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楚回头我再使些不入流的伎俩,给那老贼放一些京中的假消息。
林昭楚没准可以因祸得福,既逃脱了你的掌控,又能得了自由。
谢危(皱眉)
林昭楚你倒好,孤身前来,谁要你救了。
谢危(不满)
林昭楚你自己的命事小,可吕显、剑书他们呢?还有那些燕家军,你让他们怎么办?

谢危(不顾伤口,一把拉住你上药的手靠近自己)
谢危你在关心我?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林昭楚是!街边路过的狗我都在意!
林昭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林昭楚上药!
谢危(暗爽)
林昭楚好了。
谢危(换上新的里衣)

林昭楚方才平南王所提之事,你怎么考虑?你不会真的要让燕家军南下吧?
林昭楚我不信你毫无准备的就来了,每一次你总有自己的谋局,永远一步多算。
林昭楚这次孤身入归一,除了要救我,你还有什么打算?
谢危起复燕家与大月开战,朝中必然已收到消息。
谢危而如今朝中的局势,只会比我们想象的更糟。
谢危我必须要赶在朝廷做决定之前,除掉平南王。
林昭楚(惊讶)
谢危用他的人头,做燕家的军功。
谢危只有这样,才能消弭圣上的怒火和朝中的弹劾。
林昭楚“杀了不就行了,何须在乎”
林昭楚朝堂那边,就看鸢尾能不能看出来了。不然还真不好说。
林昭楚你这招擒贼先擒王,有把握吗?
谢危先前在边关我们还猜测,薛定非已经被平南王控制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带过来。
谢危若是有,或许还能多个帮手。
林昭楚(眼眶泛红)
谢危怎么了?
林昭楚不只是薛定非,小宝也被抓来了。
林昭楚可小宝他,他的手脚筋都被平南王挑断了。
林昭楚他是为了保护我,可我却没能护住他。
谢危他的仇,我会替他报,一定会。
林昭楚(点头)
林昭楚伤的话,听竹可以医治,就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了。
谢危不用多久就能了,很快就可以了。
林昭楚嗯。
谢危我去找薛定非和小宝,你在这待着等我回来。
林昭楚好。
时辰渐晚,谢危与薛定非聊完后,又在平南王的吩咐下写下书信送往边关。

信中要燕家军从边关一路南下,攻打奕、璜、綦、瑀、进五州,此五城一破,京城西北面便失去了防线。这不仅给金陵提供了谋反的机会,还让京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甚至是不得不与林靖川一战。
燕牧等人相信谢危必有后招,是以将危害降到最小,按照信中所写行动。
天色渐晚,你身上又开始疼痛。你万万没想到,平南王为了控制你,连裂魂砂这种难寻的毒都舍得。
裂魂砂,此毒初入身体时并无大碍,但中毒越久、越深,便会准时发作。
发作时先生心悸,而后便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疼痛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蔓延。不过片刻,浑身便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一寸寸往骨头上拧,连指尖都发颤。但最难熬的便是呼吸,每一次呼吸,都似有刀片刮着喉管,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痛。可偏偏这时的意识最是清明,每一次疼痛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多不少,只让人经历半个时辰,时辰一到,痛意便如潮水般退去,只留满身冷汗和脱力的虚软,就在让人以为劫后余生的同时,这痛楚便会每隔六个时辰来一次。
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到最后,光是想到发作的时辰,便会先从心底生出怕来。
想来你这般疼且这般怕疼,应是平南王加了量。
若不是听竹曾经中过此毒,你怕是无从知晓。看来,平南王知晓打蛇打七寸——你怕疼这事倒是人尽皆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