两个字:“救我”。

礼部侍郎的脸白得像纸,扑过来要擦:“这是妖异!快烧了重刻——”

“慢着。”萧凛出声,声音像浸了冰,“拓印留存。”他转头看我,眼里有我没见过的温柔,“青黛说过,有些记忆,要晒在太阳下。”

匠人拓印时,我提笔在拓本旁题跋:“君若早言救我,何至于万民同泣?”墨迹未干,殿外就传来马蹄声——皇帝的暗卫到了,捧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旧砚台。

“陛下说,这是天启帝当年批折子的砚。”暗卫退下前,低声道,“砚底有夹层。”

萧凛把砚台递给我时,指腹蹭过我的手背:“他终于肯让死人说话了。”

砚台里的夹层藏着半页烧焦的账册,墨迹虽糊了,却能看清“填湖用银三千两”几个字——而当年户部批的,是五万两。

清明那日,太庙外的古树上系满了铁牌。

万名百姓捧着药汤缓缓绕行,孩童举着白花,嘴里念着亡者的名字:“王阿婆,您爱吃的荠菜熟了。”“李狗子,你娘给你做了新鞋。”

最后一勺药汤倾入地缝时,阴了半月的天突然开了。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天启帝牌位上——那“救我”二字,竟泛出淡淡金光。

萧凛站在我身边,望着人群轻声道:“从前祭典,只有钟磬声。现在,有了人声。”

我望着那些仰头看天的百姓,他们的影子叠在牌位上,像片生机盎然的林。

雨过天晴的风掀起衣角,我忽然想起药婆婆昨日的嘀咕:“这雨下得邪性,怕是要冷到初夏。”

果然,入夏后天气反常。

那日我去太极殿送新修的《灾年救急策》,远远就见皇帝坐在龙椅上,裹着狐裘批折子,指尖冻得发红。

他抬头见我,苦笑着指了指案头的炭盆:“这龙椅,坐久了竟比冰窖还凉。”

我接过他递来的折子,指尖触到龙纹锦套时,忽然想起前日在太庙,那个系铁牌的小娃说的话:“阿娘说,龙椅是给活人坐的,不是给木头坐的。”

风从殿门灌进来,吹得烛火摇晃。

皇帝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像片要落不落的叶。

我望着他鬓角的白发,忽然听见殿外传来孩童的笑声——是守心书院的小娃来送新种的草药,银铃似的声音撞在汉白玉柱上,碎成满地阳光。

上一章 第247章 王爷,您家夫人把圣旨裁成尿布了!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249章 王爷,您家夫人给龙椅织了条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