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呦呦拧开矿泉水瓶，喉间的灼烧感反而更明显。她盯着控制台显示器上自己的音轨波形——那些规整的曲线像被驯服的野兽，温顺得令人沮丧。
"让我换个方式。"她突然扯下耳机，赤脚踩在吸音地毯上。音乐响起时，她闭上眼睛，指尖随着节拍在裤缝上轻敲，仿佛又站在当年月末评价的舞台上。
「Lock me up and throw away the key...」
这次她的声音里带着砂纸般的粗粝感，尾音像把钝刀慢慢划过。Teddy猛地坐直身体，控制室突然爆发出掌声——不知何时到来的Lisa正隔着玻璃疯狂比心，Jennie则举着手机在录影。
"这才像Blackpink该有的声音。"Teddy在工程文件上标注[Final Take]，转头对助理说，"通知梁社长，主打歌的ad-lib部分全权交给Yoyo负责。"
许呦呦瘫在录音椅上，发现声带像被火烧过般刺痛。Lisa冲进来往她嘴里塞了颗润喉糖，薄荷的清凉瞬间炸开。
"明天开始，"Teddy头也不抬地整理音轨，"你单独加录所有和声部分。"他顿了顿，难得露出笑容，"不过现在，先去吃顿烤肉吧，我请客。"
凌晨3:30，江南区某家烤肉店。
许呦呦正夹着一块烤得焦香的五花肉，Lisa突然凑过来，啊呜一口抢走。
"呀！"许呦呦瞪大眼睛，"这已经是第三块了！"
Lisa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谁让你录音录到这么晚，我们等你等到饿死了！"
Jennie往许呦呦碗里放了块肉："别理她，她刚才还偷吃了我的泡菜。"
Teddy坐在对面，难得放松地喝着烧酒，笑着看她们闹。
"说起来，"Jisoo夹了块泡菜，"Yoyo啊，你以前在P社的时候，月末评价是不是特别严格？"
许呦呦点点头："嗯，有一次我跳错动作，被罚加练到凌晨四点。"
Rose瞪大眼睛："四点？！那你第二天怎么上课？"
"直接睡练习室啊。"许呦呦耸耸肩，"那时候觉得能出道就行，累不累的无所谓。"
Teddy突然插话："但现在看来，那些苦没白吃。"他举杯示意，"你的声音里有别人没有的故事。"
许呦呦愣了一下，笑着和他碰杯。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拉开，一阵夜风裹挟着烤肉的香气飘了进来。
"哦？Teddy前辈？"
许呦呦闻声抬头，看见金南俊站在门口，后面跟着朴智旻和田柾国。三人穿着休闲的卫衣，帽檐压得很低，脸上带着疲惫却友善的笑意。作为同期活动的艺人，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在深夜餐厅偶遇了。
"啊，南俊欧巴！"Lisa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挥了挥手。
许呦呦跟着成员们一起站起来问好。虽然在各种颁奖礼和音乐节目后台经常见面，但除了必要的礼节性问候外，确实没有更多交流。毕竟大家都忙于各自的行程，能像这样私下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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