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谢危侧面,将有鸡蛋的那一碗递给谢危。又让绛雪和剑书也一起坐着吃。
你们四人围坐在一张方桌旁,热气从面碗里袅袅升起,模糊了眉眼。
你没动筷,看着谢危尝了一口。
林昭楚味道怎么样?
谢危不错。
林昭楚我就知道,绛雪和鸢尾都说我煮的好吃。
谢危嗯。
林昭楚(开心)
绛雪和剑书看着眼前一幕,真的觉得他们俩不应该在这。
林昭楚好吃,先生就多吃些。
谢危好。
林昭楚(看了看两人)只有先生有鸡蛋。
谢危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碗里的荷包蛋上,心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谢危没答,低头吃面。但嘴角上扬的幅度替他给了你答案。
谢危(开心)
绛雪(得,我真的就不该在这)
剑书(请问刚才砸东西的先生去哪了)
你小口吃着自己碗里的面,偶尔抬眼,看看谢危。
有时候眼神和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你对谢危的喜欢和偏心早就在每一个望向他的眼神,每一次关心,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谢危能感受到你的注视,也能看见侧边剑书和对面绛雪交换着促狭的眼神,窗外的雪,似乎也下得温柔了些。好像,他并不是没有人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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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站在窗前望向窗外的雪景。小宝高兴的跑了进来告诉谢危路被燕家军修好了。
谢危安排好一切后,让小宝去告诉你。
你和姜雪宁一同前来,所有人都已经聚齐了。正巧遇上薛定非和薛烨在“针锋相对”。
你看着谢危游刃有余的将所有事处理妥当,不免佩服。
谢危走。
谢危一声令下,所有人便都动了起来。
看着只有两架马车,你生怕姜雪宁再撮合,直接上了谢危所在的那辆。姜雪宁便只能歇气,与薛定非、张遮一起。

谢危(盯)想问什么就直说。
林昭楚我只是有些疑惑。
林昭楚薛定非明明是薛远的儿子,就算是分别了二十年,薛远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谢危你真觉得他是薛定非?
林昭楚难道不是?
谢危我说他是,他就是。
谢危看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谢危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了。独留你一人思考。
顺着谢危的话,你开始回想与薛定非相处的细节和奇怪之处。
你们紧赶慢赶总算是回到了京城。谢危、张遮、薛远和薛定非几人立马换了朝服进宫。
你怕姜雪宁被姜夫人批评责罚,便让绛雪先去丞相府告知一声,自己则陪着姜雪宁回姜府。
你陪着姜雪宁住了一晚,第二日用了晚膳才回府。

鸢尾姑娘!您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林昭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
林昭楚张大人母亲那边,怎么样?
鸢尾有我们的人看着,且在姑娘回京时便告知了真相,所以并没有什么事。
林昭楚那就好。
林昭楚祖父他们呢?
鸢尾老太爷刚歇下,老爷正陪着夫人下棋。
鸢尾大少爷正陪着大夫人在院子里消食。
林昭楚二哥呢?
鸢尾二少爷...
绛雪姑娘,二少爷在我们回京之日就回边塞之地了,我们没赶上。
林昭楚我又没赶上...
鸢尾姑娘事出有因,二少爷知晓的,还给姑娘留了信和玉佩。
林昭楚信呢?
鸢尾这,给。
你接过鸢尾手中的信,颤抖着打开。
旁白吾妹亲启:知你未能前来,非是你疏忽,而是身在通州无法知晓且被困于观中,不必挂怀。且此等情理之中的事,兄长岂会怪你?
旁白为兄自幼便知你心细,若知晓自己错过了送行,定会自责半日,故而先写下这封信。还记得幼时你为了月季误了与我同去集市,也蹲在门槛上哭了半宿。此次不过换我先动身,不必红着眼眶怪自己。
旁白此前回来,听闻你曾寻到一块上好的暖玉,但未曾见你佩戴,想来是不太满意。好在兄长曾得到一块,便当作哄你开心的礼物。定比那块要好。
旁白此次出征是为国守土,非是生死离别,无需眼泪相送。军中粮草充足,沙场上有铠甲护身,军营中有同袍相护,你且宽心度日。切记按时用膳,莫因看医书熬至深夜;暖房里的月季也不必忧心,待为兄凯旋归来,定奉上一袋花种。
旁白勿为“错过”二字耿耿于怀,你与家人安好,便是兄在前线最大的底气。无需回信,平安捷报自会由驿卒传至家中,安心等我归来便是。
旁白勿念,兄字。
指尖捏着那封薄薄的信笺,信纸边缘被你攥得发皱。你只觉得眼眶发紧,滚烫的湿意瞬间漫了上来。
眼泪砸在信纸上,晕开浅浅的墨痕。信中字字句句都是牵挂,半句不提责怪。兄长总是这样,温软的体谅你的所有。偏是这份体谅,让你喉间与胸口堵得发慌。
愧疚仍像细针轻轻扎着心尖,但更多的是滚烫的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