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_
白鹤衣换好裙衫出来就听见辛百草对苏昌河的评价。
江湖上那人人得而诛之的暗河送葬师,此刻就安静的坐在正堂,手中把玩着寸指剑,对辛百草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显得不怎么在意。
白鹤淮没能拉住白鹤衣。
小姑娘一身杏黄色襦裙,长发披散在身后,只用最简单不过的同色发呆束起部分。此刻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辛百草的不满。
“苏昌河人很好,才不是你口中滥杀无辜之人,他杀的分明是罪有应得之人。”
“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照白就如此斥责他。”
辛百草:小师叔,被夺舍就眨眨眼好吗?
但显然对面的小姑娘并不能听见他此刻“天塌地陷”的心声,正一脸怒气的护在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送葬师身前。
而被少女护在身后的青年停止手中转动的寸指剑,嘴角微微上扬,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眼前瘦弱又娇小的身影上。
心情很好。
哪怕已经无数次见过自家小女儿如此没出息的模样,苏喆还是恨的牙痒痒。
在瞧见苏昌河那得意的笑容之后,更是恨不得跳起来将一剑杀之,以解他心头之恨。
白鹤淮更是对此习以为常。
看着众人一副早已习惯的模样,辛百草更是露出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一个小小的药庄站着暗河如今的大家长,暗河送葬师,苏昌河。
如今的苏家家主,暗河执伞鬼,苏暮雨。
以及一位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的老者,那周身高深莫测的气质,和无端叫人发冷的眼神。
总而言之,都不是善茬。
“小师叔,糊涂啊!”
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与先前的苏喆简直一模一样。
白鹤淮嘴角抽了抽,将辛百草按在一旁空余的椅子上,才介绍起苏喆但身份。
“他就是我们之前一直在找到狗爹。”
苏喆颇为骄傲的抬了抬下巴,看的辛百草夜忍不住嘴角抽搐。
高手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像高手了。
“至于剩下的两位——”
“苏昌河。”
青年的嗓音打断了白鹤淮的未尽之语。
众人的目光也下意识的向着声源看去,杏色襦裙的小姑娘被他握住手腕,整个人以一种占有姿态将其微微护在怀中。
“苏暮雨。”
并未有人提及暗河的身份。
至少此刻鹤雨药庄并没有暗河的执伞鬼和送葬师。唯有两名普通的捣药童子,苏暮雨和苏昌河。
辛百草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再多言。
…
幸而有白鹤衣之前将两人身上的毒素压制在一个诡异的平衡,眼下虽有些严重,但也不算棘手。
短暂商讨之后,辛百草为二人定制了专属去毒方式。
只是有一点有些难以启齿,届时中毒者需执着一身单薄的贴身里衣。
在这个男女大防不算严谨的朝代,也是极为难以启齿的。
片刻之后,还是白鹤淮想到了个可以取用的法子。
-