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礼法

绛雪姑娘...

鸢尾姑娘...（将玉佩递给你）

林昭楚（将玉佩和信握在手中）（泣不成声）

林昭楚将信收好...

林昭楚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走走...

鸢尾是。

绛雪是。

你攥着那块雕刻好的玉佩沿着出城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走。

刚才回府时总觉得不该那般安静，二哥知晓你回来定会上下打量看你是否受伤，还要拉着大家一起闹腾。眼下，却只剩下一片寂静。

难怪穆金在半路就回去了，想来就是因为有谢危他们在，才安心且急着赶回去。也是，燕家一事已经落幕，沈琅不需要人护着，也不会害怕了。

你想亲自道别的话终究没入街头巷尾，成了空。

谢危才与陈瀛、顾春芳等人从张遮家探望（张遮母亲因为过于担心生了病）回来，就远远看见了你。

剑书先生，前面好像是林姑娘。

谢危楚三？

剑书是。一个人，没有人跟着。

谢危刀琴。怎么回事？

刀琴（突然出现）林将军前几日出行，恰巧那时在通州，林姑娘没收到消息。

谢危停车。

剑书是。

剑书先生...

谢危别跟来。

冬日来临，雪铺了满地，往日热闹的街道，此时寥寥几人。倒也让你心中郁结得以释放。

裹着冷气的晚风吹得你泛红的眼尾发僵，泪水砸在雪地上，未曾留下痕迹。

林昭楚“难怪，想来穆金着急忙慌回去也是此事...”

林昭楚“又错过一次...”

你正出神时，肩头忽然落下件带着暖意的披风，玄色缎面绣着暗纹，眼前出现一块帕子，都是你再熟悉不过的触感和味道。

林昭楚先生？（接过帕子，却没有擦）

谢危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吹风？冻得这样凉。（触碰到你的手）

你低着头，不让谢危看见自己掉泪。

林昭楚我没赶上送二哥...（喉间发堵）

话没说完，眼泪就不受控的汹涌而出。第一次二哥虽惹你生气，但你也躲着送行。可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林靖川出征没等到你，你也没去送行。哪怕事出有因，都不该。

谢危忧思伤脾，哀恸伤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该这样。

林昭楚先生这样的人，会伤心吗？

林昭楚这世间并非人人都像先生一样...各人有各人的主意，先生何必管我。

谢危你若真有这样的决断，我倒是高看你一眼。

谢危看着你伤心的样子，泛红的眼尾，终是不忍，不忍上前半步将你揽入怀中，声音极其温柔。

谢危别哭。

好闻的檀木香味涌入鼻尖，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谢危的手掌轻轻拍着你的背，像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兽，失了方向的幼雀。

谢危马车就在前面，先回去喝碗暖汤，别着凉了，嗯？

你的脸埋在他的衣襟处，泪水晕开一小片湿痕。在这跨越边界的怀抱里，慢慢止住了抽噎，颤抖的肩头也渐渐平稳下来。

谢危将你送回府，嘱咐绛雪和鸢尾好生照顾着你，一定让你喝热姜汤后还离开。

你与谢危未曾料到，一次拥抱，差点换来了两地相隔。

或许，你们也不知道会被人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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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那边不用去，你便闲了下来。

可却也感到疑惑，府上多了来往。且无论是祖父，还是爹爹娘亲都没人来询问你通州之事。

你正疑惑着，就得到了答案。

绛雪姑娘，夫人让您去前厅。

林昭楚知晓了。

你收拾了一番才去到前厅。看着除了大嫂南茉卿、二哥林靖川和祖父林明谦都在且一脸严肃的家人不免疑惑。

林昭楚给爹爹娘亲请安，给大哥请安。

爹爹（林韫之）起来吧。

林昭楚是。

大哥（林怀瑾）坐。

林昭楚好。

林昭楚怎么了？

你并不知道那晚跨越礼法的相拥和慰藉，恰好被出来寻人的林怀瑾和任瑶枝身边跟着来的嬷嬷撞见了。

那晚，任瑶枝屋里的灯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