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清者自清,臣女无愧于心。
薛太后这和当初给哀家请安时的你,可十分不一样啊。
薛太后你爹,可是新任的户部尚书姜伯游。
姜雪宁是。
薛太后哀家听闻,姜家与勇毅侯府相交甚密。
薛太后你与燕临,也似乎非常有情意。
林昭楚娘娘明察,此传闻乃是不实。(跪下)
林昭楚臣女自幼时便与燕临相交甚好,也算与燕临青梅竹马。
林昭楚这,每次臣女也在其中,偏每次都无臣女之名。
林昭楚今日幸得娘娘询问,不然臣女都不知这情谊于臣女而言竟是无名无分。
姚惜阿姝,此事与燕临何干啊?(小声询问)
薛姝太后娘娘自有公断,你我慎言。
薛太后林姑娘起来吧,跪坏了怕是丞相和太傅得来找哀家麻烦。
林昭楚不敢。(起身)
薛太后黄仁礼。
黄仁礼老奴在。
薛太后拖下去,庭仗,打到她招为止!
薛太后哀家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仗硬。
黄仁礼是!
林昭楚太后娘娘息怒!(跪下)
林昭楚娘娘若要责罚,便连臣女一同责罚。
林昭楚仰止斋各伴读相交,寝殿皆互相来往。今日臣女也入了姜姑娘的寝殿,还请娘娘明察。
薛太后动手!
你起身将姜雪宁护在身后,拔出发间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颈。情急之下,发簪还是划伤了脖颈,渗出一点点血迹。
你本就是丞相府嫡女,丞相府位高权重,这下谁还敢再动。你今夜在泰安殿出事,明早泰安殿就该出事了。
林昭楚我看谁敢!
薛太后你想干什么?
林昭楚回太后,本朝律令,后宫不得干政。
林昭楚太后娘娘固然可以法责后宫,可臣女非宫中之人。
林昭楚若依律令,牵扯逆党一案,当交由前朝来查。
林昭楚娘娘凭什么滥用私刑。
薛太后你是在斥责哀家?
林昭楚臣女不敢。
姜雪宁臣女不敢。(与你并肩)
姜雪宁只是臣女再不及娘娘尊崇,也是堂堂尚书之女,阿楚亦是丞相府嫡女。
姜雪宁大乾历来一应权贵官司要么交由圣上审批收入诏狱,要么告至刑部清查会审。
姜雪宁娘娘仅凭一张纸就要对臣女动刑,就不怕落得屈打成招的骂名,让前朝大臣不安吗?
薛太后你好大的胆子!
薛太后来人!
黄仁礼在。
林昭楚(发簪递进脖颈,这次他们都瞧见了鲜血)
姜雪宁阿楚!
所有人都不敢妄动了,现下他们知晓你从来都不是闹着玩的。
林昭楚丞相嫡女若是这般不明不白死在宫中,可是件棘手之事!
林昭楚便是想敷衍过去,只怕太傅、丞相不会答应,前朝也未必有人肯罢休!
薛太后(惊慌)
林昭楚臣女与姜姑娘知晓,太后娘娘想要的是真相,而非一具不清不楚的尸体。
薛太后冷笑一声,起身朝着你走过来,你眼里没有恐惧,只有要将这局破了的兴奋。
薛太后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看来哀家是整治不了你们了。那就找能治你们的人来。
薛太后来人!
黄仁礼在。
薛太后拿着哀家的令牌到刑部去,找个能断案的人来。
黄仁礼可是娘娘,刑部衙门在南边,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一个时辰的光景。
薛太后那咱们就一起,陪着姜姑娘等。
黄仁礼是。
黄仁礼带着人前去刑部衙门,薛太后也回了位置上坐着喝茶。
到此你才敢放下手上的簪子,姜雪宁看了看你的伤,你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若是谢危知晓你是如何闹大的,怕是脸都要阴沉着,冻死树上的鸟儿。
姜雪宁臣女多谢太后娘娘成全。(跪下)
薛太后来人,带林姑娘去包扎,免得落下哀家的口舌。
龙套是。
姜雪宁“若交由刑部,至少不会牵连到燕临”
姜雪宁“纵然受些拷打之刑,也是值得了”
你被人带着下去处理伤口,你倒是无所谓,毕竟你知晓哪里无事,哪里最是唬人。
林昭楚“既同意刑部来查,薛太后便也没了嫌疑,到底是谁呢”
随意包扎了一下你便回去了,实在是放心不下姜雪宁,还有那满是心计的薛太后和薛姝。
你和其他伴读站成一旁位于旁边,看着姜雪宁跪在中间你实是不忍心,只求谢危安排在你身边的那个宫女或是其他眼线可以报信。
尤月她一个人惹事,让我们跟着受累,算什么道理。
姚惜没听见太后娘娘说吗,若不是姜姑娘咱们都有嫌疑,自然不能随便离去。
你本想去陪着,但姚惜实在是怕你再惹怒薛太后拉着你劝你安心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