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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尽头的机关门在齿轮的吱呀声中缓缓开启,潮湿的霉味裹挟着陈旧的檀木香扑面而来,仿佛掀开了尘封多年的乌木棺椁,呛得人鼻尖发酸。
应禾下意识后退半步,身后的黄子弘凡立刻伸手虚护在她腰间,掌心的温度隔着单薄衣料隐隐传来,又在意识到动作亲昵时猛地缩回,指尖还残留着丝绸的滑腻。
众人踏入新的空间——学艺堂。
米白色的丝绢画卷蒙着层灰,边角被虫蛀出细密的孔洞,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像濒死蝴蝶的翅膀。
角落的青铜香炉积着半寸厚的香灰,半截发黑的香梗斜插其中,燃尽的炭芯透着暗红,像极了未写完的残句。
正中央的檀木架上,摆着一个乌木机关盒,盒面刻着鎏金古篆:
"寻蝶忆,解心锁。"
黄子弘凡团队游戏来了!
黄子弘凡摩拳擦掌,额前的墨色碎发随着动作垂落,宝蓝色的发带在晃动间扫过应禾发梢,带起一缕浅淡的皂角香。
他指尖触到机关盒的瞬间,十二根银针"唰"地弹出,针尖系着的绯红绸缎扫过应禾手背,惊得她轻颤,指节泛起薄白。
那些残句在烛火橘色的光晕下若隐若现,"花影重""玉人愁",墨迹晕染得如同深褐色的泪痕,洇透了泛黄的纸页。
曹恩齐算盘谜题在这儿!
曹恩齐的声音从绘着墨竹的屏风后传来,青灰色的衣摆扫过地面的尘灰。
众人绕过屏风,青石案上的鎏金算盘泛着冷光,算珠间还卡着细碎的蛛网。
何运晨指尖抚过算珠,指腹擦过刻痕时突然顿住,银白的袖口滑落半截,露出皓腕上的青色脉络:
何运晨《九章算术》里的'盈不足术',这些符号是古代算筹的变体。
他在沙盘上推演时,鸦青色的碎发垂落遮住眉眼。
黄子弘凡凑过去偷看,宝蓝色的发带不小心扫到应禾耳际,她耳尖瞬间泛红如胭脂,偏头时步摇上的珍珠轻轻摇晃,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算盘最后一颗算珠归位的刹那,墙面轰然裂开,灰石簌簌落下。
新密道的青石板沁着冷冽的水珠,壁龛里的长明灯次第亮起,跳动的火苗将墙上的琴谱影子拉得扭曲,像舞动的鬼影。
雕花琴案上的七弦琴断弦如残丝,暗褐色的琴身还留着几道深可见木的划痕,积着经年的尘垢。
应禾哇!跳关时间到!
应禾眼睛亮得惊人,发间的素银簪被她灵巧地抽出,簪尾还沾着根青丝。
簪头的蝴蝶装饰随着动作轻颤,翅尖的点翠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她专注撬锁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像蝶翼停驻。
铜锁弹开的瞬间,她转身时发梢扫过黄子弘凡的手背,痒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咽下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咳。
屋内满地碎瓷混着蛛丝,天青色的瓷片闪着冷光,墙上的《百蝶图》倒悬,每只蝴蝶翅膀上的词牌都缺了下半阙,墨迹在潮湿中晕成浅灰。
黄子弘凡题还是要做。
黄子弘凡你这么光明正大的跳关 ,时长又不够了,别人又以为我们想早点下班吃饭了 。
他嘴上抱怨,却不着痕迹地把尖锐的瓷片踢到自己脚边,玄色的靴底碾过碎片发出轻响。
应禾弯腰看琴谱时,步摇垂落的绯红流苏扫过他手背,他慌得后退半步,撞得身后的屏风微微晃动,墨竹的影子在墙上乱颤。
石凯轻抚古琴的手指突然顿住,指尖划过断弦的毛刺:
石凯这是'绕梁'式古琴!空弦音是宫、商、角、徵、羽!
黄子弘凡跟着哼唱试音,嗓音清越如玉石相击,目光却总忍不住飘向应禾。
她咬着下唇比对琴谱与词牌,发间步摇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摇晃,银铃般的响声像是要摇碎他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泛起细密的涟漪。
当最后一个音调响起,机关盒开启的声响惊得两人同时抬头,目光相撞又迅速错开,他耳尖竟比她先红透。
铜镜亮起的幽光将众人笼罩,淡金色的光晕里,少女们嬉闹的幻影中,应禾被火光映得侧脸发红,像熟透的樱桃。
黄子弘凡盯着她耳尖的红晕,直到画面扭曲成血色,才惊觉自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留下半月形的白痕。
幻境消散后,青灰色的石碑升起,带着潮湿的水汽。何运晨解字谜时,黄子弘凡和石凯扛起石锁。
粗粝的麻绳勒进掌心,留下红痕,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他却在余光瞥见应禾担忧的眼神时,突然爆发出力气,喉间发出闷哼将石锁高高举起,青筋在额角突突跳动。
铜铃声响起的刹那,戴着鬼面的守卫从阴影中涌出,青黑色的衣袍扫过地面。
应禾发间的步摇在奔跑中散落,珍珠滚落在地,黄子弘凡几乎是本能地揽住她的腰,带她拐进九曲回廊,掌心触到她腰间的软肉,烫得像团火。
发带不知何时松开,墨色长发飞扬间,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温热的躯体随着喘息微微起伏,隔着衣料传来的心跳与自己的重合。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檀木梳妆台上的银笛泛着冷光,笛身上刻着缠枝莲纹。
黄子弘凡松开手时,应禾的指尖轻轻擦过他掌心,像是羽毛扫过平静的湖面,荡开细微的涟漪,久久不散。
而墙上暗格里的红绸血书,正静静诉说着比他们更汹涌的,被时光掩埋的爱恨,血色在烛光下泛着陈旧的暗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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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现在我应该正在上学吧 ,下午就要期末考试。
呀呀考完放个5天假就要去军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