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在凌晨三点显得格外刺耳。布梦达从浅眠中惊醒，秀一说过这次任务最多两天，却已经失联四天了。床头闹钟的荧光数字像是悬在黑暗中的眼睛。她屏住呼吸，听到门外沉重的脚步声——不似秀一平日猫一般的轻盈，而是像负伤的野兽般拖沓。

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布梦达刚坐起身，一个高大的黑影就压了过来。

"秀一？"她试探着呼唤，同时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火药味和汗水的混合气息。

男人没有回答，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荡。下一秒，她被一股蛮力按回床上，秀一的身体像山一样笼罩着她。他的手掌冰凉而粗糙，摸索着她的睡裙边缘。

"等等，你受伤了？"布梦达试图挣扎着开灯，却被他单手钳住手腕固定在头顶。

"别动。"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就现在...我需要..."

他的吻落下来，不是往日的温柔试探，而是带着绝望的啃咬。布梦达尝到了铁锈味——不知是他的嘴唇破了还是她自己的。睡裙被粗暴地扯开，纽扣崩飞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如同枪响。

布梦达浑身僵硬，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却在触碰到他湿透的衬衫时停住了。布料黏腻冰冷，不是汗水而是血。她突然明白了——他不是欲望驱使，而是被某种更深、更黑暗的东西控制着。

于是她放松了身体，尽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擂鼓。"好..."她轻声说，松开攥紧的拳头抚上他的后颈，"我在这里。"

秀一的身体顿了一下，似乎没预料到她的顺从。但下一秒，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几乎称得上粗暴。布梦达咬住下唇忍住不适的闷哼，手指插入他汗湿的发间，轻轻梳理着，像安抚受惊的动物。

当他的牙齿在她锁骨留下刺痛时，布梦达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啜泣。这声音像一盆冰水浇在秀一头上。他猛地停下，全身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他喘息着撑起身体，声音里充满难以置信的自我厌恶，"我在做什么..."

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布梦达看到他的脸——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瞳孔扩散得几乎看不见绿虹膜；嘴角有干涸的血迹，颧骨上一道新鲜的擦伤还在渗血。

"你受伤了，"她轻声说，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双腿软得像棉花，根本使不上力，"让我帮你处理——"

"别碰我！"秀一突然暴喝一声，从床上弹开，仿佛她的皮肤会灼伤他。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玻璃碎裂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布梦达从未见过这样的赤井秀一——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FBI王牌，而是一个被内心恶魔折磨的破碎灵魂。她强撑着爬起来，却因为刚才的粗暴对待而双腿一软，跌跪在床边。

这个动作似乎彻底击溃了秀一。他双膝重重砸在地板上，额头抵着床沿，发出一声近乎野兽哀嚎的呜咽。"对不起...对不起..."他重复着，声音支离破碎，宽厚的肩膀剧烈颤抖，"我差点...我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