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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王爷,您家夫人给龙椅织了条毛毯!

冷宫弃妃?王爷读心后独宠我一人

第249章 王爷,您家夫人给龙椅织了条毛毯!

太极殿的穿堂风裹着寒气往袖口里钻,我捏着皇帝递来的折子,指尖触到龙纹锦套时,他又咳了两声。

这咳嗽声细弱得像秋末的蝉,可我分明记得上月在演武场,他还能拉满三石弓射下飞雁。

"沈夫人?"皇帝放下朱笔,指节在案上叩了叩,"可是折子上有不妥?"

我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他发顶那缕白发出了神。

窗外守心书院的小娃们正举着药草蹦跳,银铃似的笑声撞在汉白玉柱上,倒把这金漆殿宇撞出几分活气。

我收回目光,瞥见他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青灰色的血管像蚯蚓爬在冻得发乌的皮肤上,"陛下,这龙椅......"

"凉得透骨。"他苦笑着扯了扯狐裘,"太医说我肺气弱,可换了三拨暖炉,偏这椅子底下像压着块千年冰。"

我转身时袍角扫过龙椅座面,檀木凉意顺着丝帛往骨头里钻。

正欲开口,殿外传来玄衣扫过青砖的轻响——青鸾掀帘进来,发间沾着星点雨气,"夫人,昨夜子时,龙椅左首铜兽口中凝了水珠。"她压低声音,"守夜的小太监说,那水凉得像腊月井里刚打上来的。"

我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一叩,铜兽的眼睛是两颗墨玉,泛着幽光。

忽想起前日在太庙,那三百个填湖百姓的尸身被压在泥下时,该也是这样的冷——他们的鼻息冻在湖底百年,如今顺着龙椅的榫卯往上钻,倒把坐龙椅的人冻出了病。

"陛下,龙椅不凉。"我垂眸盯着自己绣着药草纹的袖口,"是底下压着的东西凉。"

皇帝的茶盏"当啷"一声磕在案上。

我抬头,见他眼底浮起层水光,像要化了的冰,"沈夫人是说......"

"填莲花洼那年,三万石赈灾粮填了湖底。"我从袖中摸出块半旧的尿布残片,正是前日在太庙捡到的,"这布上的'准填莲花洼'朱印,是当年假诏用的印泥。"

殿外的笑声忽然远了。

皇帝伸手来接残片,指尖抖得厉害,"你是说,龙椅下......"

"三百冤魂的鼻息。"我替他说完,"他们冻了一百年,如今轮到坐在上面的人打摆子了。"

第二日卯时,我站在守心书院的织坊里,看青鸾往陶瓮里撒最后一把艾草。

桑蚕丝混着野麻在药汤里翻涌,蒸腾的热气裹着辛香,熏得人鼻尖发酸。

"夫人,这线真能驱寒?"张阿婆搓着皴裂的手,她儿子去年饿死在北境,"我这把老骨头织得慢,可您说'织一寸,孩子少饿一顿'......"

"能。"我蹲下身,帮她把线团理顺,"桑蚕暖身,野麻固气,艾草祛阴。

您每织一寸,这线里就多一分母性的热乎气——天下最暖的,不就是娘的手么?"

织坊的窗户全打开了,晨雾涌进来,沾在妇人鬓角的银丝上。

我望着她们佝偻的背影,忽然想起填湖那年,那些被埋在泥里的妇孺——她们的手或许也握过这样的线团,想给孩子织件过冬的袄子。

十日后,当青鸾捧着绣垫走进摄政王府时,我正给药婆婆换膝盖的膏药。

"您瞧。"她掀开红绸,一方月白色绣垫呈现在眼前。

正中用黑线勾着幅地图,莲花洼、北境草场、西疆旱塬......所有因苛政致灾的地方都标着红点;边缘缀满细小的布条,凑近了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王小花娘""李铁柱他爹"之类的名字。

"这是北境流民营的老妇人寄来的毛线。"青鸾指尖抚过块褪色的蓝布,"她说她孙子小名'暖宝',去年冻死了,要把名字织在最里层,给龙椅捂捂热。"

我捏着块写着"陈阿奶"的布条,布角还留着浆洗过的硬边——该是哪个妇人从自己的围裙上剪下来的。

药婆婆凑过来看,拐杖敲在地上咚咚响:"你这是要把龙椅变成灵位?

礼部那群老东西得炸毛。"

果然,三日后太极殿的早朝,我站在丹墀下,听礼部侍郎的声音尖得像掐了脖子的鸡:"此等污糟物怎可置于圣座!

那地图是咒我朝疆土不宁,这满是贱名的布条......"

"够了。"萧凛的声音像块砸进冰湖的石头,震得廊下铜铃乱响。

他捧着绣垫拾级而上,玄色官服在晨风中翻卷,"陛下日理万机,别冻坏了身子。"

我抬头,见皇帝正盯着绣垫上的地图。

他伸手去摸那些红点,指腹在"莲花洼"的位置停了很久,忽然低声问:"这下面......压着多少人的命?"

"三百零七个。"我往前一步,"守陵官查了三十年的埋骨册,填湖那年共三百零七具无主尸身。"

殿中静得能听见金炉里香灰落地的声音。

萧凛将绣垫轻轻铺在龙椅上,金线绣的龙纹与绣垫的素色交叠,倒像条被母亲裹在孩子身上的旧毯子。

皇帝坐下去时,喉结动了动,"暖......"

这一个字,让丹墀下的官员们全抬起了头。

数日后,我在守心书院教小娃们认草药,秋月气喘吁吁跑进来:"夫人,陛下召书院的学子去太极殿廊下听朝议!"

我跟着她往宫里赶,远远就见二十来个小娃搬着矮凳坐在殿外。

他们仰着小脸,听殿内传来皇帝的声音:"把西疆的旱灾案卷呈上来。"

"那桩贪腐案审到第七日。"青鸾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侧,"被告是当年填湖督办的儿子,今早过堂时,陛下突然让人把他爹的灵位画像抬来了。"

我加快脚步。

太极殿里,一幅褪色的画像被供在龙椅旁,皇帝站在画像前,手里攥着绣垫的一角,"爹,您当年说'填湖是为江山永固',可您看......"他声音哽咽,"永固不是靠压,是靠托着。"

他说着,竟把绣垫轻轻盖在画像上。

阳光从殿顶的藻井漏下来,照在"王小花娘""陈阿奶"这些名字上,像撒了把金粉。

半月后,秋月端着药盏进来时,哼着支跑调的童谣:"龙椅不靠金,靠娘亲手针;从前怕见君,如今盼君温......"

我正往新制的坐垫上印"清明审案专用"的字样,闻言抬头:"哪来的?"

"西市卖糖葫芦的老张头教的。"秋月笑着把药盏递给我,"他说他闺女在织坊织了半幅,领了五斗米,够娃吃两月。"

药婆婆凑过来看我手里的坐垫,竹针在她指间转得飞快:"你这是要把天下官椅子都变成炕头?"

"不是变成炕头。"我摸着坐垫上凸起的"托"字,"是让他们记得——坐上去之前,先想想谁在底下托着。"

入伏那日,萧凛下朝回来时,玄色官服上沾着檀香。

他递给我张密报,上面只写着"陛下闭关"四个字。

我抬头看他,他眼底浮着层我读不懂的光,"青黛,有些事,该晒在太阳下了。"

殿外的梧桐叶沙沙响,我望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忽然想起皇帝前日说的话:"这龙椅坐暖了,耳朵倒灵了。"

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天下的椅子,都会暖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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